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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提心吊膽地等著他算計,不若遠遠地躲開……他如今已恢復了神智,這白府將來遲早是他的,您就算不曾犯事,日後也要將主持中饋之權交給他的妻子,只要您與他共立於這白府一日,矛盾就一日不可能解決,危險也就一日都不會少。何況平日父親也絕少進紫院上房去,一年到頭您與他也見不著幾回面,若是去了家廟,逢年過節祭祖上香的時候不也是能見上一面麼?同現在的情形其實也差不了多少,不過就是個離得遠近的問題。母親,一步錯,步步錯,唯有果斷放下一切,損失方能減至最低,再莫想著能保持原樣、能主持中饋、能留在府中,這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衛氏卻只是抽泣不肯點頭,白二少爺心下又是一嘆,道:“母親且先好好想想,眼下有客人在,老太爺那裡應該會將此事暫先按下,只是客宴一散,還望母親能主動去找老太爺承認此事,我也好在旁代母親求情,說不定還能搏個從輕發落。母親……當放就放罷。”
說罷,白二少爺便先一步繞出了假山回到府門處迎客去了。衛氏獨自又抹了一陣淚,趁人不注意匆匆回了紫院,重新梳洗過後叫來個心腹丫頭如此這般叮囑一番,而後才再次去了泠湄水閣待客。
客人差不多到齊,晚宴也就正式開始了,分賓主和男女眷各自就位,臨波對月,還請了藿城裡最好的戲班子,吹吹打打甚是熱鬧。姨娘們接完客人就各自回院子去了――她們是沒有資格上席用宴的,當然也不能讓她們伺候客人用飯,好歹也是白府半個主子,所以便都回自己所居的院子去單獨吃。
衛氏在女眷席上幾次偷眼去瞧白老太太,偶爾兩人目光對在一處,果見老太太眼裡帶著惱怒,只是礙於客人在場不好發作,卻也不大搭理衛氏,客人中有細心的看了出來,只當是婆媳鬧氣,大家都是過來人,自也沒覺稀奇。
男賓席上,白大老爺正帶著白三少爺挨桌敬酒客套,自然是為了將自己這個三兒子介紹給那些藿城商圈裡有頭臉的人物,為他將來正式進入商界打下人脈基礎,白大少爺則同白二少爺坐在一起,自顧自地吃吃喝喝,外人皆還以為他仍瘋著,因而也沒什麼人在意他,只管找他旁邊的白二少爺說話套近乎。
宴席漸入酣處,戲臺子上正唱到《玉簪記》的《琴挑》一折,那小生唱腔圓潤,唱詞更是纏綿悱惻,引得眾人都聽住了,偶有離席去如廁的也沒人注意。便有一個出了泠湄水閣,腳步輕且快地藉著假山遮掩到了刻有“砌煙”二字的大石後,早有一人等在了那裡,這人便壓低了聲音劈頭問過去:“什麼事就急到非要這會子見我不可?”
那人聲音裡壓不住的驚慌:“我實在是沒法子了――你得幫幫我!我――我前一陣子挪了府裡的公銀,這會子事發,老太爺已經知道了,只怕今兒散了席就要處置我呢……嚴重些的話……十成會一紙休書將我休回孃家……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竟是衛氏。
這人似有些不大耐煩:“你又是為的什麼挪公銀?挪了多少?”
衛氏便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末了哀求道:“如今我是哪裡也湊不到這麼多銀子,只有你能幫我了!只要我在宴席結束前能把這虧空補回去,到時候老太爺質問起來我就可以死不認賬,他見金額未少,必會認為是白沐雲誣陷於我,如此就可反敗為勝,與你也有益處……”
“你是說――白沐雲已經恢復神智了?!”這人聲音裡帶著驚詫與恨意,得到衛氏再一次肯定之後便是一陣沉默,半晌才又問道,“你也是奇怪,好端端地為何要把嫁妝全都弄成了濟災銀做了賬?”
衛氏此刻又恐被人發現,又是擔心出來時間太長遭人懷疑,更是怕這人不肯幫她,驚慌交加之下也未細想,就脫口將朝廷意欲徵借平藩用的軍銀一事說了出來,這人聞聽又是良久未作聲,好半晌才道:“白老太爺既然已經提前得知了這機密訊息,必然會有所應對,白府財產富可敵國,若是被朝廷查得實賬,必然會往狠裡徵借,這一徵,只怕白府沒個三五十年是收不回損失的……所以,若我所料不錯,白老太爺這會子只怕已經開始讓賬房們做假賬簿以圖將損失減至最低了――關於這一點,你可能確認否?”
衛氏心神不定,見這人只管問些與她所求之事無關的問題,便急慌慌地答道:“能!我能確定!是小K告訴我的!你先幫我解決了虧空問題,對付過這一關後我改日再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可好?”
這人淡淡道:“我倒不是不能幫你,只不過你既然知道朝廷馬上就要來徵借軍銀,我把我的銀子借給你補了白家公賬的虧空,朝廷一來就會把我補的這一份一併徵走,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