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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書香門第自居,就該做些配得上這四個字的事。讀書不是為了賣弄,而是為了以天下為己任,濟世救人,再差勁,也該修身齊家。可我怎麼總感覺很多人是為了沽名釣譽,貪色斂財呢。整天想著用祖先的榮游標榜,卻不看看自己做的是不是敗壞祖宗道德的事,小心天打雷劈。”魏開頤就算一個。
袁克己心裡一顫,他對墨竹的不倫想法,足夠天打雷劈,他再猖狂,但到底有個心結。聽完這番話,臉色十分難看,盛怒之下拍案而起:“不是早跟你說過了,是誤會是誤會,我當初並不認識你!敢情你覺得我跟你不清不楚,你就可以自甘墮落與庶族打成一團了?”
她見他氣勢洶洶的嚷出這麼一番話,滿頭霧水:“你說什麼呢?”酒肆那件事她早就忘了,沒想到現在這段噁心人的記憶又被喚醒了。她厭惡的瞪了袁克己一眼,便向外走。
袁克己趕緊拽住她:“不許走!跟你說了今天有要事!”說一千道一萬都白搭,讓她親眼看看‘好男人’,她就懂何懷卿的鄙俗了。
墨竹嫌惡的甩開他的手:“有話說話,別拉扯我。”
袁克己似笑非笑的逗她:“我拉扯你怎麼了?我可是你哥哥,還能把你怎樣?”
她立即咧嘴,露出‘你真噁心’的表情。袁克己臉上掛不住,輕咳一聲:“好了,好了,何懷卿我也破例給他找了個位置,現在應該到了,咱們也快過去吧。”
“去哪,做什麼?”
袁克己哼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清風,清泉,輕紗帳。
墨竹在兩重紗帳後坐好,從被風吹起紗帳間隙中窺探外面的情況。現在有三個人坐在外面,分別是父親,兄長和自己的丈夫何懷卿。袁克己說一會有貴客到來,讓她先在紗帳後坐著,藉機聽這位貴客與父親的談話。
這時就聽袁克己道了聲:“殿下”,隨著悅耳的環佩聲,她隱約看到一個體態纖麗的人影走進來,那人聲音清脆,比環佩碰擊還好聽:“袁公子不必多禮,折煞小王。”接著便聽袁克己介紹何懷卿:“這是我妹夫,他仰慕殿下才華,今日想旁觀殿下與家父談玄。”
那位小王爺有片刻猶豫,但墨竹沒聽到他說什麼,應該是默許了,接著眾人便落座了。
她心裡好奇,哥哥究竟讓她看什麼呢?她偷偷挪動藤椅,蹭到紗帳前,屏氣凝神的向外看。這一瞧可不要緊,只見來人長的面若傅粉,眼如點漆,瓊鼻櫻口,其俊美令人驚歎。這人穿著博大的衣裳,更顯得弱不勝衣,有幾分病態之美。他手拿麈尾,侃侃而談,說話的音節從他的口中像彈奏好的樂章一樣,從他口中傳出來。
但是,墨竹一句也聽不懂。她本以為是自己看到這樣容貌秀美的人,走神了,晃了晃腦袋,留心去聽那人與父親的談話。
過了好一會,她似乎明白了一點,這位小王爺先說出自己的觀點,進行‘敘理’,父親則‘作難’反駁他,兩人談論的內容涉及《老子》《莊子》和《周易》,其內容之玄妙,若不是精通玄學的人,根本就是在聽天書。
墨竹感覺自己走錯了地方,小王爺人長的俊美,又善於‘清談’,必定是當今‘風流雅士’了,可惜她只能欣賞他的美貌,卻不能理解他思想的深邃。她偷看袁克己,見他面帶微笑,似乎享受到了一場視聽盛宴,而何懷卿則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她的目光在小王爺和丈夫臉上環顧了一圈,發自內心的還是覺得何懷卿更好看一些,她對太過柔弱的美,不是很喜歡。
男人麼,就該有男人的樣子。
墨竹正想的出神,聽到身後有動靜,見是母親魏暮雲向她走來。她一驚,回家數日了,母親都沒說見她一面,現在來個俊美無比的小王爺,她卻出來了。
她忙起身,將藤椅讓給母親,魏暮雲擺擺手,示意女兒坐,她則袖手立於紗帳前,關注的聽外面的談話。時而頷首,時而搖頭,當聽到辯論激烈處,更是會微皺眉心,替他們著急。
墨竹忽然覺得她幸運極了,幸虧穿越到的是袁家,袁克己本身就不著調,她又嫁了庶族,否則的話,別說裴家了,就是魏家,時間長了,發現她‘琴棋書畫’沒一樣精通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她如坐針氈,彷彿在聽天書,待父親和小王爺清談完,她感到一陣解脫了,等母親走了,她也趕緊溜了。
談玄結束後,袁宏岐與小王爺繼續下棋論道。袁克己則跟妹妹和妹夫一起用飯,其實他讓妹妹聽今天這場論玄,目的也很簡單,讓她見識見識風流俊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