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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鬧,見了他們四人卻像受了驚似的一股腦兒縮到了角落裡,其間不住打量,不時掩嘴輕笑。
庚尤被他們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不由一瞪眼,粗聲粗氣道:“都是大男人,有什麼好看的?你們是哪個隊的,隊長是誰,不用當差嗎?”
“與你有什麼關係?”幾人打鬧了會兒,推出兩個絳紅復紗交領制裳的少年,像是領頭的,最前面的一個玉帶革身,腰肢細地不像話,外披玄紫色狐裘大氅,面如冠玉,容色極為秀美,說話時,笑容裡有幾分輕蔑的意態。
庚尤見他所穿不過和自己一般無二的四品官服,不由怒道:“怎麼說話的?”
這人打眼將他從頭到尾瞟了一遍,但笑不語,視線直接掠過他望到他身後的林瑜之身上,眼神亮了一亮,不由淺淺一笑,聲音揚起,微微招了招手:“看你這樣也不是老大,讓你們頭兒過來說話。”
庚尤大怒:“這是光祿卿林瑜之閣下,他是正三品武安伯,加光祿大夫,佩金印紫綬,官職遠在你之上,怎能如此無禮?”
“哦——官職在我之上啊?”他回頭對另幾人羽衛道,惹來身後一眾鬨笑。身旁那與他同著絳紅制裳的少年更是嗔怪地推了他一把。
庚尤的臉越發掛不住了:“你們怎麼這樣?”
“怎樣啊?”那少年轉過臉來,故意提高了聲音,眼睛卻定在林瑜之臉上。
林瑜之聞聲轉過臉來,和他對了一眼,他忙別開頭,臉色微紅,不似方才那般囂張恣意了。他身旁的少年嗤嗤地笑,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惹得他臉色愈發緋紅,狠狠回瞪一眼。
林瑜之素來不喜吵鬧,又見亭外的雨已經變小許多,對秋姜道:“我們走吧。”
秋姜也覺得這些人來者不善,事有蹊蹺,點了點頭,和他一同往亭外走去。那少年見了便過來攔住了他:“相見就是有緣,話沒說一句就要走嗎?光祿卿林使君,久仰久仰,在下複姓宇文,單名一個嘉字。”說罷躬身一拱手,笑盈盈地抬起眼來更正式地打量他。
林瑜之和宇文衝本就有齟齬,聽聞他出身宇文氏便冷笑了一聲,冷著臉道:“不必了。林某出身草野,不敢高攀,告辭。”說完便打了傘和秋姜一同離去。
庚尤臨走前,還瞪了他一眼。
氣得這少年不住跺腳:“真是不識好歹。”
身後那少年笑嘻嘻地湊上來,貼著她的耳朵道:“既然這樣不識好歹,殿下回去稟了陛下,要了他的腦袋就是了,只是可惜了這樣出色的一張臉。”
被他戳中心事,少年怒道:“你閉嘴。早知道不出來了,還扮什麼侍衛?”一揚手,招呼身後幾人,“回去!”
“唯唯。”幾人應道。
身邊少年卻道:“得了得了,這是惱羞成怒呢。殿下也別怨了,只要是個眼睛正常的,都不會看上個男人,來日方長嘛。只是下次殿下再喬裝出來,可別再謊稱是宇文君的姻親下屬了,宇文君上哪兒都得給你背黑鍋。”
“呦,你心疼了?”
回應她的是重重一哼。
最後雨反倒越下越大,林瑜之便將她送了回去。一回去就見黃福泉在門口轉來轉去,似乎等了很久了,見著她就如見到了救星,上來道:“可算回來了,陛下找你呢。”
秋姜忙換了乾淨的衣裳去了皇帝的下塌地。中書令鄭紹也在,在一旁聽皇帝詔命。皇帝見了秋姜,揚揚手讓她過去,將手中簪筆遞給她:“剩下的,你替朕寫。”
“微臣遵旨。”
鄭紹道:“陛下,北部侯官曹急報,塞北六鎮又有流民叛亂,懷荒鎮、沃野鎮和武川鎮形式最為嚴峻。”
“不過是一些庶民,手無寸鐵,又無糧草輜重後備。這些小事都要上報於朕,六鎮的鎮將都死光了嗎?”皇帝怒而摔了硯臺。
秋姜正在研磨,連忙跪倒在地:“陛下息怒。”
鄭紹也忙跪地磕頭。
“起來。”皇帝餘怒未減,指著她道,“你說!”
秋姜不敢起身,也不知皇帝此刻是什麼意思,略一思索,應答道:“塞北鎮將多為鮮卑貴族舊部,昔年安置是為了抵禦南下的高車和柔然蠻夷入侵,自然居功甚偉。但是,漢化後逐漸淪為兵戶和府戶,地位一落千丈,他們自然不滿。且……”
“說!”
她深吸口氣,端正了跪姿:“且我朝雖然漢化後逐漸完善制度,但是在關於塞北六鎮的吏制上,還是較為混亂。六鎮鎮將與豪強擁兵自重,大權在握,卻得不到朝廷給予的相配的身份與地位,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