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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人選,實在是一言難盡了。
父親雖然是老太爺的獨子,可老太爺那輩上,倒是有幾個叔伯兄弟的,雖然年輕時候各自分家過日子了,這些年也沒少來家裡打秋風的,但對於謝家正房這一筆巨大的財富,人人都如猛虎惡狼一般覬覦著。
謝玉嬌前幾天剛穿越過來,人都還沒認全的時候,就已經被領著看了十幾個孩子,大到二十出頭,小到剛剛滿月,凡是謝家五服之內的子孫,人人都有這個機會。
徐氏直接稱病不肯出來見人,謝玉嬌只好耐著性子一一見過了,索性輩分都對,只是名字雜亂一時也記不住,謝玉嬌把謝家的族譜給請了出來,對著族譜才算是把這一群人都認清楚了。
那些已經長大成人的就不說了,沒幾個看著襯眼的,十歲以下的又不知道長大後是個什麼光景,眼下謝玉嬌都已經十四了,翻了年十五,就算是給謝老爺守孝三年之後嫁出去,那也不過幾年功夫。
這要是選個大的,等於是把家當全部奉送了,這要是選個小的,三年之後也教不成個什麼樣子。謝玉嬌支著額頭犯難,眼下,也只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外頭的雨月下越大,小丫鬟打著傘跟在轎子邊上,小聲囑咐:“哎哎,你們慢著點,小心路滑晃著小姐了。”
幾個轎伕都是謝家宅土生土長的奴才,倒是靠得住的很,這下雨天衣服都潮了,也沒人有半句怨言,只冒雨抬著謝玉嬌回去。
謝玉嬌見轎簾子都潮了,心道這雨必定下得不小,只支起了簾子,往外頭看了一眼,見淅淅瀝瀝的雨幕之中,不遠處有一處土黃色的廟宇,正是這一帶的土地廟。鄉下種田人家尤其信奉土地龍王一類的神仙,據說供奉了可保佑年景風調雨順,莊稼谷富米充。謝家身為這一帶最大的地主,自然是這土地廟最闊氣的香客。
“喜鵲,你去廟裡問一聲,看看能不能讓我們進去歇歇腳,這雨不小,身上淋溼了也不舒服。”
被叫做喜鵲的丫鬟脆生生的應了一句,打著傘先去了,又轉身對轎伕們道:“你們慢著些,走穩了,彆著急跟過來。”
土地廟裡頭,這會子卻也正好來了兩位不速之客,其中之一,正是今年新到任的江寧知縣康廣壽,是上一科的狀元,三年散館之後,便來了江寧這地方做一方父母。
康廣壽大約二十七八的年紀,看起來有幾分書生氣,長的成熟穩重。他身邊另一位男子,穿著一身石青色緄邊長袍,盤腿而坐,看上去二十出頭的樣子,反倒生得容貌不俗,一雙劍眉眉飛入鬢,烏黑的眸子點漆一樣的深邃睿智,眼神中還帶著幾分讓人不可捉摸的冷傲。
廟祝是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家,是江寧本地人,從小就在這土地廟出家,對這地方上的大小軼事都熟悉的很。今天正巧康廣壽走來走走,遇上下雨,便到了他的廟裡躲雨。
“大人來江寧這地界上,怎麼能不知道這何家和謝家呢?不說在江寧,就是在整個應天府,這何家和謝家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人家。何家是江寧縣最有錢的大財主,聽說除了鄉下的土地,這城裡的鋪子總有上百間,整個貢院西街都是他們家的祖產,每年光是那些店家收的租金,就能堆幾間倉庫。”
老廟祝侃侃而談,顯然對這些掌故如數家珍一般:“當然這謝家就更不得了,謝家是這江寧縣最大的地主,又兼做絲綢、茶葉生意,這附近幾個鎮的土地都是她們家的,一直從東山到上元到當塗,就連隔壁秣陵縣,還有不少他們家的田地呢。光宅子,這城裡城外就有五六處,聽說昔年先帝南巡的時候,還住過他們家的宅子,如今謝家的當家主母,和當今皇后還是堂姐妹,實是名副其實的江寧首富,無人能及啊!”
一旁的錦衣男子聽了,略略皺了皺眉頭,隨口問道:“這麼有錢,豈不是盤剝了很多百姓,怎麼也沒聽說老百姓說他們不好的,倒是有些手段了?”
廟祝聽這年輕人說起這個,只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道:“縣太爺你這可就錯了,雖說謝家有錢有地,卻從來不盤剝百姓的,這一帶就屬他們家的地租收得最少,要是遇上災荒年景,還搭棚賒粥,附近幾個村鎮的百姓沒少受過他們家的恩惠的,說起來實在是積善之家。”老廟祝說到這裡,倒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那山羊鬍子抖了抖,繼續道:“只可惜這好人不長命,就上個月,這謝老爺得病去了,留下這偌大的家業,只留下孤兒寡母兩個女人看著。”
錦衣男子聽到這裡,倒是有了些興致,問道:“這謝家沒兒子嗎?”
“可不是沒兒子,就獨獨一個閨女,當掌上明珠一樣的養著,聽說這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