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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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才會在電話那頭暴跳如雷,恨不得當時就順著電話線爬過來親手掐死他。
但她到底還是捨不得這個唯一的弟弟,而自己又在國外,所以只得拜託于越讓他暫住,只可惜她並不知道這樣的拜託對楊光來說居然會成為一種精神折磨。
心中不由升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楊光拿起那把鑰匙反覆看了看,然後動手把相框拆下來,和鹽水鴨的腿骨一起扔進垃圾袋。
接著他盛了一碗飯,又撥了些土豆燒牛肉蓋澆上去,放進微波爐裡轉著,之後才轉去浴室洗漱。
他沒有去看于越的紙條,因為不管他寫的什麼,他都已經決定今晚還是要超過十二點再回來。當然鑰匙他會拿走,這是他最大的妥協,也是他能想到的既能擺脫目前這種尷尬,又不至令自己無家可歸的唯一出路。
然而楊光不知道的是,于越留下紙條為的是告訴他之後的一個星期他都不在家。他和謝天為4S店新上的車型定製了一批個性內飾,他昨天徹夜趕工,為的就是出差去廠家為這批訂單做詳細溝通。
不過他本來並不需要去這麼多天,但是考慮到楊光對他的態度和表現出的精神狀態,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給他一點緩和的空間,同時他還想趁此機會到楊光的學校去一趟,看看他究竟是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突然回到城裡。
謝天對於越這種假公濟私的行為感到相當不齒,但還是決定陪他走一趟,多少表達一點為師為友的深厚情誼。
“滾蛋!我還不知道你?肯定是小宇要趕工回不了家,要不然別說陪我辦點私事,正事你都不定肯來!”
于越對此相當鄙視,進了機場就甩開他先行去櫃檯辦票。謝卻天全然不以為意,慢悠悠地走過去把身份證跟他一起放上櫃臺,側過身來看他:“我是真的關心你。”
“你能起開點兒嗎?”于越面無表情地橫他一眼,心裡多的是對中年危機的老男人頻刷存在感的無力招架,只能單手接過櫃員遞過來的登機牌,轉身就走。
謝天還是慢悠悠地跟著,過了安檢之後才走過去跟他並排:“你信或不信都好,我只是真的有點好奇,你對那孩子這麼上心,是不是還想和楊陽複合?”
于越聽他這麼一說,這才停下來正眼看他,微微放鬆眉頭收起不耐煩的表情。
“我沒這麼想過。”他搖搖頭,在過道里往右站了一點,以免妨礙別人通行,“楊陽的性格我太清楚了,任何事情,只要她決定放棄了就一定不會再回頭撿起來。楊光的事情與這無關,我只是單純想盡點做哥哥的責任——和楊陽在一起那兩年一直沒機會,現在楊陽在國外,他又住在我那裡,多多少少我總要盡點心力。”
謝天聞言點了點頭,表情看起來若有所思,但沒再多說什麼。于越也隨即收拾起情緒,和他一起走向登機口。
待到登機起飛,于越在座位上看著窗外忽明忽遠的雲層,恍惚間從心底浮上幾許深埋的情緒;腦子裡畫面頻閃,零零碎碎地拖出一長串灰白場景,有很多已經模糊得看不清楚了,但更多的卻不斷重複著,出現一個孤零零的身影。
'跟謝天說的話算是點到即止,因為我並不太習慣向別人吐露心聲。何況於快是我心裡最不願觸及的地方,無論是他的生,還是他的死。
我知道這其實是一種逃避——對於於快的死,在過去的這麼多年裡,每想起一次我的自責就增加一分——他的死對任何人、甚至那個親手將他推出馬路牙的小子來說都真的只是一場意外,只有對我來說不是。
——那是我的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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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光是在連續兩天都沒在廚房和餐桌上發現新的食物、並且終於意識到于越這兩天都沒回家之後才決定去瞄一眼于越留下的紙條。紙條上寫明瞭于越的去處、回來的時間、遇見緊急事情時的聯絡人電話,以及他在他床頭櫃裡留下了一千塊錢。
這與他早已習以為常的獨自生活有些不同,那種婆婆媽媽的瑣碎感顯得十分囉嗦,但不知為什麼似乎並不令他覺得厭煩。他反而因此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踏實感,整個人通體舒暢,瞬間輕鬆起來。
楊光將這這種情形理解為于越的消失讓他心中的壓力頓減。他甚至連起床都比平常早了一些,出門時步伐輕快,在公交車上甚至哼起了歌。
到達車行的時候還不到九點半,他見門還沒開,四周又沒什麼去處,就乾脆蹲在門口吃他的煎餅果子,右手隨意撿起一小塊紅磚在地上勾勾畫畫,不一會兒竟勾勒出一輛跑車的輪廓。
身後的捲簾門在這時“嘩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