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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神情冷凝的審視著她,許久,才突然將朱初珍拉近身側,反扣出她的手。
“那便走吧。”
殿門外,靖安聽罷宮人傳話,躬身應了。
“殿下,老奴也要告辭了。”吳總光俯身行禮,面容平靜。
靖安彎下腰,雙手將他扶起,望著面前老人心中有些歉疚,竭力笑道:“一路走好。”
“嗯,殿下保重啊,先皇走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了。您不要為老奴傷心,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沒有今日之事,也活不久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知道的太多,新皇是留他不得的,吳總管看得開。
“吳總管可還有事要託付?”靖安問道。
吳總管低聲笑了笑,言道:“身在御前,哪有什麼牽掛。我走了,公主保重。”
他走得乾脆,不敢叫人看見自己渾濁的眼裡居然有淚。宮中浮沉半輩子,了無牽掛,說句逾越的話,皇子帝姬們也是他看著長大的,不過是先皇更寵愛靖安些,接觸多了也親近點,從天真爛漫的小丫頭一路看她長大,偶爾的恩惠她不記得,他卻都記在了心上。
旁人說靖安公主桀驁,恃寵而驕,他們近前伺候的人卻知道,她對身邊人是真的很好,從不輕易生殺予奪。下人,下人的命也是命啊,下人記一點恩惠,也是會感念萬分的。昔日的梅香如此,今日的他亦是如此。
乾元殿中,物是人非。
靖安跪於案下,背脊筆直,一如昔年她跪在先皇面前一樣。
座上,楚豐久久的望著她,他未曾想到終是走到了這一步。謝太妃是當論罪,他也確為此事為難,但這不代表他能忍受,旁人在他眼前逼死他母親。而今處置的物件從謝太妃變成了靖安,卻是一樣的棘手。
兄妹便這樣僵持不下,誰也沒說話。
寢殿中,朱初珍往來踱步,亦是心中煎熬。
“如何了?”
“靜悄悄的,宮人們都不敢近前,什麼都聽不到。”
“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