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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侯山是老道透過重重稽核後正式離開安全域性那天得到的嶄新名字,伴隨著這個名字的是他在這個社會里的一系列身份證明,可是因為老道和安全域性陰魂不散的親密關係,導致了大部分的人都只記住了他的外號,而忽視了他後來的全名。
一見陳局長的表情變化,麥初初就深感不妙,她問道:“出什麼事了嗎?他現在在哪?”
陳局長即使對著眼前小個子嫩臉的麥初初也不敢表現出輕視的模樣,他解釋道:“傅侯山那個案子社會影響很大,受害者身份不簡單,已經有媒體介入,他本人被人贓俱獲,現在已經被刑事拘留了。”
麥初初立即說道:“我要見他。”
陳局長答道:“本來在拘留的二十四小時內我們就應該聯絡他的家屬,但是我們問他的時候,他什麼也沒說,查他的身份,也沒發現在世的親人,沒想到竟然是你們的人。吶,往這邊走,我帶你們去見他。”
羅隱一邊跟著陳局長往裡走,一邊問道:“這案子是誰經手的?”
陳局長說道:“是我們刑警支隊的副隊長,老劉,他這會兒應該還在局裡,我讓人找他過來。”
說話間,他們一行人已經來到了一間房門外,門上招牌寫著“審訊室”三個大字,陳局長一開啟門,麥初初立即見到房間裡被拷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老道,“老道!”
老道穿著身他平日裡絕不會穿的西裝,腦袋深深垂在胸前,一半灰白的頭髮凌亂地像個鳥窩,聽到麥初初的聲音,他掙扎著想要抬起頭,“……初……初?”
羅隱其實已經預料到了老道會受到的待遇,所以他們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親眼見到老道,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待遇竟然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老道的一隻眼睛已經充血腫脹成了棒球大小,鼻樑估計是斷了,從兩個黑乎乎的鼻孔裡流出來的血把他的衣襟染得溼紅,他半眯著較為完好的一邊眼睛,可能先前被打懵,這會兒有點神志不清地看著麥初初,呢喃道:“是初初嗎?”
麥初初咬著牙才沒有讓自己落下淚來,她顫著手想要去摸摸老道的臉,可那張臉太可怕了,弄得她哪裡都不敢碰,就怕自己挨蹭到他的傷口,讓他痛上加痛。
杜川這麼斯文的年輕人都忍不住想要揍一頓陳局長,被羅隱摁住肩膀後,他指著渾身是傷的老道衝羅隱大聲道:“隊長!他們這是要嚴刑逼供!這是犯法的!”
羅隱看向陳局長,冷冷說道:“你們查了他的身份,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孤寡老人,沒有親屬沒有其他利害關係,於是就肆無忌憚地想要屈打成招了嗎?”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明確規定禁止刑訊逼供,但在司法實踐中,刑訊逼供仍普遍存在,平常的時候,陳局長對底下人的做法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他沒想到今天這個犯罪嫌疑人竟然會是安全域性的人,更讓他感到侷促不安的是,這幫看起來年輕但是明顯來頭不小的人對那名犯罪嫌疑人表現出的關心與擔憂不像作假。
他這不是踢到鐵板了吧?
想到這,陳局長的臉色也變了,他陪著笑臉,說道:“這事我也不知情,等劉副隊來了,我一定好好問問他!”
說曹操曹操到,一個看上去四十歲出頭的男人沿著走廊滿面疑惑地走了過來,見到陳局長,他連忙恭敬地問了聲好。
雖然羅隱沒有自報家門,但是陳局長還是一眼看出他才是這三個人裡領頭的,他衝他解釋道:“這位就是劉副隊,是這起命案的負責人。”
羅隱吩咐杜川道:“你幫初初照顧一下老道,查一下他的傷,安撫一下老道。”
說是讓他安撫老道,但是杜川立即明白羅隱這是讓他親耳聽老道敘述事情的發生經過,也是要他在這狼穴裡護著老道和初初,杜川點點頭,走到初初身邊,低頭檢視老道的傷勢。
羅隱親手替他們關上審訊室的門,然後面無表情地看向陳局長和劉副隊,冷聲說道:“現在換我們好好談一談了。”
麥初初用自己帶來的溼紙巾輕輕擦掉老道臉上的血跡,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把過程詳細告訴我們。”
老道有些口渴,杜川擰了瓶礦泉水喂他喝下,老道含了一口水,咕嚕漱口後吐在一旁的地上,麥初初眼角一瞥,見他吐出的都是血水,眼裡的寒意又深了一點。
老道漱口之後,又慢慢喝了兩口水,這才精神了點,他看向麥初初,已經腫得變了形的臉上露出難以言表的哀傷情緒,他鎮了鎮神,輕聲問道:“初初,你還記得那個叫程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