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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也不在乎你的籌碼會對我造成什麼樣的影響。”紗織頓了頓,她注視著村上,目光中的冰冷讓少女看上去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狼。
“有本事你就說出來吧。”
她當然不會說出來。少了這個籌碼,涼子還能有什麼資本與那個不可一世的冰帝之王談判呢?
“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威脅跡部了?”
“昨天晚上。”
“我也聽到了!昨天晚上吃完飯之後,你和跡部兩個人。”井上春站了起來,她的紅髮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連眼中的亮光也跟著一起燃燒起來,“在那裡說了什麼。”
“井上同學,就算你是紗織的好朋友,也不能因此說謊吧?”村上的黑眸盛著薄暮般的水汽,她蒼白的臉色,含著水光的眼睛,不論何時都能激起保護欲的姿態。
“你他媽放屁!”井上春跳了起來,要不是桃城武攔著她,想必下一刻就要破口大罵了。
涼子等待著騎士的出現。
“我和雅治已經分手了,你沒必要再這樣來詆譭我。”村上垂下眼眸,她修長的脖頸微微彎曲,像是泅水的天鵝,黑髮少女孤獨地坐著,“之前你傳出我和跡部君交往的流言,讓我在大家面前出醜,現在又想要大庭廣眾來汙衊我嗎?”
“紗織…你變了。”
在場唯一冷靜地坐著吃飯的大概就只有忍足侑士了。他從小和跡部一樣接受著貴族式的教育,面對著一觸即發的緊張局面,依舊淡然地品味著最愛的黑咖啡。
和村上涼子想象的一樣,柳生紗織在她面前根本就沒有絲毫回擊的能力。她第一次可以將柳生紗織推入地獄裡,也可以做到第二次,第三次。
“我……”紗織握緊了拳頭,“我沒有……”
柳生比呂士走到紗織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少年的身上滿滿都是平淡的茶香,他紫色的頭髮已經有些長了,微微在眉梢處卷著:“沒事,別說了。”
“哥哥……”
柳生紗織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叫他哥哥,柳生比呂士溫柔的模樣,還有語調,村上記得比呂士已經很久沒有正面地和她說過話了。
“紗織,別說了。”
你已經輸了。
☆、終於落敗
柳生紗織終究是比不過村上涼子在立海大正選們心中位置的。無論她再怎麼樣說,也抵不過村上涼子的隻言片語,甚至涼子的眼淚足以變成反敗為勝的關鍵。
柳生紗織早該知道的——自己以卵擊石的愚蠢做法。
柳生比呂士站在她面前,替她阻擋了大部分意味不明的視線。但是她依然可以想象的到,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們會用怎麼樣的眼神來看待自己。大概就和去年她解釋自己並沒有推涼子的時候,是一樣的罷。
紫發少年低下頭,就看到了紗織發紅的眼眶和她咬得緊緊的嘴唇。她下垂的睫毛遮擋住紫色眸中的水光,跟著眼眶一起變紅的鼻尖,柳生比呂士意識到他的妹妹本來就是這樣柔弱的孩子。
會哭泣,也會難受,和一般的這個年紀的女生沒有太大的區別。
但至少這一次,他可以站在紗織這邊。
柳生比呂士拍了拍紗織的肩膀,他學過歌德的詩歌,也背誦過中國的古詩,面對著倔強仰著頭的妹妹卻只能說一句“沒事的”。他的父親性格是冷清內斂的,大概他和紗織都遺傳了父親的脾氣。
然而比呂士覺得這並不是壞事。
柳生比呂士替紗織擋掉路上掉下來的花盆,受傷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用他那幾乎沒有起伏,平平淡淡的聲音說著沒事,表現著屬於兄長的關心。
柳生比呂士也一定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從他問她是否可以和跡部一起走下去開始,她就應該猜測到柳生比呂士到底知道了什麼。
紗織對柳生比呂士是抱歉卻也是感謝的。她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昨天晚上…我也聽到了。”
井上春轉頭看向聲源,她依然被桃城武拉著,少年有力的手抓著她的手臂,這個向來只能被她欺負的刺蝟頭少年,事實上可以將她輕鬆制服。
“那是冰帝的?”
“芥川慈郎。”桃城武補充道。
在寬敞餐廳外的客廳沙發裡,有著一頭橘黃色捲髮的少年揉著眼睛,他的聲音還摻雜著模模糊糊的睡意,懷裡的抱枕被他揣在懷中:“文太,昨天晚上,我們不是一起聽到了嗎?”
村上涼子的臉一下子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