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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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包點,口頭協議私下協定什麼的,都是常事兒。
但是,不出事兒還好,一出事兒,所有的程式都得白紙黑字按規程來。承包點的責任人仍舊是陸友銘,關於賠款事項的協商,自然是落到他頭上。
而事實上,他也才撒手不管沒幾天。無論從法律上還是從道義上,陸友銘都不可能坐視不理。
上輩子,火災的事,不僅是打得陸友銘心灰意冷的最後一棒,同樣也害慘了鍾誠。雖然最後陸友銘傾家蕩產還完了賠款,但是在那檔口,他並沒考慮過自己的所做所為對鍾誠的影響。他竟然在那樣艱難的時候,撇下了什麼都沒有,一心想跟著他“東山再起”的鐘誠,執意離開了這座承載著他太多過去的城市。
他記得鍾誠可憐兮兮地望著他離開的身影,他心裡是有點愧疚的,但那時候他的心思怎麼都拗不過來,一心念著小寧,好像生命中除了小寧,再沒有其他值得他關心,當然也包括從他失戀以來就一直替他擔起快遞公司所有事務的鐘誠。
火災那晚,若不是陸友銘昏了頭去找小寧,被再次羞辱後自暴自棄地灌醉自己,鍾誠也不會因為陸友銘喝醉酒聚眾鬥毆而大半夜跑到派出所保釋他,結果……讓那場火把一切燒成灰燼。
他原本是信任陸友銘才一直跟著陸友銘幹活的,平常也什麼都聽陸友銘的指示。但最後呢,陸友銘卻因為個人感情問題,自己落拓的同時,把這孩子也害的一無所有,最後還逃避離開……
所以這一次,陸友銘不會再自私地不顧朋友,眼看著鍾誠陷入他幾乎不能承受的困境。
陸友銘甚至沒把賠款這事兒仔細跟鍾誠講。再者,鍾誠這幾天也不好過,他的手從手背到手肘被燒傷了很大面積,精神狀況也不怎麼好,不吃不喝的,見了陸友銘就眼淚絲絲地問:“怎麼辦?”
陸友銘當然是極力安慰,把這事兒的後續全攬了下來。
這天正午,太陽火辣辣的,曬得人腦門疼。陸友銘手裡拿著一個檔案袋往附近的公交站牌走。
他那輛二手菲亞特徹底罷工了,剛簽完協議回來的路上,突然熄火怎麼也打不著,就像在預示著——有些東西,終是從靈魂到物質,都結束了。
他沒有猶豫,也沒有惋惜,這些年,他為了維護這輛車所花費的,足夠買輛新車了,本來500就是小眾消費品,配件什麼的總是很難買,他真沒少花心思維持它的“生命”。但這次,他覺得沒必要了。於是他叫了個拖車的直接把車拖到舊車回收廠了。
他在附近的公交站牌看了看,好像沒車能到自己住的那條街,他口乾舌燥,努力地嚥了咽,嗓子撕扯般疼。
他一上午沒喝水,這幾天也沒怎麼休息好,這會兒不僅覺得腦門被曬得熱辣辣地灼痛,甚至覺得肺都要炸了。
嘀——
一輛車停在他身邊。衝他按了按喇叭。
陸友銘趔趄著讓了讓,滿目疑惑地望過去。後座的車窗搖下來,露出和臻淡漠的側臉。
“陸先生,上車吧。”司機老陳下車,笑著對陸友銘說。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陸友銘很是驚訝。
老陳望了望車窗裡和臻的臉,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該不會是知道我車壞了,專門來接我的吧?”陸友銘隨口玩笑著。
和臻神色突然變得不太自然,他抬手掩飾了一下,轉頭瞥了陸友銘一眼,淡淡開口:“只是路過。”
“汪汪汪……”一隻毛茸茸的腦袋從車窗探出來,衝陸友銘打著招呼。
“哈哈,小布!好久不見喲!”陸友銘摸了摸拉布拉多的頭。
“汪~”小布歡快地蹭蹭陸友銘,哼唧兩聲。
和臻眉毛動了動,他低頭看著掛在自己手臂上,卻一心想往另一個人手心蹭的小狗,臉色不悅。他不動聲色地把小布捉回來,放到座位中央,然後才對陸友銘說:“上車。”
“遵命!”陸友銘敬了個禮,手腳迅速地開啟車門鑽進去。三冬送炭,九夏送蔭,沒什麼比熱的走不動時來了一輛寬敞又涼爽的車更貼心的了,而且,這車裡還隱隱飄蕩著一股兒儒雅的香水味,讓人心神放鬆,真是不錯!
“哼唧……”小布看到陸友銘,立即黏了上去,趴在他的胸前,恨不得把陸友銘的臉舔上一遍。
“哈哈哈……”陸友銘發出一聲笑,卻因為嗓子乾澀而顯得沙啞。
一瓶水忽地被遞了過來。
陸友銘望了眼強勢地橫亙在自己和小布之間的那瓶水,又看了看面無表情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