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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最好地保護她。”
“……”秋姜心裡被燒了一下。她有片刻的思考,所以順頭髮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林瑜之又抬頭看了她一眼,笑了一笑:“當然,每個人有不同的考量。”
今夜是個不眠夜,秋姜帶著心事回到營帳。往常她在入睡前總會看會兒書,這次卻坐在絨毯上呆了好一會兒。林瑜之跪著將被褥整平了,過來道:“娘子早些歇息。”
秋姜點點頭,卻在原地沒有動。
林瑜之便抬了清油盞,輕呼一口,那燭火應聲而滅。
秋姜忽蒙黑暗,有些不適地站起來,腳下不知絆著了什麼,踉蹌兩步又摔下去。身邊有人趁勢扶了她一把,接著她的雙肘墊在自己臂上,將她引到床褥邊:“三娘小心。”
秋姜彎腰摸著了被衾,忙抽回手,雙腿伸入被褥中:“這麼黑,你是怎麼瞧見的?”
“習慣了吧。”他在黑暗裡失聲一笑,“以前總在夜晚做活,怕妨礙別人,也就不點燈。久而久之,便練就了這點微末的功夫。三娘瞧不見,我卻看得分明。”
秋姜循著他的聲音望過去,眼睛適應了,方看得朦朦朧朧的側影。她點點頭:“你回去吧,我沒事。”
“李君侯囑託我照顧三娘子。”
秋姜怔住。
他卻笑了笑:“三娘子是我朋友,自然無需他叮囑。”遂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掀了簾子欣然跨出這營帳,獨留她好夢。
夜裡雨打溪畔,營帳內格外地冷。秋姜在睡夢裡輾轉反側,彷彿有一個巨大的夢魘壓在她身上,讓她難以掙脫,只能慌急地呼著氣。
有黑影籠罩在她身前,靜靜地望著她,為她掖好被角,卻被她一下捉住了手。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她將他的手緊緊地攢在手心裡,呢喃道:“阿兄,不要走……”
林瑜之冷冰冰地望著她,捏著被角的另一隻手緊了又松,只按在手心裡,悟出了掌心的一層汗。她也實在可憐,不安地蹭動著腿,彷彿夢到了更為可怕的事物。他望著望著,忍不住低下頭來撫她的頭髮,像一個兄長一樣輕輕拍著。漸漸的,她便不再騷動了,彷彿真的睡了過去。
林瑜之抽回手,在黑暗裡無聲無息地望著她,心裡那種呼之欲出的齷齪念頭越來越強烈,忍不住掀開被角,將那一雙纖長細幼的裸足握在掌心裡。那一根根圓潤可愛的腳趾,他一一撫過,低頭吻過、嘗過,跪在她腳邊虔誠地膜拜、忘情地欣賞,卻只能就著她的腳心兒摩擦,飲鴆止渴;多麼想……卻終是不敢逾越。瀕臨界點,他蹙緊眉眼,熱汗浸透全身,悶哼一聲,身子癱軟在她身上,慢慢喘息,久久不曾平靜。
你敢嗎?
你不敢,你連心意也不敢表露,更遑論碰她一根手指頭了。
他在黑暗裡凝視著她,唇齒間咀嚼著這兩句話,額頭青筋蹦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望著她,想要觸控她的臉頰,撫摸她的唇瓣,卻像被烙鐵燙著般停在半空,最終只是收回手,逃也似的離開了營帳。
東邊過來一人,他慌不擇路下撞了上去。對方後退了一步,笑道:“怎麼了,這麼慌慌張張的?”是元善建。
林瑜之猝然抬頭,心虛地側了側身,眼角的餘光回顧了一下身後營帳,低著頭道:“回陛下的話,沒什麼,我落了東西,來這附近找找。”
“什麼東西這麼重要,深更半夜不睡覺也要找著?”皇帝揶揄道,目光也掠過他身後營帳,牽了下唇角,神情莫名地隱晦起來。
林瑜之忍不住磕磕絆絆:“是……是一塊玉,家母給的。”
“哦。”元善建點點頭,“那是極重要的。”他緩緩走過來,按了按林瑜之的肩膀,“那得抓緊了,天亮了,我們就要離開這裡。時不待人啊——”
林瑜之低頭,不敢應答,後背冷汗涔涔。
“大家,他分明是從謝三娘子的帳內出來呢。”離開之後,高兆貼著他細語,語氣帶著別樣的曖昧,嘿嘿笑道,“這深更半夜的,來三娘子的賬內尋玉佩呢?”
“就你機靈?”元善建嗤笑,“有些人啊,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
“容姬確是妙人啊。”高兆審度著身旁人的神色,“大家也有興趣?”
元善建手中的佛珠猛地一打轉,直接抽他額頭上,冷笑道:“老東西,想哪兒呢?一肚子齷齪心思。”
“是是是。”高兆摸著頭笑嘻嘻,“只是這三娘子畢竟尚在閨閣中,雖然這次沒人瞧見,這林郎這樣偷偷摸摸半夜潛入人家營帳,實在於理不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