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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計較之中,惠萼俊俏的臉蛋已經變成了鮮紅的猴子屁股。葉茉在她懷裡扭了扭,找了個舒服的地兒靠著。
大半個月了,起初她也是排斥讓人這樣抱著的,怎奈這個身體著實不爭氣,走不了多遠便氣喘吁吁累死累活。經過這些日子的適應,她也慢慢的開始讓自己融入這個三歲小姑娘的生活,儘量表現成三歲孩子該有的樣子。
起初那些日子,會想家,會想老爸老媽還有公公婆婆。甚至半夜突然驚醒,心如擂鼓,滿頭虛汗。
於是便吵著鬧著要與程齊禮在一處,葉甄氏自然是不肯的。葉茉便整晚整晚的哭,最開始是抗議的鬧騰,到最後慢慢想及自己一□的年輕少婦,一場車禍變成了咧嘴就流口水的奶娃,這是何等衰的命?
然後又想,以前的葉默肯定是死了,就連她老公也跟著她來了。她和她老公都是獨身子女,只留了年過半百的父母在那個世界裡,必然是日日傷心,心思鈍痛難以抑制。如此一來,便哭得更傷心了,最初的嚎啕大哭漸漸變成傷心啼哭,到最後嗓子都啞了,每每之間豆大的眼淚自紅腫的眼睛中滾落,硬是聽不見聲音。
女兒哭的撕心裂肺,那眼淚就跟一滴滴的淚水刀子似的,打在葉甄氏的心上,也跟著疼得不得了。可她這是個閨女啊,怎能由著她胡鬧,到時候名聲盡毀,即便是程家也會有所不滿的。
就這麼折騰了好幾日,葉甄氏更是狠心不讓葉茉與程齊禮見面。還讓二丫頭、四丫頭、六丫頭過來作陪玩意,她以為葉茉不過是孩子心性,離開得幾日又有了新玩伴自然就好了。
誰知葉茉竟是茶飯不思,更甚至還乘著丫鬟們不注意企圖偷偷往外面溜。夜裡睡不得幾個時辰,總也會折騰上一回。
而那一頭,程齊禮見不著葉茉,也是整日焦慮,心神不寧。好幾次程夫人帶著他過去東邊園子,都被葉甄氏攔住了。
那葉甄氏聲淚泣下地與程賀氏說,她這一輩子便只得了這麼一個不成器的,自小寵溺嬌慣。如今更是沒了個禮法,這未出閣的姑娘怎能與外性男子同居一室,即便是有了婚約,可如今禮都還未成,只不過是個口頭的,她又豈能不顧兩家名聲由著她亂來。她沒臉面將如此不知臉面的女兒嫁去程家,她不能對不起葉家的列祖列宗。
如此言之鑿鑿,程賀氏也沒了法兒。最後還是程齊禮要求去看看她,瞧著能不能勸上一勸。葉甄氏已□勞了好幾日,每夜都不得安寧,便讓惠萼進去抱了葉茉出來。
葉茉疲倦的歪在惠萼懷裡,一出來便看見程齊禮,連忙奮力扭動身子自惠萼懷裡下來,然後一頭撲進了程齊禮的懷裡。
程齊禮擔心了她許久,此時也有些急切。兩個小娃娃就這樣抱在了一處,程齊禮輕輕順著她的背,輕聲說,“默默不要怕,我們不會分開的。”
葉茉趴在他胸襟前,眼淚如越閘的洪水,不斷蜂擁出來。最後只歪在他耳邊嘟囔出一句話,“老公,我想回家。”
程齊禮不知道別的人四五歲大的時候會不會心痛心悸,但是他當時確確實實感覺到了胸口一陣刺痛,隨即細短的手臂將她抱得更緊。
葉甄氏忍不住偏頭拭了拭眼角的淚水,又是心疼又是氣惱。看那光景,仿是未婚的夫君才是親人,她這個十月懷胎將她生出來的親孃還成了外人。
那日,葉甄氏留了程賀氏吃飯,便讓兩個小孩子在一處待了一天。那一天兩個小東西胃口都特別好,葉茉也變回了最初那個活潑乖巧的模樣。
那天夜裡,葉茉葉沒再哭鬧。葉甄氏半夜起來去瞧她,接著燭光撩開床幃,卻是嚇了一跳。只見一整天都好了的葉茉平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連串的淚珠子不斷的從眼眶裡往外面流,除了及小的抽泣,竟是一點聲音沒發出。
葉甄氏當即扔了燭臺,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邊哭著邊罵道,“孽障啊,孽障。你可是我前輩子欠下的,如今來討了去麼。”
……
第二天,府裡就來了位通天眼的道士。那道士也不與平日裡的一樣,不擺陣不跳腳,便只將兩個小娃娃擺一處瞧了許久。
然後捏著鬍子笑眯眯地問葉老爺和程大人道,“老爺家的少爺和小姐是否前些日遭過大劫難?”
葉霍連連點頭,“大師果真神機妙算,小女與小侄兒前不久曾一同溺過水。”
那道士又將視線落回葉茉和程齊禮的身上,笑著繼續說道,“這便是了,小老兒先行恭喜程大人和葉老爺。這哪裡是冤孽俯身,分明是福星降臨,而且這一降還是雙星子落。天賜良緣,雙福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