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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一陣通紅。
謙之從來都是進退有度,最讓他省心,如今一出事就是名傳京都的大事!謝相到了王儉跟前,拱手道:“犬子魯莽,鬧出今日這等荒唐事,讓太傅見笑了。”
王儉是謙之的恩師,德高望重,當初也是他力排眾議,謙之才有機會參加會試。如今選試在即,鬧出這等事來,只怕今日之後,風言風語便不得太平,稍有差錯,怕是連選試都無法參加,他如今避著嫌,還等王儉多說說話才行啊。
王儉忙拱手還了禮,言道:“謝相毋庸,陛下並未苛責,想來也無大事。依老夫看來,謙之那裡會更麻煩。”
謝相心中頓時一沉,若當真是動了真心,那真真是禍事一樁啊。
“那也由不得他,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謝相肅容冷聲道。
“那孩子的性子,謝相比我清楚,不生執念還好,一念生……”王儉想起當初授課時的情境。
那日說到“一念無明生三細,境界為緣長六粗。”
“因看不透人世的虛妄,而生出貪、嗔、痴、又因迷戀紅塵繁華而執著六相從而生出無盡煩惱。”
“老師,那若是執念生呢?”
“求不得最苦,何苦來哉!”
正值黃昏,他半張臉隱在黑暗裡,另外一半則鍍著夕陽的餘暉,看著隱隱有些驚心動魄的魔性,說出口的話儼然便是今生最大的執念了。
“既是一念生……便不死不休。”
“一念生便不死不休。”王儉如今想起,都不禁搖頭嘆氣。
謝相回過神來,一時也是無話。
“爹。”謝弘不知在身後站了多久,謝相聞聲問道何事。
“我隨王顯他們出去一趟,晚飯就不回去陪娘用了。”
“知道了!你去吧,莫要惹事!”
“兒子今日就是捅破天去,恐怕也沒有二哥的事大吧。”謝弘雙手合抱在胸前,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是目光卻冷冷的盯著才推著輪椅而來的,看起來分外狼狽的謝謙之。
“你說是吧,二哥~。”也不多說,起身便走。
謝相心裡不無失望,招手喚了書言過來,也不看謝謙之,只嚴肅道:“隨我回去!”
芳華殿裡,太醫剛走,朱皇后便來了。
“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聽太醫說是驚著了。”朱皇后揮推了宮人,靖安剛撐起身子就被她扶住,母女依偎在榻前。
靖安笑了笑,臉色已好了很多:“無事,母后別聽他們小題大做。”
“那就好,我以為是被今日之事給嚇著了呢。”朱皇后意有所指。
“呵,看來是傳遍了。”靖安苦笑了聲,她那麼努力的撇清關係,結果還是被扯到了一起。
“那阿羲,喜不喜歡那個謝二公子呢?”
靖安喃喃了句什麼,就埋首在朱皇后懷裡了。
“怎麼了,還是有其他人,說出來母后替你做主!”朱皇后輕拍她的背,笑道。
“母后你的大智慧啊,就別用在這些事上了,我一定挑個稱心如意的還不行嗎?你就別瞎操心了。”靖安蹭了蹭,她有些想睡了。
昨晚想了一夜母后的話,今天是真的累了。
“阿羲啊,不沉嗎?”那些髮簪沉甸甸的壓在手心裡,朱皇后伸手抹去靖安臉上的妝,嚴妝下,她面容蒼白,眼角依稀有淚光。
“母后,我若是與人為敵,想放下前緣,各行其道,兩不相干,他卻不肯那該如何?”
似是而非的含糊話語裡,朱皇后依稀知道了些她逃避的緣由,不曾點破,只說道。
“兩國交惡,一國望和,其該如何?”
“避?割城賠款,俯首稱臣,歲歲納貢,年年來朝。”
“戰,唯有戰,即使沒有勝利的機率,也一定要有直面的勇氣。輕裝上陣,破釜沉舟。未戰言敗只會是屈辱,沒有實力讓別人把你放到對等的位置上,那麼只會成為附庸。”
朱皇后挑了幾朵絹花簪在靖安發上。笑道:“這才襯我的阿羲嘛,要那些又沉又老氣的簪子做什麼!”
早起,雲翳厚重,不多時,金烏破雲而出,雲霞四散,萬物沐春輝。
戰,唯有一戰,輕裝上陣,破釜沉舟。
第四十八章
三皇子府,楊柳依依,燕子低飛。
簾外輕花似夢,簾內女子妝容清美,玉色的上衫,繡著纏枝蓮花的白羅裙將她身形襯托更為纖長嬌弱,和這三月春光般惹人生憐。可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