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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歪了歪嘴,撓了撓脖子,湊的近了些,“其實我那天去找蘇越,並不是想跟他聊天的。”
“嗯?”
木子湊得更近了,速度極快的親了一下他的臉,南謹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放下iPad,看她。
“我是去找他問你的事情的。”
南謹目光柔和起來,“為什麼?”
木子坐在他旁邊,挽住他的胳膊:“因為……”她垂下腦袋,聲音小小的,“我喜歡你啊。”
好像,真的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他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就很莫名其妙,相遇莫名其妙,成為搭檔莫名其妙,就連在一起都很莫名其妙。
“我雖然很喜歡你,卻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你,我知道,現在說這種話一定很矯情,但是,有些話一定要講,我們都不知道有沒有明天……”慢慢抬起頭,“對吧?”
南謹一直看著她,看著她的小心思,看著她的窘迫,看著她的難為情,看著她的……真心。
“你想了解什麼?”他輕輕把她擁在懷裡,“問我就好了,我告訴你。”
木子輕輕環住他,很捨不得問他那些很難過的日子,她光是想想就覺得受不了,那麼多年,一個人的日子,他是分分秒秒捱過來的。
“不問了,什麼都不問了,總之,我只要知道我喜歡你,你只要知道我喜歡你,就夠了。”
把臉埋在他的胸膛,真的很希望,自己可以走進這個人的生活,從來沒這麼希望自己可以參與另一個人的人生。
木子還沒有睡醒,就感覺有人輕聲叫自己的名字,還輕輕推她,她極其艱難的睜開眼,揉了揉,發現是南謹,她坐起身:“怎麼啦?”往外看了看,“天還沒亮?”
“嗯。”南謹坐在她床邊,“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唔。”木子含含糊糊答應,腦子還沒運轉好,但是強行打起精神,卻還是有些昏昏欲睡。
南謹遲疑了一下,聲音清亮:“我希望……”看著她,“你能夠和蘇越一起回去。”
木子看著他一直沒說話,而且表情很迷茫,南謹以為她沒有聽清楚,剛準備再重複一遍的時候,木子說話了,“我們一起嗎?”
南謹搖搖頭。
木子垂下腦袋,似乎在沉思,覺得自己一定還在睡夢中,於是問:“為什麼?”
南謹沒有回答。
她追問:“為什麼……你不跟我一起呢?”
她還沒有睡醒,聲音聽起來糯糯的,像小孩子一樣。
“我覺得,你和蘇越回去比較安全,明天你們離開之後,我也會和應煬去別的地方剿滅喪屍。”
“很危險的地方嗎?不能帶上我?”她想了想,還是問出口,走了這麼久,自己還是他的負擔嗎?
南謹摸摸她的臉,“不危險,但我覺得,你跟他回去會有更大的收穫,我們都希望這件事快點兒結束,我希望你能平安等我回去,你明白嗎?”
木子眨眨眼睛,沉默了好久,“你希望我回去?”
“嗯。”
“好。”
南謹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就也沉默著看著她。
兩個人許久都不說話,只是對視,然後。
“你能答應我一定保證自己的安全嗎?”木子邊問邊摟住他的脖子,頭放在他肩膀上。
南謹摸著她的腦袋,“我答應你。”順手環抱住她,“以前我是不怕死的,甚至覺得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活下去,因為有了牽掛,你知道嗎?”
木子沒動,也不說話,像是又睡著了。
“我希望在我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也可以保證你同樣安全,你明白嗎?”
木子還是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可是南謹知道她聽到了,因為肩膀感受到了冰涼的液體,南謹知道她難過,但也知道她理解自己的做法。
第二天天氣不好,跟蘇越木子回去的還有秀中和陳宴,陳宴在不遠處和哥哥依依不捨的告別,蔡大姐語重心長的安慰秀中,秀中兩個小眉毛整個擰在一起,明顯不願意跟蘇越走,南謹在和蘇越交代一些什麼,木子站在遠處看著他們,南謹時不時將目光投過來,木子猜想,他應該多少說了些關於她的事情。
“你怎麼不去跟他道個別?”有人用胳膊撞了撞她,木子意外的沒有立刻反駁他的話,只是簡單的搖了搖頭,看起來像被遺棄的小動物。
應煬沒想到她這麼情緒化,拍了拍她的肩膀,故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