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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當得起此二句?曾經的年少輕狂,更雕琢了赤子如玉,如今的蛻變成長,愈完美了往昔時光。
方琮忍不住加快了腳步趕上去,與表少爺並排而行,笑道:“大漠風沙固然猛,鮮衣怒馬卻更暢快,還有三碗就倒的烈酒,辣味兒十足的蠻妞,**無際的長天廣漠,磅礴大氣的巨石古城,這輩子不去一回塞北,就不知道什麼才是真爺們兒……“
“就你還叫爺們兒了?”表少爺哼笑。
“嘖,不是我誇口,到了那兒比騎馬你肯定比不過我,不信打個賭?”
“賭什麼?”
“你若輸了,這輩子不許再找女人,我若輸了,這輩子只找你一個男人,如何?”
“滾你孃的!信不信老子把你活埋在塞外黃沙下頭?”
“那不成,我死了是要同你埋在一起的。”
“少他孃的噁心老子!沒皮沒臉的!到了塞外就給你賣小倌館裡你信不信?!”
“爺,不用費那個事兒,您買了小的,小的倒貼您十二兩銀子!”
“滾你的罷!貼不夠十八兩老子才不要……”
“十五兩行不行?”
……
聲音漸行漸遠,留了一地清透月光。
衛氏趁白老太太進了泠湄水閣專備著用來給主人和客人們整妝小憩的側間時也起身跟著進去,婆媳兩個在房裡嘀咕了一刻左右的時間,再出來時白老太太的臉色已是好了很多。一頓晚宴下來賓主盡歡,直至二更天時方才散席,白府主子們便又到府門處送客。
白大老爺很花了一番功夫才把一個喝醉了對他死纏爛打勾肩搭背不肯走的客人給打發了,轉過頭正對上那廂悠閒自在抱著胸看熱鬧的白大少爺眼裡戲謔的目光,不由白了兒子一眼,走過去拍他後腦勺:“臭小子,看爹的熱鬧是罷?!真真是個不孝子!”
“我這兒還有一件不孝的事要跟您說。”白大少爺卻收了笑意,轉身往旁邊暗影處行去,白大老爺雖納悶兒,卻也沒急著問,四下先看了看,揪了個眾人不注意的空當快步跟了過去,至月光完全照不到的地方,白大少爺立在那兒,一對眸子卻是亮晶晶,惹得白大老爺忍不住低聲好笑:“小耗子似的!什麼事不能去紫院書房說?偏要在這兒鬼鬼祟祟的。”
“只怕不等您回去紫院,一會子就要被老太爺直接叫去上房了。”白大少爺淡淡地道,也不多廢話,就把他怎麼偽造雲徹的信故意給白三少爺看見、怎麼誘使衛氏把嫁妝全入了濟災銀的賬,以及衛氏為了接濟孃家又是怎麼挪用的公銀被他換出了賬冊等事同白大老爺一一交待了,末了道:“我知父親顧念著衛氏是你那兩個兒子的親生母親而不願令她太過難堪,所以這麼多年來一直容忍著她,她的心思父親想必也極清楚,自是希望她的兩個兒子能繼承白府家業,如今我已恢復神智,自不可能一輩子裝瘋賣傻,而一旦她知道了我已恢復,必然又要明裡暗裡地算計於我,所以這一次我不過是搶了先機先對她出了手,父親若是怪我,我也無話可說。老太爺現在已經知道了她私挪公銀之事,賬簿也在老太爺手上,估摸著客人一走完,老太爺就會叫父親去商議如何處置她――我同老二達成了協議,同意衛氏保有主母身份,但須終生留在家廟,永不能迴歸白府,所以提前支會父親一聲,望父親能在老太爺面前‘關照’一二。”
白大老爺聞言便是一陣沉默,半晌方道:“既然小曇已同你達成了協議,我也無甚話可說,只是雲兒――你要聽清我的話:只要你們兄弟不做出手足相殘之事,我可以最大限度地容你們自主決斷,而若你亦或小曇做了一絲對不起兄弟之事,為父――絕不寬待!”
然而出乎白大少爺意料的是,白老太爺並未將白大老爺叫去說話,直至第二天也沒有要處置衛氏的相關訊息傳出,白大少爺心知事情起了變故,卻也沒有輕舉妄動,只叫人去紅院打探虛實。羅扇昨天晚上待白大少爺一回房就主動交待了表少爺來過綠院的事實,並且把自己送《枕夢居回憶錄》給他的事也從實招了,好在只是“第一卷”,且還是字練得好些了以後重新謄抄了一遍的版本,原稿羅扇自己留著,記錄的也都是她與白大少爺相處、相知、相惜、相悅的點點滴滴,並未涉及他的報復計劃或是各種安排,不怕洩露什麼重要資訊給表少爺。
白大少爺於是就留在綠院哪兒也沒去,聲稱是陪羅扇,其實羅扇知道他是怕表少爺不肯死心又來糾纏,暗中好笑也不說破,只管指使著他跟在她屁股後面滿院子擺弄花草。
而衛氏此刻卻在紫院上房裡得意滿滿地倚在小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