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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酒澆愁愁更愁,墨竹雖飲的果酒,但不一會,酒勁上來,她不僅雙頰發燙,連心裡也熱乎乎的。魏暮雲更是髻散釵斜,雙眸迷離,再添幾分慵懶的風情。她見墨竹酒盞空了,親自提起銀壺,傾倒出一縷淺紫色的細流。她倆飲了葡萄酒,這回換石榴酒喝。
魏暮雲越瞧越覺得眼前的墨竹,氣質像大長公主,不禁端著酒杯,迷迷濛濛的苦笑道:“長的柔柔弱弱,其實最有主意,旁人都當你是天真無邪的金枝玉葉,誰知道你能做出那般驚世駭俗的事……”
士庶通婚,確實驚世駭俗,墨竹並沒懷疑母親說的不是自己:“……論驚世駭俗,哥哥一馬當先,我不過是跟在他身後,聽他吩咐。”
魏暮雲撫了撫頭上的髮簪,帶著幾分醉態的笑道:“我生了他,卻沒養過他一天。他由奶孃嬤嬤們照看著,每天早上領來請個安,再大些識字讀書,就更見不到幾面了。等戰亂之後,我才發現,這孩子變得我越加不認識了……”
墨竹鬥起膽子,試探道:“那我呢?”
她根本不是她生的,她從沒生過女兒。當初為了替懷孕的大長公主隱瞞,她們一早就商量好,把孩子生下來冒充袁家骨血養大。計劃很順利,她假稱回皇都探望生病的大長公主,在路上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在孃家待了幾個月後,等大長公主生下女嬰,她就動身回翠洲,在皇都外接過悄悄送出公主府的女嬰,當做自己因道路顛簸,早產生下的女兒。
一切做的神鬼不知,為了掩蓋這個秘密,她殺了很多隨行的人。
與克己不同,她無論如何也要親自養育這個女兒,可惜墨竹五歲那年爆發了戰亂,丈夫為求兵答應何家的婚事,而墨竹為了避免何家的騷擾,遠遠的送到了裴家。她為了讓墨竹能嫁回皇都,可謂費盡心思,可惜,還是功虧一簣了。
魏暮雲從回憶中拉回思緒,飲了口石榴酒:“……你啊,裴家把你教傻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尤其你居然相信姓何的會一輩子對你好,更是愚不可及。這種人為了門第能夠強娶你,早晚會因為更大的誘惑,拋棄你。”
墨竹看著紅汪汪的酒水,沒有附和,須臾,一昂脖,將剩餘的酒水一飲而盡。
魏暮雲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她絕不會原諒何懷卿的所作所為,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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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己怒氣衝衝的行走在夜幕中。有人向他告密,說最近幾天晚上看到樂平郡王出現在夫人的院落附近,並且剛才也有人看到酷似小王爺的人影徘徊。
這個老徐娘能不能要些臉面?樂平郡王能做她的兒子了,又是父親的好友,她也能捨下臉去勾|引。還有那個皇甫筠玉,他是皇室子孫不假,可他生母身份低微,原本是個寒門小吏的妻子,因為生的美豔,被喜歡睡別□子的廣漢王看中,一步登天,進入王府的。
等他一會把他們抓|奸在床,管他是不是皇親國戚,絕對要他們好看。
怪就不怪他們命不好,偏偏撞到他今天心情不好。上午跟何懷卿玩擊鞠,他看得出來,何懷卿讓著他,尤其是他故意落馬,碰傷了額頭,怎麼看怎麼像是在臨走前,還他個面子。
當日搶婚,他傷了他,今天他搬回一局,算是扯平了吧。
何懷卿一定是這麼想的。
可恨啊可恨,想讓著他,怎麼不把墨竹還給他?
他繃著臉,一手握住劍柄,大步流星的向院內走,見屋內燈光昏暗,似乎只有內室亮著一點如豆的燈光,加之門口沒有侍候的婢女,他越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來到門前,一腳踹開,便往裡面走。屋門口侍立著兩個小婢女,見大公子氣勢洶洶而來,面面相覷。
“都出去!”他惡聲道,趕走了兩人,向內室走去。
撩開重重紗帳,卻見墨竹伏在案上,而母親醉眼迷濛的捏著酒盞,不解的看他:“克己?你來做什麼?”
克己往裡面瞅了眼,不像有廝混過的痕跡,冷聲道:“我路過,見這裡沒亮燈,也沒人侍候,還以為出事了。過來瞧瞧!”
魏暮雲醉醺醺的道:“我有私密的話與你妹妹說,讓婢女們都退下了……”她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弱不可聞,她手拄著桌面,輕扶額頭,閉目不語。
“娘……喂,娘!”袁克己喚了她兩聲,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再瞧墨竹枕著胳膊,呼吸勻稱,也睡的昏沉。他沒抓到奸,卻抓到兩個酒鬼,袁克己戳了下妹妹的臉頰,哼道:“嘁,小醉鬼!”說完,他自己也笑了,不知為什麼。
他朝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