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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十分不妥當了。
安排好了這些之後,兄弟二人這才匆匆騎馬趕往皇宮。等他們走了,剩下的人就要趕緊搬回福王府去住了。先皇沒有撕破臉皮,那麼即便福王府被拆了,他們也必須先住在那裡,等著看新皇的意思。
雖然大臣們都已經改了口,稱他為皇上,但是元恪目前卻連身上的衣裳都還沒來得及換。給大行皇帝更衣,入殮,佈置靈堂等等事情,都需要他親自跟著。除此之外,皇帝新喪,宮中難免會有些動盪——這麼說只不過是為了面子好聽,其實就是那幾位明明也有資格上位最後卻被他踩下去的兄弟不服氣——這也要元恪親自來處理。
所以等到元子青和元子舫到時,便見新帝一臉疲倦的站在太極殿內,正默默的注視著大行皇帝梓宮。
“臣等參見陛下。”兩人立刻毫不含糊的行了禮。雖然三皇子才剛剛登基,但他們的心情除錯得很快。畢竟這個人,有一大半是福王府推上去的。
“你們來了。”看見他們,元恪立刻擺出親切的臉色,問,“王爺的身體可還安好?”
連福王沒來的理由也提前想好了。
元子青道,“多謝陛下掛心,想來父親知道了,病便能好得快些。他老人家本來也打算進宮,只是力有未逮,只好讓臣等代為前來。”
“身體要緊。”元恪沉默片刻,道,“回頭朕得空了,去看望王爺。”
“多謝陛下。”元子青沒有拒絕。
這一番套話都說完了之後,殿內便陷入了沉默之中。元恪正不著痕跡的觀察元子青。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之前也見過他,但元恪對他的印象,卻始終停留在小時候,那時元子青時常會被先皇接進宮來調養。他小時候生得極好,惹人喜愛。可惜就是身體不好,人也顯得有些病弱,不過即便是這病弱,在他身上,也能夠顯出一種別樣的氣質來。
那是元恪最熟悉的元子青。也許是因為最初的記憶過於深刻,所以直到剛才,他對元子青的印象都還停留在那個弱不禁風的小孩子身上。結果一個完全陌生的,身上帶著某種氣勢的人突然打破了他的固有印象,闖進他的視線裡,元恪才陡然警覺,如今這個元子青,身上已經沒有一絲病弱之氣。
而且他聰明、沉穩、機變百出……他想出來的那個答案,連先皇都曾滿口讚歎。
一想到這裡,元恪便突然不自在起來。哪怕他此刻是皇帝,元子青見了他,要先行跪禮,他還是覺得有一種被壓迫的感覺。
他忽然有些明白皇帝面對福王時的那種感受了。但也許自己的感覺會更深刻一些,因為福王更平庸,而元子青則更加鋒芒畢露,簡直刺得他坐立不安,如果不能將這個人打壓下去,他恐怕要時時刻刻擔心自己的皇位坐不穩。
元子青。
要怪就怪他過分能幹,計謀也太出色,不管是誰坐上這個位置,恐怕都很難容得下他。
先皇臨終前跟他說的那些話,一句句重新浮現在元恪的腦海之中,最終都化作了斬釘截鐵的四個大字:除掉福王!
他的心似乎都跟著震了一下。
皇帝緩緩回過神來,眼前的元子青低垂著頭,這是一個順服的姿態,藉由這個姿態,他身上那種逼人的氣勢似乎完全消失,看上去就像是個普通人。這讓元恪的心裡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有些明白先皇為什麼要說那些話了。因為如果是他自己,很可能根本拿不定主意,要去動福王府。畢竟他們身上的,是從龍之功,而且勞苦功高,再說……
然而如果有了“先皇遺詔”,那麼一切都可以推到先皇身上去了。哪怕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因為本來也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個藉口。
想到這一點,元恪終於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冷氣。
自家父皇算無遺策,甚至連此刻的情形都算到了。如此一來,自己費盡心思想要隱瞞的那些事,究竟有幾件瞞住了他?
他不說話,其他人也不說話,直到有人來請元恪,殿內的氣氛才終於一鬆。
元恪匆忙離開,只剩下元子青和元子舫站在這裡。兩人對視一眼,退出殿外,跨過門檻時,元子舫低聲道,“陛下似乎有些不對勁。”
元子青轉頭看了一眼大行皇帝梓宮,臉上的表情連半分波動都沒有,“他對咱們起了疑心。”
“疑心?”元子舫皺眉。這是怎麼說的。
“暫時還不會發作,等喪禮過後再告訴家裡。”元子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
元子舫點頭。現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