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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在紙上寫這些?”羅扇隨手翻了翻旁邊壘的一摞紙,見厚厚的幾百張,全是“小扇兒,對不起”。
羅扇背過身去揉了揉眼睛,佯作生氣地道:“你每天就幹這些無聊事?編竹藝了麼?”
“沒有……”大少爺心虛地答道。
“好啊,原來你也是個沒長性的人,這個樣子還怎麼幹大事?好男兒志在四方,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這麼點兒小事都堅持不下來,我看你這一輩子也就這麼一天天兒地混罷。”羅扇仍舊揹著身道。
“小扇兒,我若連你都留不住,又何以留住天下?”白大少爺伸手握住羅扇的手,“你說聚散離合就如月圓月缺,可你騙了我,月亮圓的時候你也不曾在我身邊,我叫你你不來,我幹什麼都沒有精神。我不要什麼天下,我只要你一個,你就是我的天下,你就是我的一輩子,我就是要一天天兒地混你。”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羅扇噗地笑了,吸了吸鼻子,想要抽出手來卻被大少爺攥得緊緊,“放開手罷,咱們編竹子。”
大少爺一聽羅扇笑了,便也轉憂為喜,站起身拉著羅扇往西間屋走:“先等等,我給你看個東西。”
“啥東西?你偷偷弄啥了?”羅扇問著,被大少爺一路拉到西屋門口,見他將房門一推,拉著羅扇邁進屋去,羅扇一下子呆住了。
原本雪白的牆壁不知何時被刷成了深深的藍色,藍色上面是金黃的圓,一個兩個三個無數個,大少爺指著圓道:“這是月亮,全都是圓的,我把窗紙都換成厚的了,看不到外面,看不到天上的月亮,不管它是圓是缺,我這屋裡的月亮永遠都是圓的!所以你永遠不能離開我!”
羅扇半晌沒有說話,大少爺有些著急,扳過羅扇的身子讓她面向著他:“小……小扇兒?你眼睛怎麼紅了?鼻子也紅了?!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我讓人去叫郎中——”說著就要提聲喊人,被羅扇一把捂在嘴上。
“我是被你氣的,”羅扇笑著轉過身,“你見天上幾時有過這麼多月亮的?畫一個還不夠麼?!畫多了你能數得清?告訴我這屋裡一共幾個月亮?”
“這……三百六十五個!”大少爺胡亂報了個數。
“嗬,還有零有整的。”羅扇哼笑。
“每晚一個!”大少爺得意地道。
“那閏年的時候呢?”羅扇故意為難他道。
“這……那天我睡一天覺,看不見!”大少爺耍起了無賴。
羅扇被他逗得笑個不住,大少爺便也跟著傻笑,笑著笑著忽地彎□抱住了羅扇,將臉埋在她纖瘦的肩頭,喃喃著道:“小扇兒……我喜歡你。”
廚藝大賽完後三天,照規矩小廚房的人員編排又要重新來過了,這一回比上一回簡單,因為不用打亂人員,只需要換換地方就可以了,正所謂“鐵打的廚房流水的廚子”。
羅扇她們悄悄兒地收拾好了行李,然後悄悄兒地離開了綠院,所有的人都瞞著大少爺,雖然他總有知道的那一天。
羅扇並沒有把大少爺那天的話當真——他瘋了她可沒瘋,如果一個正常人把一個瘋子的話當真,那她就比這瘋子還要瘋了。一個正常人對感情的熱情還不能保證堅持得了幾年,更何況一個瘋子?也許他很快就會忘了她,很快就會抱住小花兒小草兒什麼的說他喜歡她們。
再說了,就算她當了真又能怎樣呢?就算他是個正常人又能怎樣呢?他是主子,她是奴,他們不是一個圈子的人,白家人絕不可能允許他娶她為妻,而她也絕不會同意做他的妾。
所以嘍,那些淺淺淡淡的情愫就用來點綴回憶罷,羅扇很瀟灑地將這一頁翻了過去,明天又是一個新的開篇。
新的開篇風格冷硬嚴肅——換去青院的第一天,小廚房的四個人就接受了嚴格的洗禮。青院的總管事姓巫,是位三十大幾歲的婦人,不苟言笑,作風利落,和孟管事有幾分相似之處。巫管事向四人闡明瞭青院的規矩:第一,不許高聲喧譁;第二,不許擅離職守;第三,不許亂走亂逛;第四,不許勾引主子;第五,任何角落都要始終保持清潔;第六,身上衣衫必須每天干淨整齊;第七,凡出青院大門必須經由巫管事同意;第八,謹言慎行,不得出錯。
小鈕子聽得戰戰兢兢,回到房中後連門也不敢出了,金瓜壓低著聲音道:“我聽人說二少爺是個特別可怕的人,他這青院裡的下人平時個個兒都繃著一張臉,大氣都不敢喘呢!”
羅扇一邊收拾衣服一邊看了她一眼:“你還說!‘謹言慎行’懂不懂?這種話以後別亂說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