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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池看她那咬牙切齒的樣子,不知為何,竟一點兒火也發不起來,笑模笑樣地湊到她跟前坐下,看桌子上竟連他的筷子都沒有,只好瞪了旁邊伺候的碧水一眼。碧水立刻從早就準備好的食籠裡將筷子取了出來擺到了陸池面前,
陸池正要去夾黃姣面前的菜,黃姣直接將筷子往地上一扔,盯著他道:“怎麼?這就心疼你的姨娘了?”大有你敢說是我立刻就要跟你散夥的架勢。
☆、老夫人
劉姨娘因被少奶奶折了一根玉蘭枝掉了幾滴珠淚而被禁足掌嘴兼罰銀子的訊息用不了一天就把個侯府上下傳了個遍。府裡的老夫人安氏吃齋唸佛,輕易不出庵堂,居然也在這一天聽到了這個訊息,於是就想看看這位新娶來的孫媳婦到底是如何地驕橫跋扈眼裡不容人的。
黃姣撅著嘴任碧水幫她梳頭。因在陸池臉上看到了他對劉姨娘的憐惜而立時打翻了醋缸,過了一整夜兩人都沒能言歸於好。
陸池第一次在新婚以來睡到了主屋之外。他想不明白他都低聲下氣地哄她了為何嬌嬌還是不能消氣。
而黃姣則因為他這種絲毫沒覺得哪裡犯錯的樣子而在心裡跟自己彆扭起來。索性陸池沒有睡到別的姨娘屋裡去,所以,一早起來聽到這個訊息時她暫時把醋火消下去小半。剩下的還要看陸池今後的表現。
早上各吃了早飯,連一句交談都沒有。陸池出門後,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頭錦心來傳話說老夫人要見孫媳婦,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長輩召,晚輩哪有不去的道理?
安老夫人住在侯府東面的養氣閣。並在養氣閣設了佛龕,一年四季足不出戶,平時連陸侯爺都懶得見上一回,這一次肯召黃姣見一面,已是給了好大的面子。來傳話的錦春也不催她,任她慢慢地梳洗妝扮,待收拾得妥帖了才提了一句道:“老夫人早課就要做完了,少奶奶可莫要去得遲了。”黃姣真是佩服得咬牙切齒,錦心這丫頭大概是把沉默是金當成了座右銘,專挑人不防備的時候扔石頭。
初春,侯府裡的碧波湖早已化了凍,湖邊的垂柳發了綠芽,黃姣怕長輩等得時間久,走起路來就步步生風,一路上引得丫頭婆子們頻頻側目,心裡都暗暗嘰笑,鄉下出來的土雞,即使坐在鳳凰窩裡,那也長不出金色的羽毛來。
黃姣才不管這些人怎麼想,陸池說了,將來他是要另謀出路的,才不在會這死氣沉沉的侯府裡跟他父親以及他的同父異母的弟弟死磕呢。重活了一世,就會更加地珍惜時光,生活的側重點不該放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物身上,他有更重要的人和事要去在意,他想擁有屬於自己的家和生活。
這些為奴為婢的即使心裡有什麼想法,礙於社會地位的不對等,也不敢在她面前說三道四,來日她搬走了,她們最多也就是在背後嫌棄她出身不好登不上大雅之堂罷了,但是,有關係嗎?黃姣覺得,她是真的不在乎。她寧願給人留下鄉村野婦的印象,將來跟這些人說拜拜的時候才能更瀟灑,她和陸池一個□□臉一個唱白臉,耍著人看大戲多有趣?
在一片注目禮之下來到養氣閣,黃姣打眼一瞧就覺得這裡實在是樸素得很,別說是裝飾的花瓶一個都沒有,就是擺放的桌椅都是沉舊的老物,上面斑斑駁駁,印痕交錯,大部分油漆都已經禿了,露出裡面的木頭來,一看就是用了有些年月的東西。尤其是當她坐到其中一張椅子上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甚了。椅子腿吱吱嘎嘎地左搖右擺,若是她大力地晃一晃,估計用不了兩下就要散架,嚇得她立時正襟危坐,絲毫不敢把身體的重量放上去。
老夫人在室內剛唸了一遍不知道什麼經,黃姣在外面反正是一句都聽不懂。待她喝了一杯清茶後,老夫人才總算是從內室走了出來。
老夫人貌相慈和,身材偏瘦,大概和常年吃齋唸佛有關係,身上帶著一股子檀香味兒,黃姣低頭吸了吸鼻子,抬起頭對老夫人笑了笑。
老夫人在她的臉上看了好一會兒,才笑著說道:“池兒的脾氣隨了他祖父,又倔又硬,也虧得你敢惹他。聽說昨日他跟你耍脾氣了”
聽聽這話說的,黃姣怎麼覺得這耍脾氣的人在老夫人眼裡倒像是才四五歲的稚齡一般?她覺得她不是嫁了個老公,而是找了個兒子。
老夫人也沒指望她回話,乾枯的手指摩娑著佛珠,眼睛往窗外看去,似在回憶過往,嘴角隱隱地彎了起來,黃姣也跟著她的眼睛往外看去,只是窗外只有一棵半死不活的樹,並不多的枝葉耷拉著腦袋,顯得有氣無力。
老夫人接著說道:“池兒小的時候最愛上我這裡來,也不像別家的小子那般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