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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著些,不知道謝謙之哪裡得了訊息,才迫不及待的迎你去了,這麼一來,怕是沒有幾個人敢來求娶了。我不知你意下如何,但他誠意擺在那裡,阿羲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靖安嘆了口氣,她這幾年依舊是做婦人打扮,表姐不知為何,難道皇兄還不知嗎?
“這事表姐就別操心了,我是不打算再嫁了,待雲兒婚事結束後,我自會去與皇兄說的。”靖安正色道,聲音雖平和柔順,卻是不容置喙的口吻。
朱初珍心中疑惑,但幾度開口都被靖安不輕不重的堵了回去,知她心意已決,亦是心中無奈,只盼楚豐能說得動她了。
“今年除夕到宮中過吧,你皇兄雖冷著臉,但也不是……阿羲,那畢竟是他生母,你體諒些吧,往後你去了……”朱初珍住了口,靖安點點頭笑著應諾,“你來的話,我就提前命人將芳華殿打掃一番,那裡一切如舊,阿羲要去看看嗎。”
“今日天色已晚就算了吧,等以後吧。”靖安言罷便起身告辭了。
煙花絢爛柏葉酒香,帝都的除夕年宴與往年一般無二。
靖安與楚雲坐在一處,說說笑笑倒也沒冷場。楚雲這三年個子躥得很快,如今都快和靖安一般高了,身材勻稱有致,一顰一笑都褪去了小姑娘的影子,終於有了即將為人妻子的模樣。性子雖收斂不少,但也只能在外人面前裝裝樣子,到了自家人這,沒三句話就露出本來面目,年宴才開沒多久,楚雲就和旭兒玩到一塊去了,半點也不願應付那群鶯鶯燕燕。
今年正值妙齡的少女格外的多,靖安抬首敬了皇后一杯。三年國喪期過,開春就要採選,後宮又要熱鬧了。
朱初珍坐在主位上,展露著身為皇后的雍容寬厚,雖然心中不免酸澀但她清楚自己的責任。不過只要楚豐待她初心不改,她也絕對不離不棄,絕不會為了所謂的賢名將自己的丈夫往外推。
酒宴半酣,靖安已有些睏倦了,向皇后告了罪,便由宮人引著往芳華殿歇息去了。
卸去釵環禮服,宮人們放下帷幔,靖安只著寢衣,寢殿中暖意融融,地上鋪了兔毛毯子,光腳踩上去都不覺得冷。靖安扶額,喝了些醒酒湯,便揮手命宮人們退下了。
靖安掀開帷帳往床榻走去,眼光不經意的一帶,忽然又凝神望了過去,那是……靖安三步並做兩步的走上前去,將放在床頭的那盞走馬燈提起來,這分明是阿顏送她的那盞沒錯。
“來人啊!”靖安揚聲道,守在殿外的幾名宮人聞聲入內,“這是誰拿來的?”
宮人們被靖安問得面面相覷,為首的一名回道:“稟殿下,我們調來芳華殿時,這燈就已經在了,難道不是殿下的嗎?殿下若不喜,奴婢立即撤下。”
她們也是見這燈製作巧奪天工,不似凡品,以為是長公主愛物,才不敢動的。
靖安無意識的描摹著那盞走馬燈,眉頭微蹙,吩咐道:“叫女官過來一趟。”
“是。”宮人們恭敬領命,不多時,女官奉命而來,臉色同樣有些難看。
“長公主詢問,臣不敢欺瞞,此燈乃是廢太子遺物,當年長公主遷居公主府,廢太子常寢於芳華殿。”女官整個人都都跪伏在地,新來的宮人們不知,死去的廢太子對長姐的情愫,可不只是孺慕。
靖安久久未言,她以為在這宮中,阿顏的痕跡全被抹去了。
“你下去吧,過些日子和適齡的宮人一同出宮去吧。”
那女官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低頭應諾,小心的退了出去。
靖安點亮了那盞走馬燈,側身睡在榻上,一室昏暗,記憶裡的一幕幕卻全都鮮活了起來,一遍一遍在眼前重演著。她走以後,阿顏就是這樣入睡的嗎,眼淚溼了枕帕,她其實從未忘記,即便從不提起。
三書六禮,卻扇沃盥,同牢合巹,解纓結髮。
謝弘與楚雲的婚禮辦得極其盛大而隆重,又趕上上元佳節,更是良辰美景,如夢如幻。
謝謙之作為兄長自然是要幫謝弘擋酒的,同僚們平日裡沒有機會,這次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恭喜謝弘之餘,也賀他早日抱得美人歸,謝謙之難得的沒冷臉,來者不拒。眾人原本還抱著幾分玩笑意味,這才了悟,靖安公主當真是謝大人放在心尖上的人,數年如一日。
一圈下來,謝謙之也有些薄醉了,他想起和靖安的婚禮來,想起她當日的模樣,笑顏如花,明媚張揚,眸如秋水,唇若桃瓣。他神情溫柔得不可思議,眉眼間俱是眷戀與懷念,忍不住往女客那裡望去。
燈火輝煌,靖安像是坐在一層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