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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悅盈失笑:“你看看,我是說你別讓別人為你哭,你倒好,卻說為我哭!”她白了諸葛亮一眼,“我會想知道,你會哭嗎?”說實話,他很少見到諸葛亮喜形於色,更不要痛哭流涕了。諸葛亮哈哈大笑:“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怎麼不會哭!”他扶住方悅盈的肩道,“其實,你沒來以前,我倒真是很少大喜大悲的!”他看進方悅盈的眼底,“上次在沔陽見你時,你也是這樣!”兩個淡泊的人喚醒了彼此。方悅盈也輕輕笑道:“人家說是取長補短,我們是取短補短!”她看看雪水依然滴滴答答,又說道,“現在四處都是雪水,不能出去,我們不若回屋下棋吧!”想得多,都是自尋煩惱,她一貫的方針都是得過且過。回屋,玉容擺上棋盤,又在香爐裡焚上百合草,才退出了屋。方悅盈伸手拿了黑子道:“我先吧!”她的心思並不在棋上,她只是不想起讓自己在想那些過往。“還是五子棋麼?”諸葛亮輕輕問道,“這個連起來倒也很有意思!”他沒見過方悅盈下過別的棋。方悅盈也不瞞諸葛亮:“除了這個,我不會下別的,圍棋又是截又是氣的,我學不會!”她淡淡的說。
正在此時,門外有人嚷道:“孔明、賢妹、我來了!”接著外面的草門被拉開,“你們在不在啊?”聲音竟然是龐統的。方悅盈和諸葛亮連忙迎出去:“大哥你來了啊!”方悅盈笑著說,“快進來,凍壞了吧!”他們一同客套著將龐統迎進了門。坐定後,龐統看著方悅盈說:“妹子,你將為兄瞞得好苦啊!”昨夜,他因在司馬徽家,沒有說什麼,今日才找上門來算賬。方悅盈略一低頭:“大哥,你是不拘小節的人,怎麼還將這一點子小事掛在心上?”她接過玉容端來的茶奉上,“妹子不對,你做大哥應該多包涵才是,怎麼能和妹子計較呢?”她笑道。龐統搖頭道:“孔明,你聽聽,就這麼兩句話,想讓發作也不能發作了,若在計較,反倒是我的不是了!”他笑嘆道,“比起這個妹子,統好像愚笨無比啊!”他對諸葛亮說。諸葛亮笑而不語,方悅盈剛想辯解,就聽到院子裡有人叫道:“龐士元,你這個大壞蛋,你竟然丟下我一個人先跑了!”方悅盈探頭,看到司馬婉芸叉著腰站在院子裡,忿恨的大罵。龐統一拍頭:“哎呀,我怎麼把她忘記了!”他小聲對諸葛亮和方悅盈說,“出門時,她也要一起來看孔明,我走的快了些,竟將她丟遠了!”他跳起來,四下躲藏。諸葛亮一指內屋:“裡面的後門!”他笑道,“師哥還是這麼怕婉兒!”以前他們一起求學時,一遇到司馬婉芸發脾氣,龐統就跑 ,他說最怕女子發威。龐統無奈的笑道:“好男不和女鬥也!”他走進內室,“你們就說我還沒來啊!”他身子一閃就不見了。
方悅盈和諸葛亮相視一笑,剛要說話,龐統又回來探頭說:“統聽賢妹指點,現在劉玄德麾下效力,日後若到荊州,莫忘記 來看我啊!”一閃,他又不見了,方悅盈都沒來得及應一聲。諸葛亮看看窗外,嘆息一聲就要走出去,卻聽到有人朗朗道:“司馬婉芸,你是不是女子啊!”諸葛亮一聽笑了,又做了回去。方悅盈很驚訝,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諸葛均站在了臺階上。她縮回來問道:“亮,你不出去看看麼?”她想只有諸葛亮能夠搞定司馬婉芸。諸葛亮卻拈起一枚白子道:“婉兒又不是找我,我出去作甚?”說著,他將子放在方悅盈前面置的黑子邊。只聽司馬婉芸義憤填膺的說:“我怎麼不是女子了?”她想自己形美貌嬌,哪裡有一分不想女子了,諸葛均懶懶的道:“哪有女子到別人門上來罵人的?若真是女子,豈不成了潑婦麼?”他戲謔一笑,轉身就要回屋。“諸葛均,你給我站住”司馬婉芸一下跑上臺階,“你說誰是潑婦?”她一個知書達理的嬌小姐,怎麼能讓人說成潑婦?“你是不是活夠了?”她一手點向諸葛均。諸葛均回頭:“在下表字子明!”說完,他仰頭又走,“若不知道叫人什麼,還是不叫得好!”他背對著司馬婉芸,“你看看自己的尊容,然後再來問我吧!”他就看不慣司馬婉芸仗著是司馬徽的女兒,總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
方悅盈聽著笑道:“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此話果然不假!”聽聽諸葛均的話,她搖頭,“都是孩子,倒也剛好!”她拈著一顆棋子,久久不落。諸葛亮抬頭看向方悅盈:“你自己才多大,就叫人孩子?”他凝神看著方悅盈。方悅盈嗤的一笑:“還說我?你才多大,又叫我孩子?”想想她的心裡年齡早已經27歲了,與別人比,自己還真是老了。諸葛亮含笑道:“子明也不小了,還和小孩子鬥嘴!”窗外,司馬婉芸還在糾纏不休,諸葛均聽也不聽就進了屋。方悅盈問道:“將司馬姑娘一個人放在院子裡面不好吧?”她向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