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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好不好”?蘇鳳寧道。
士農工商,能依附社會最高層人物,老漢哪還有不答應的。又請村裡的教書先生過來,坐了個見證。等雙方簽字畫押後,蘇鳳寧滿意的將契約收好﹕李家村鈞半,鈞天燒製的青花瓷,無論好壞,一律不得賣與言望之外的第三人,且不得將技術外傳。若有上述情況發生,付違約金五十萬兩銀子。
隔天,鈞天爺倆搭上貴人的事就傳遍李家村,一個瓶子就要一千兩呢。
蘇鳳寧直接把鈞天家和窯址圍起來,切上高高的圍牆。那勞什子三爺仗著是縣太爺的妻舅,多次挑釁與尋事,有安舞在,所有人都有來無回。縣太爺頗為擔憂,因為那漢子說蘇鳳寧穿的是家裡時官員才能穿的煙羅紫輕紗。而他更清楚,那是進宮的衣料,至少要四品大員才會有賞賜。但是這麼久又不見那小公子反擊。只是弄殘前去找麻煩的打手們。這小公子到底是什麼來路呢?
一個月後,蘇鳳寧終於等來了林強。
“小強,你好慢啊”。蘇鳳寧想到小強這個稱呼就想笑。
“屬下來遲,還請公子恕罪”。林強覺得聽見小強這個稱呼,那種詭異的感覺又回來了,為什麼每次聽見七公主叫他小強,他都覺得小強這個名字大有深意呢。蘇鳳寧把林強帶來的護衛安置在鈞天的宅子裡。蘇鳳寧將鈞天家周圍的房子都買下來,重新修建成高門宅院。加上護衛,相信沒有人敢再來滋事了,走的時候,蘇鳳寧自然不會忘記摘掉縣太爺的烏紗帽。理由很簡單﹕官商勾結,恃強凌弱。
“公子,我們還要跟上去嗎?”清一道。封瑾蕭站在拐角處,看著笑得燦爛的蘇鳳寧還有那個一臉鬱悶的侍衛。安園和安舞有條不紊的在指揮著將東西搬上馬車。半天才道﹕
“我們去長安吧”。他似乎下了某種決心。京城有林強護送著,不會有什麼事,而他追查了這麼久,終於查到薛神醫在長安。清一聽見封瑾蕭的話,心裡一鬆,公子的毒已經要壓制不住了,這次有了薛神醫的下落,他還真怕公子會因為七公主放過。他覺得公子對七公主有點不一樣。
走到一半,蘇鳳寧接到京城的噩耗﹕她外曾祖父去世了。蘇鳳寧心裡一咯噔,皇祖母!她果斷放棄慢悠悠旅遊回去的想法,騎馬朝京城飛奔而去。留下安園她們在後面。這時她萬幸,皇家沒有取消公主騎射的資格。她騎馬的成績不錯。山西離京城不遠,蘇鳳寧騎馬,一路上跟急行軍似的,由林強和安舞護著,終於在第三天落日餘暉,要關城門的時候,抵達京城。
皇室對外宣稱﹕七公主在清涼寺侍奉佛祖,所以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陳府。蘇鳳寧由她小舅舅悄悄領著,給她外曾祖父上了一炷香之後,就回宮去了,她比較擔心的是她祖母。外曾祖父去世了,祖母該多傷心啊。
“祖母”。蘇鳳寧聲音帶著哭腔。她回到慈寧宮就看見她祖母孤寂的一個人坐在空蕩的大廳,神情空洞茫然。蘇鳳寧心酸,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不過是一個連尋常親情都享受不到的孤寂老人而已。
“寧丫頭,你回來啦”。蘇鳳寧從未見過太后如此無助的樣子,她急忙上前一把抱住太后。
“對不起,孫女不孝,祖母我以後再也不離開您了。”蘇鳳寧忍不住哭了出來,太后渾濁的眼也掉下眼淚。桂嬤嬤見祖孫倆痛哭的樣子,心一酸,太后實在是太苦了,還好七公主是個懂事的。太后哭出來就好,自從聽見老爺的噩耗,太后就一直不悲不喜的在這慈寧宮的正殿坐著,神情麻木。這讓她伺候得心驚肉跳的,生怕太后做出過激的事情來。
“祖母,我替您給外曾祖父上了香的,外曾祖父會理解您的苦衷的”。蘇鳳寧收拾好情緒,輕聲對著太后說道。即使貴為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又怎樣,不能再自己的親爹面前盡孝,連最後看一眼都不能,去上一炷香也不能,這是何種悲哀。空曠的富麗堂皇的大殿也裝不下太后心裡的空洞蒼茫。
蘇鳳寧都到了慈寧宮,大家也都知道七公主‘侍奉佛祖’回來了。齊妃看著高了不少,但是也黑了許多的蘇鳳寧,心裡越發肯定蘇鳳寧決不在清涼寺‘侍奉佛祖’。她心裡很不安,總覺得她會改變什麼。但是蘇鳳寧這兩年的行程卻是一點也不知道。而一般人去清涼寺也沒有求見蘇鳳寧的資格,所以蘇鳳寧到底在不在清涼寺實在不好判斷。
蘇鳳寧跪在御書房門口,等著瑞帝氣消。當然蘇鳳寧不會傻乎乎的在太陽底下跪那麼久,她本來就曬得夠黑了,不需要去當什麼包青天,所以跪了半小時之後,蘇鳳寧的身子就微微搖晃了下,假裝要支援不住的樣子。這一切當然會有人報告給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