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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就走,放下了茶盞,已經來到門口,謝玉嬌忙接了丫鬟送來的大氅追上去替他披上了,只開口勸道:“你先彆著急生氣啊,先問清楚了再說。”
周天昊點了點頭,沉下臉來,帶著劉福根往外頭去了。
兵部衙門,謝雲臻坐在平常審問重犯的刑房裡頭,看著周圍那些自己從未見過的刑具,略略皺了皺眉。
“謝七爺,只要您認了這一批有問題的棉襖是謝家送上來的,我馬上就派人送您回家,您也知道,如今謝家有睿王這個後臺,即便出了這麼點小事兒,也完全不是什麼問題,皇上這般器重睿王,頂多就是訓斥幾句,可若是換了別人家,那可是要殺頭掉腦袋的呀!您若是能高人貴手幫這個忙,那以後您就是我爺爺。”
坐在謝雲臻對面的圓臉官員臉上帶著幾分小心,注意著謝雲臻臉上的表情。
謝雲臻輕笑了一聲,抬起頭問他:“那再下若是不認,大人是打算屈打成招嗎?”
那人聞言,臉上的笑意僵了僵,只尷尬道:“謝七爺放心,我們都是讀書人……”
謝雲臻不等那人把話說完,忽然就開口繼續說道:“若是在下記得沒錯的話,大人是乙未年的同進士吧?當年因為舞弊案一甲、二甲全都作廢,朝廷只留了幾個同進士,大人便是其中一員吧?”
“你……”那人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又一種被人看穿了本質的羞恥感,忽然咬了咬牙,眸中透出一絲冷冽的光線來,冷笑道:“其實除了招認,還有別的辦法,這件事情也能早日完結,那就是畏罪自殺!”
謝雲臻在京城沉浮多年,少不得也做過一些官員的門客,這些伎倆如何不知,只嘆了一口氣道:“大人這個辦法到確實不錯,可謂神不知鬼不覺……”他抬起頭來,看著那圓臉官員從壺中倒出一杯酒來,酒液清冽,滿滿當當的推到自己跟前。
謝雲臻想了想,伸手端起那白瓷酒杯,拿在手中看了片刻,正打算潑到地上時候,忽然聽見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侍衛從外頭跌入房中,見了那官員,只驚恐道:“唐大人,王……王爺來了!”
那姓唐的官員嚇了一跳,隨即便瞧見幾個周天昊領著兵部一眾的官員,從遊廊出走過來。唐大人頓時只覺得後背一冷,身子不自覺的倒在了地上,伏著冰冷的地面,顫顫巍巍道:“下……下官,叩見王爺!”
周天昊面色森冷,一抬頭就看見放在了桌子中央的那一杯酒,以及坐在房中,臉上還帶著幾分正色的謝雲臻。周天昊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開口道:“七叔,你在這裡幹嗎?”
謝雲臻這時候才起身相迎,朝著周天昊拱了拱手,低頭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唐大人,開口道:“唐大人請在下喝酒,只可惜沒有下酒的菜。”
周天昊冷笑一聲,斂袍跨入房中,將那一杯酒端了起來道:“果然是好酒,不知道唐大人的這杯酒,本王喝不喝得?”
姓唐的方才早已經嚇得一身冷汗,這時候又聽周天昊這麼說,只抖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身後的幾位官員素來知道周天昊的脾氣,更無人敢上前開口,大家只都一眼不眨的看著周天昊手中的那一杯酒,人人捏著一把汗。
周天昊忽然就笑了,將那一杯酒又放回了桌面上,淡淡道:“唐大人如此盡忠職守,這杯酒,本王賞了唐大人。”
姓唐的聽完這句話,只嚇的魂都沒了,身子一軟,就暈死了過去。
周天昊一腳將他踢開,轉頭看了一眼兵部眾人,眉宇中竟是肅殺之色,臉上一片寒光:“你們若是也想得本王賞得美酒,最好也學學唐大人,也要盡忠職守才是。”
眾人聞言,只嚇得都撲倒在地,身子抖得更篩糠一樣,再無人敢多言一句。
周天昊這才落座,提了幾個重要官員,將這事情原原本本的問了清楚。兵部自知這事情依然瞞不過去,便把禮部的幾個官員都供了出來,一經查實,那有問題的四萬件棉襖,乃是何家送上來的。
何家一早就把兩個衙門打點的妥妥貼貼,這些官員沒幾個沒貪墨何家的銀子,況且如今何妃有孕,在後宮更是如日中天,因此下面的人才想了這樣的辦法,想讓謝家背上這個黑鍋,以討好何家。
周天昊弄清了事情的真相,便讓劉福根送了謝雲臻回去,只親自進宮面聖。
皇帝這幾日本盛寵何妃,聽了這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周天昊想了想片刻,卻開口道:“皇兄也不必太過生氣,何妃只是閨閣女子,只怕這些事情她必定是不知道的,只是何家因她得了勢,就這般猖狂,不容放任,只是眼下何家捐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