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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二更天了外面才傳來動靜。虧得林子大,外面即使有聲音,傳到林子裡時也吵不到哪裡去,廣福把屋裡的侍衛都支使了出去,到林子的各個路口守著。他是再不敢出一丁點差錯的,若是再讓少奶奶在他手裡出事,那他真是自己都沒有臉再活下去了。
只能說陸池的莊子設計得安全係數高。一夜過去,待黃姣一覺醒來,外面的太陽都升到半截子了。屋子裡只有碧水和翠竹守著,見她醒了,忙過來服侍她起床。
碧水笑著說道:“早上廣福過來說,爺一大早就派人傳了信,叫少奶奶只管在莊子上好好休養,待過幾日他忙完了就親自來接您回府呢。”
黃姣一聽就知道事情發展得還算順利,她這一覺醒來竟有一夜十年之感。原還想著若此處被人找到了她也要做好帶一干下人逃跑的準備,誰曾想,還沒等她付諸行動呢,結果雨過天晴,萬事大吉了,這真是讓她有一種存了大力氣卻沒使出來的糟糕感覺。
林子入口處還有點點血跡沒有被水衝乾淨,黃姣看著那血跡才漸漸地覺出大概昨夜確實是在她的身邊周圍發生過生死血戰的。只是廣福他們處理的好,竟悄沒聲息地就結束了戰鬥,她甚至都沒聽到一丁點兒的動靜。她禁不住懷疑,莫不是昨夜敵人缺少人手,所以派來殺她的人有點兒少,被廣福等人以強大的優勢輕鬆就將那夥歹人消滅了?
呃,其實真相也相去不遠,只是來的人少的原因遠不是她想的那樣兒,而是在莊子周圍就已經被她舅舅阻了一層,僅漏了幾個進莊子,她舅舅也懶得搭理,反正人不多,他相信將軍派去保護他侄女的人手足夠應付的了這幾個蟊賊。
黃姣放下心,在莊子上該吃吃,該喝喝,高興的時候還要帶上人划船釣魚,無事就湊上幾個人圍上一桌打牌,小日子過得好不悠閒自在,全不管外面是如何的腥風血雨。
只是有一日,手裡捧著一條烤得金燦燦香噴噴的半斤鰱魚正要下嘴時,突然就一陣說不上來的難受從胃裡湧上,黃姣沒忍住一口就吐了出來,可惜了那條被烤了足有兩刻鐘的鰱魚,連超生前都不能得安寧,硬是汙了滿身,估計投了胎也得一輩子帶著股餿味兒了。
底下伺候的人嚇得頓時慌了神,恨不能幾個人一起抬著少奶奶往屋子裡跑。還是黃姣自己鎮定,吩咐翠竹找小廝請大夫,扶著碧水的手慢悠悠地往回走。
這幾日也不是第一回胃口不佳了,以她一向的好嚼口,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正常。她思來想去的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她不知道古代的女人該如何反應,反正她覺得很平靜,沒錯,就是平靜,好像這件事就像吃飯睡覺一樣正常並且理所當然。
大夫喜笑顏開地拿著多了好幾倍的診金帶著徒弟走了,廣福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就跟要當爹的是他似的,他喊了個小廝過來準備叫他去報信,可轉頭又想想覺得如此重要的大事,派個小廝實在不足以表達出他此刻興奮的心情,乾脆一擺手,自己親自上馬,待到了宮門口,就看見廣祿正坐在馬車上車轅上跟旁邊兒同樣等主子出來的下屬聊得正起勁。
廣祿一看到廣福來了,第一反應就是少奶奶出事兒了,他臉上的笑譁一下就沒了,跳下車,急步走到廣福面前,看到廣福一臉笑眯眯的模樣,心下先鬆了一鬆,隨即又板了臉道:“你不好好守著少奶奶,跑這兒來幹什麼?”
廣福心情好,全沒把廣祿的臭臉當一回事兒,他跳上馬車,翹起二郎腿,嘴裡哼著曲子,完全把廣祿的鬱悶當成了調料。
待陸池從宮中出來,天都快黑了。廣福一臉諂笑地迎上前,低聲地在陸池耳邊嘀嘀咕咕,直把個好奇得要命的廣祿給急了個好歹。看著他們爺的一張俊臉瞬間笑開了花,廣祿心裡這個撓呀,恨不得把廣福按在地上一頓大刑。
黃姣沒吃下飯,怕肚子餓,乾脆早早地爬上床睡覺。連陸池回來把她摟進懷裡上下一頓地揉搓都沒感覺到。陸池回來前先找太醫問過了各種注意事項,又約了第二日來莊子裡看診,這才忙慌慌地往回趕。結果回來了一看,心心念念在心裡惦記著的媳婦兒早把他擱腦後頭,只顧著自己呼嚕呼嚕地睡的香。
瞧著臉上明顯瘦了一小圈兒,可見是最近胃口不佳導致的。陸池在心裡疼了疼,出去找廣福吩咐了幾句才又回屋。
黃姣是給餓醒的,起來就一身的汗,看見身邊兒躺了一人,胳膊還將她摟得緊,這就難怪她會熱出一身的汗了。她已經好幾日沒看見他了,此時一見更是顧不得矜持,直接就撲進了陸池的懷裡。陸池被她這莽撞的樣子嚇了一跳,都有身孕了還敢這樣撞來撞去的,差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