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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顯眼。我對這裡不熟,他這幾日常來,倒是熟稔得很,見我總是搞不清方向,他忽然輕輕抓住了我的手。
哈丹平日多著狄族服侍,許是今日擔心扎眼,竟穿了一身漢服。這漢服束袖封腰,是武人服飾,穿在他身上,更襯得他帥到不行。他這麼一握著我的手,我的心就亂了,再把我的手指在掌心揉搓過幾遍,我的心呀,就化成了一汪春水,浩浩蕩蕩,止也止不住得向東流。
我說:“朕還以為是朕的詩做得好,溫香姑娘才會點了你的名呢。如今想來,哪怕你交一張鬼畫符上去,她也會選你的。”
“怎麼會?若真有文采卓然,譬如孟大人那樣的,師姐也不能明著偏袒我吧?”哈丹微笑,“說到底,還是你的詩好。”
我斜他一眼,笑著低下頭來。
哈丹把我的手握握緊:“皇帝陛下,你教我作詩吧?”
“好端端的,學什麼作詩?”我抬起頭問。
“我想學。”月色交映著燈光,照得他眉眼深邃,滿面溫柔,“學會了,我每天寫一首情詩給你,叫你開心。”
“不正經。”我輕嗤一聲,心裡那汪春水卻漾開了花。
我們牽著手往前走,低著頭,躲著人,穿過一進進小院落,往門外去。我們不能叫人看見,否則人家就知道,溫香壓根沒有待客,她的客人正在外面溜達呢。可溫柔鄉院落眾多似九曲連環,溫香的小院又在最裡面,我們走了許久,哈丹說,也不過走了一半。我歎為觀止,心想老闆得多有錢,才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弄出這麼一大塊地方開妓院,不過想想人家做得這份生意,也難怪。我心裡胡思亂想,眼見前面有個門檻,哈丹過了,回頭護著我過,我倆這一耽擱,不想旁邊突然走來一個男人,指著我們叫道:“狼王!”
哈丹肩膀一顫,把頭一側,小聲道:“快走!”
那男人看著像個客人,喝多了,一身酒氣離得老遠都能聞到。我們躲著他走,他卻不依不饒地追上來,指著哈丹叫:“狼王,你不是被溫香姑娘請去了嗎?哼,是不是溫香姑娘嫌你們蠻夷身上臭,連話都不肯跟你說,把你趕出來了?呸!我就知道!就憑你們這些不開化的東西,還想染指溫香姑娘……滾回草原去吧!”
這人手裡提著個酒壺,一邊罵一邊喝酒。酒壺喝乾了,他使勁朝著哈丹扔過來,哈丹身子一閃,酒壺擦著他的腳跟摔裂在地上。那人見我們不還嘴,只是低著頭走,嘴裡不三不四,罵得更起勁了。我氣不過,轉頭要回去揍他一頓出氣,哈丹卻攔住了我。
“別衝動。”哈丹道,“你是微服出宮,何況咱們應承過師姐,算了。”
說罷,他忽然加快速度,疾走起來。這速度真不能跟尋常同日而語,我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轉過迴廊,趁後面那人還沒追上來,哈丹仔細聽聽,確定旁邊的屋子沒人,一把推開門,把自己跟我全都塞了進去。
門剛關嚴,便聽到深一腳淺一腳的腳步聲追過來了。
我氣喘吁吁,趴在門上聽。哈丹手臂一撈,把我圈進懷裡,食指探進我口中,沾了點我的唾沫,把窗紙戳了個小洞。我就透過這個小洞往外看,只見那醉鬼追過來,卻怎麼都找不到我倆,只能傻子似的原地打轉,惱羞成怒之下,罵聲越來越大,終於把護院給招來了。
護院都是粗人,哪給面子,好言好語勸他走,他不走,乾脆一人抬著一邊,把他給扔了出去。
我笑得止不住,本來就喘,因為大笑,更是險些背過氣去。哈丹一臉無奈,低頭看著我道:“我發現了,你啊,就是喜歡看別人出洋相。”
“是又如何?”我勾住他的脖子,叫他彎下腰,被我抱一抱,“誰叫那人罵你了。”
哈丹便將我攔腰抱起來,抱得緊緊的,抱得我雙腳都離地了。我閉著眼,半張臉埋進他的頸窩,使勁地蹭,他也貪婪地嗅著我髮間的味道。我知道他該吻我了,不由睜開眼睛,想在他吻我時,把他看清楚些。
睜開眼的剎那,眼前的景象真叫我大吃一驚。
我直接推開哈丹湊上來的唇,指著屋中道:“你……你看這……”
哈丹轉過頭,他的身子微微一震,也嚇著了。
這間屋裡不見蠟燭,光不知從哪裡來,卻映得滿室透亮。屋中空無一人,卻四面圍滿了鏡子,唯獨空出個門。只要身處屋中,無論站在何處,都有無數鏡子照著你。鏡子正中擺著無數器具,有木馬,可那木馬非常奇怪,背上長著個兒臂粗的角;有短鞭,可那短鞭做得實在不專業,打在人身上肯定不疼,跟撓癢似的;更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