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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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再多說什麼,直接向西樓大步走去。水娘一急,挑起裙襬想跟在後面,卻被趙大人攔住:“其它人等一律不準入內,我與將軍談完再說。”
水娘無奈,眼睜睜看著趙大人步入西樓。這趙大人一進去,就遣散了樓內的幾名侍女與舞姬。
水娘雙眼一眯,惡狠狠的對小廝說:“給我看好了,有什麼動靜趕緊進去。”
鵝黃衣服女子上前,柔聲問道:“姐姐這是為何?”
水娘轉身道:“你可沒見到,不知道輔國將軍的脾氣。武將出身之人脾氣大的很,這要鬧起來,不得砸了我的場子!”
水娘話剛落,就是一陣沉默。方千一直望著樓上,默不作聲,也不知道想著什麼。月光輕柔的灑在他臉上,似乎覆了層輕紗,遮住了他的細微表情。楊府尹低著頭來回踱步,他也覺得自己窩囊,整張臉都沒在陰影裡。他本身就胖,這一趟跑來更是大汗淋淋,也沒有女子願意遞個帕子。只有那鵝黃女子默不作聲的遞過去,隨後搖著扇子,並未吱聲。
楊府尹道謝而抬起眼,似乎想找點話題拉拉關係,衝鵝黃衣裳女子道:“以前從未見過姑娘,敢問姑娘芳名?”
水娘聞言雙目瞪住,沒好氣的道:“喲,這西街還有楊府尹不認識的姑娘?”
楊府尹尷尬異常,鵝黃女子連忙笑道:“小女子的名字,與這羅紗的顏色一樣,就叫鵝黃,京城人士。來庸城看望舊識,不曾見過大人,在此有禮了。”
她躬身行禮,大方得體,毫不做作。
楊府尹笑道:“不必多禮,這可是好名字,不過,是‘此花莫遣俗人看,新染鵝黃色未乾’的鵝黃,還是那娥皇女英的娥皇?”
鵝黃笑道:“前者。何來娥皇女英一說?出身相貌自然比不得她們。”
水娘白了楊府尹一眼:“楊府尹這話真是玩笑了。說起顏色,不要說鵝黃了,這紅花綠柳,鶯鶯燕燕的,楊府尹能記得多少?縱使記得,也是因為大人您常來的緣故,您說是不是?”
鵝黃扯了水娘袖子,而水娘似乎喝多了酒,醉醺醺的。
楊府尹氣結:“水娘,你……”
水娘面色微紅猛然轉身,站都不穩,望向方千:“要說這方統領,以前不也常來麼?就在幾年前,就差住在這兒了,最近是怎麼了?喲,看方統領臉色可不太好,是不是累著了?要不要進去歇歇?”
方千看著最遠處幾處破敗的閣子,不動聲色,臉色極差,半天才吐出“年幼無知”四字,輕若遊絲。
水娘嘖嘖一聲:“看來這楊府尹也是年幼無知了?”
楊府尹臉色鐵青,胖手指著水娘大聲道:“水娘,你在庸城這麼多年,今天是怎麼了?如今還想不想做生意?”
水娘沉著臉,也不給他面子,怒道:“我今日的確喝多了一些,可我句句實話,要說你們男人,那可真是——”
“姐姐怕是真喝多了,來,去亭子裡坐坐,醒醒酒。”鵝黃立即扶起水娘到不遠處的亭子坐下,遠離眾人。
所有人都在西街口等著,等趙大人談完歸來。水娘與鵝黃在亭子裡吹風。
水娘一到沒人處便換了那嬌縱的表情,面如木,呆呆的看著遠處。
遠處就是黑湖,因到了夜晚這裡過於漆黑以致夜色湖水融為一體,故此得名。黑湖的一部分被圍在一座小院子裡,見不得全景。院子裡的樹木偶爾能探出幾個枝椏來,如此望去,能看到零星樹枝和一座破舊的樓。
“鵝黃,今天的事兒你怎麼看?”水娘盯著亭子遠處的黑湖,斜倚著亭柱子。
鵝黃蹙眉:“依我看,這絕對是姐姐的不是。這些當官的再怎麼不對,姐姐也不能句句挑刺,這日後還怎麼做生意?”
水娘輕揉額頭:“我說得怎麼不對?你別看都是官,這馮將軍在,他趙大人區區一個提刑,怎麼惹得起?這出來視察的官兒,也有高低之分。縱使真的品級相當,那官氣兒也不同。”
鵝黃問道:“何來官氣一說?”
水娘道:“做官,有的是靠科舉,有才氣的可做官;有的是權勢,也就是家世;有的是靠戰功,一兵一卒打出來的。都是官,有清官,有貪官。你在京城,朝廷的風雲變幻無常,自然比我懂得多,這拉幫結派的事兒,兩袖清風的人自然不願沾染,如此又怎能位居高位?我看那趙大人,縱使真是高官,一臉正氣,衣著樸素,怕是難以做久。這年頭,不貪、不拉幫結夥,準沒前途。”
鵝黃剛要說話,卻被水娘打斷。水娘語調冰冷,目光亦是如秋霜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