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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將眉畔和關勉文徹底區分開了。
雖然是一家人,但是關勉文是罪人,眉畔卻是於國有功。於是她非但沒有受到牽連,皇帝反而給她封了一個縣主。雖然並沒有封邑,只有個虛名,卻已經令人稱羨不已了。
眉畔乍然接到聖旨的時候,整個人還有點發懵。待知道了裡頭的內容,反而緩過來了。皇上哪有時間關注這些小事?無非是福王府那邊使了力,一方面是替她這個未來的世子妃抬身份,另一方面也是對她捐糧的回報。福王府有了這個意思,又不是什麼大事,皇帝自然順水推舟。
想透了,其實也就不值什麼了。
所以等到起身接旨時,她已經神色如常,態度自然大方,倒是讓宮裡傳旨的中官高看了一眼。
送走了中官,眉畔一轉頭,看到的便是甘陽侯府眾人不一的表情,有羨慕,有嫉妒,還有些說不明道不白的複雜。她現在的身份已經跟前一天不同了,是皇上欽封的縣主,也算是半個皇室。即便是甘陽侯府,從身份上來說,也要略差半籌。
這讓一直高高在上以俯視的態度來看眉畔的人難受。在今日之前,即便是眉畔和福王府結親,她們也能找到理由——那位世子殿下還不知道能活幾天呢,有什麼可高興的?也只有這樣的破落戶,才會想要去攀附。
可這才過了幾天,眉畔的身份就節節高升。還未嫁入福王府,她就已經享受到了足夠的好處。皇室的威儀,果然不容人質疑。
其中尤數何氏和傅文慧心情最為複雜。何氏一方面心中燒得慌,另一方面又不由的擔憂起來。福王府這樣給關眉畔做面子,未嘗不是做給他們甘陽侯府看的。傅文慧當日口不擇言說出去的那句話,恐怕就是禍端!
如今甘陽侯身上只是個虛爵,平日裡既不上朝也不參與政事,一時半會即便是皇帝也找不到能夠處罰他的理由。可這樣反而成了壞事。若是能立刻處罰,罰過了也就好了。可讓這件事一直擱在皇帝心裡,指望他忘記了實在不可能,時間長了,恐怕就要成了一根刺,到時候發作起來,還不知會是什麼樣子呢。
雖說元子青的病情是皇室的禁忌,可宮中實際上並沒有真正的隱秘,官宦權貴之家,多少都知道一點內情,元子青這“病”,怕是為皇上得的。他被人看不起,皇上如何能置之不理?
而傅文慧呢?她想不到何氏那麼遠,只是心頭不忿罷了。其實當時說出那樣的話,她是有些昏了頭了。只因她自己心中一直存著些念頭。她是見過元子舫的,雖然她年紀不合適,根本不在福王妃挑選範圍之內,但也沒人規定元子舫只能娶一人。
她甘陽侯府嫡女的身份,一個側妃雖然委屈些,但她自己卻是情願的。而且也不知道打哪裡來的自信,覺得不管誰坐上正妻的位置,只要自己進了府,都得退避三舍。
這種念頭隨著年紀增長,元子舫娶妻生子,自然會漸漸消退。反正她是沒有機會去驗證的。
偏偏就在這個當口,眉畔和福王府聯姻了。福王府不會讓兩個兒子納有姻親關係的表姐妹,關眉畔嫁進王府,等於是絕了她的路,讓她如何能夠甘心?自然而然就口出惡言了。事後被何氏教訓過,自己也一陣後怕。
只是如今再見到眉畔的風光,又忍不住酸了起來。
這些東西原本都應該是自己的……
眉畔可不管她們各人究竟在想些什麼,握了聖旨,就轉頭去尋傅老夫人,“外祖母,外孫女兒有個不情之請。”
“有事你只管說就是。”傅老夫人慈眉善目的道,“都是一家人,怎麼倒說起兩家子的話了?”
眉畔便低下頭道,“皇恩浩蕩,外孫女僥倖得沐其中,恩封縣主,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但我想著,總要祭告祖宗和父母,以慰在天之靈。”
“這是應當應分的。”傅老夫人點頭道,“這麼說來,你是要回關家一趟?”
“是。”祭祖不回關家祖祠,難道就在甘陽侯府隨便燒點香紙嗎?關氏雖然不是大家族,但也傳承有序,有根有底,她是回家祭拜祖宗和父母,誰能開口阻攔?
只是何氏開口道,“關家那邊如今是多事之秋,外甥女這會兒回去,恐怕……”未盡之言,不必多說。
眉畔堅持道,“正因多事之秋,才要回去。”皇恩浩蕩,既然能夠加封她,想必不會牽連家眷。她這會兒回去,才能安關家人的心呢。
關勉文雖然是關家地位最高的人,平日裡說話也作數,卻並不是族長。而且關氏卻還很有幾位族老,這樣的老人最看重的就是榮譽。如今關勉文讓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