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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大
切原不太清楚柳生比呂士口中對於“好人”的定義是什麼。但至少,這絕對不是一個兄長對於自己的妹妹應該有的評價。
或者說,一直以來,比呂士對待紗織都完全不像一個兄長。
哪怕是不怎麼熟悉的同班同學生病,都會拎著一大堆保養品去醫院探病的柳生比呂士,切原甚少見到比呂士擔心紗織身體的樣子。
偶爾來替妹妹請假的兄長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冷臉。
“舍妹身體不適,今天不能來上課了。”柳生比呂士能講的都只有這句話,每一次當老師詢問是哪裡不舒服,比呂士大概就會抿一下嘴唇,沉默一會再回答“抱歉,我也不太清楚”。
最後反倒是老師覺得自己問得太多,讓柳生比呂士覺得為難了。
而紗織作為立海大正選之一的親妹妹,來球場給他們應援助威的情況意外少見,甚至是平日裡也絕不會把柳生比呂士掛在嘴邊。
切原和紗織從小學開始就是同班同學,要不是有一次紗織和他哥哥的便當調換錯誤,切原絕對是不會知道他們之間還存在著這麼一層血緣關係。
那時候的紗織還沒有戴上眼鏡,切原雖然記不得少女那時的眼睛是怎麼樣的流光溢彩,卻也可以回想起偶爾塞在她課桌裡許多的熱牛奶和情人節巧克力。
國小的柳生比呂士還沒有鍛煉出現如今衣冠禽獸的模樣,但舉手投足之間也依然是受了良好家庭教育的體現,他站在門邊,手上拿著一看就不屬於他的少女系便當盒。
立海大土黃色的春季校服,少年深紫色的頭髮與之相配,白淨臉孔反射著微茫的光線,看上去像是飄零入春泥之中的紫色櫻花。
在嗡嗡討論聲中仍舊站的像是一支挺拔的竹節,柳生比呂士有些不耐煩地蹙了蹙眉——顯然那時候的紳士還不懂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看到自己的妹妹蹦跳著跑到他面前站定,緩了緩呼吸。少女維持著低頭的樣子,顯然不習慣被大部分目光注視的感覺,她不安地用腳尖碰了碰地面,這才喊出聲來:“哥哥。”
“便當盒換錯了。”
“恩?哦!”紗織愣了愣,抬起頭對上比呂士淡淡的目光。她其實想問,就算不是他的便當盒,裡面分明是一樣的內容物,為什麼一定要偏執地換回來?
紗織轉身跑回去將書包裡的便當盒拿出來,她侷促地走到柳生比呂士的面前,聲音細細的,像是風吹拂過草地:“可能是保姆阿姨放錯了吧。”
柳生比呂士把自己手上兔子模樣的便當盒轉交給紗織:“今晚…”
“啊?我和朋友出去過。”紗織雙手捧著粉紅色的便當盒,紮起的羊角辮上墜著同樣顏色的幾顆星星,她乖巧地揚著嘴角微笑,看上去像是個備受寵愛的小公主。
柳生比呂士點點頭:“恩。”
在這裡如果多說些什麼的話,應該會更好,應該會更像個寵愛妹妹的兄長。一起長大,一起識字,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流著同樣血的兄妹。
比如“早點回家”,比如“玩的開心”。
再比如“生日快樂”。
“哥哥慢走。”紗織朝離開的比呂士揮著手,發現對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無奈地將手背到身後,慢慢走回課桌邊。
她的髮尾垂在瘦小的肩膀之上,錯落的陰影將少女白淨的側臉分割出無數個陰影與明亮。她看上去像是在笑的樣子。
她剛不久前才收到全班同學給她的生日賀卡,收到了隔壁小男生偷偷塞過來的奶油小蛋糕,洋溢著幸福笑容的小臉。黑板上的角落裡還寫著“今日壽星柳生紗織”的可愛字樣。
但切原卻記得分明,少女的手揉了揉眼睛之後,順著手背蜿蜒而下的剔透液體。
柳生家做的便當很是有趣。一切以比呂士的口味為最高準則,而紗織又是偏食界的一把好手,以至於紗織每一次的便當,都被挑挑揀揀,最後可以入口的所剩無幾。
切原自認為不是小說中關懷女主角的男主,那時也還沒有和紗織有多麼熟悉的關係,自然也不會做出把自己便當給紗織的行為。他總是看到紗織吃的很少,把白飯和肉都扒光,剩下一些亂七八糟的蔬菜之類,佔滿大半個便當盒。
她的同桌好奇地打聽她和比呂士的關係,紗織笑了笑說“是我哥哥”,而對方發出了一聲長長的驚歎。
“誒?騙人的吧?”
“那個柳生比呂士是你哥哥?”
這句話在紗織此後短暫的人生之中已經聽過無數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