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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子?娶你的不是嫡長子?”
“說來話長……”
袁宏岐終於在這個強烈的刺激下,偽裝的堅強頃刻瓦解,撐著額頭,遮蓋飽含眼淚的雙目,哽咽道:“袁家果然要葬於我手了,十年前的大亂,你的幾個叔叔姑姑死於賊人之手。我現在又親手把你送進了庶族的狼口,我枉為人……”
“您說的太嚴重了,這不是您的錯。”墨竹往前爬了幾步,勸父親:“您不必內疚,我嫁給何懷卿,正是為了保護袁氏不再遭受動亂,凡事要往好處想啊。何懷卿雖不是嫡長子,但他的地位在何家與嫡長子沒什麼分別的。”
袁宏岐抽噎的空隙,對女兒道:“……不談家族利害,你跟爹說,你對這門婚事滿意嗎?你嫁給何懷卿,你怨嗎?”
墨竹搖頭:“他待我很好。”至少現在她沒什麼不滿的地方。
袁宏岐咽掉眼淚,略顯寬慰:“……聽你這麼說,為父心裡終於好受了那麼一點點。”
這時墨竹站起來,給父親遞帕子,侍候在一旁,等他的吩咐。她從進屋就沒看到袁克己,其實父親的態度並不重要,州府內外早聽袁克己的了,父親就是個牌位,真正說了算的是哥哥。
“好了,讓為父靜一靜,你哥哥還在等你。”
“他在哪裡等我?”袁克己怎麼不來客廳,跟父親一起見自己。
“在校場。”袁宏岐道:“你哥哥自從那日後,一直在靜養,前幾日才好些。”他陣陣嘆息,何家搶親不說,還打傷了他的寶貝兒子,一想到這,袁宏岐忽然不想原諒何懷卿了。
父親這邊看起來沒有大問題了,墨竹施禮退下,坐肩輿去見哥哥。快要到校場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母親在哪裡?一直沒看到她的人,難道也病了?
遠遠就見袁克己從箭筒中取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瞄準箭垛子,正要放箭,大概是聽到她來了,放下弓弩,回頭朝她這邊看:“你怎麼進來的?”把羽箭往地上一扔:“快滾出去,我沒有你這個妹妹。”
墨竹走到他跟前,仰頭與他對視:“你既然不想我回來,怎麼不設關卡攔著我們?到了家門口,要趕我走!耍人麼?”
袁克己睥睨她:“我有心思戲耍陋族,你們該感到榮幸!你還真不挑呢,誰搶你,你就跟誰成婚,我聽說你嫁的還不是嫡長子,次子你也不嫌棄!”早知道霸王硬上弓就能遂心願,他一早就不該放過她!瞧瞧她現在的樣子,沒半點羞愧,居然還敢跟他頂嘴!
墨竹見他眉梢到眉心有一道結痂的傷口,因為幞頭遮住了額頭,她相信這道傷疤絕不止看到的這麼短,應該還有一部分被幞頭蓋住了,想是那日落馬摔的。
“……哥……你還有哪裡受傷了?”
袁克己將幞頭邊緣向下拽了拽,沒好氣的道:“看我沒被姓何的殺了,你覺得失望了?!”落馬後,額頭被驚了的馬匹踢傷,幸好他躲的快,否則性命不保,比起這個驚險,身上其餘處的擦傷不值一提了。
“你是我哥,我怎麼會想你受傷呢?”校場空曠,風比別處大,墨竹的髮髻鬆散,一縷髮絲垂到鬢角處,她便很自然的掖到耳後。
她出嫁才幾日?竟有了女人的嫵媚情態。想到這份柔媚是何懷卿給的,袁克己心頭不由得燃起熊熊怒火。取了支羽箭搭上,朝箭垛子射了出去。
既然能開弓射箭,證明身體沒有大礙。墨竹道:“……我已經見過父親了……母親沒在,她在哪裡?”
“你還指望她能見你?別忘你外公家姓什麼!”袁克己惡狠狠的道:“不是叫你滾麼,怎麼還在這兒?!明媒正娶是一回事,你們未經孃家認可,算哪門子夫妻?告訴你,你現在就是個被庶族玷汙的破落貨!”
“……”墨竹以前跟袁克己不是沒吵過架,但他這麼貶損她還是第一次。罵的實在太難聽了,她瞪大眼睛,怔怔的望著他。
袁克己見她生氣了,反倒說的更兇了:“你知道你給家裡惹了多大的禍事嗎?我聽說,皇帝要下旨調兵討伐何家,外面的流言早就滿天飛了,說我故意串聯何家,讓他搶親,敗壞人倫綱常。現在你登門,不明擺著說,袁家跟何家是同黨麼。不要多說了,你不是我妹妹,痛快出去,永遠不要再回來!何懷卿若是有點良心,你不是士族了,他可能也會留口飯你吃。要不然,你就自求多福吧,趁著年輕有幾分顏色,趕快再找個鄙族接手,等幾年生一窩奴才秧子!”
墨竹不是亂髮脾氣的人,但也不是有脾氣不發的人。她待袁克己說完,當即翻臉回敬道:“你和魏開頤沒打過何懷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