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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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希望,和臻疼的時候,他能陪在他身邊,讓他不再孤孤單單一個人,只能靠自虐的方式去迴避痛苦。
過了許久許久,和臻回頭:“謝謝你。”他對陸友銘說,眼裡隱隱閃著水光。
陸友銘心頭一陣說不出來的酸脹。
他抬手,抹去和臻眼眶下的淚。
“我曾以為,我已經死在了那場綁架中。”和臻對他說,聲音輕顫,“沒想到這麼多年後,我……”他張了張嘴,下文沒說出來,只是望著陸友銘,目光裡是說不清的苦澀。
陸友銘沒有聽懂,也沒有追問,他握住這人單薄的肩膀,說:“我說過,你還要活很多年。而且我保證,是幸福地活著。”
和臻瞪著眼,呆呆地,點了點頭。
*
第二天,陸友銘早早趕去J市,參加毫無懸念的第三輪面試。
昨晚陸知樞的事,並沒有影響到他,考場上相見,他也沒有絲毫尷尬。
抽籤、選題、答問,他沉著冷靜,應對自如。
倒是陸知樞,再也擺不出昨晚那副“溫和慈祥”的長者面孔。他輕蔑的眼神,明顯昭示著他看不起陸友銘。
但是,他未免過於自我膨脹了,因為陸友銘並未把他的認可當回事。
在醫界,聲望、名譽,從來不是靠做做表面功夫就能得到的。靠投機取巧和偽裝造作,總有撐不下去的那一天。
醫者,治病救人為先,德為重,其他不過是浮沫。這是陸友銘從小就被灌輸的人生觀。
所以,他根本不在意陸知樞怎麼看他。他曾在意,也只因此事與和臻有關。
因為這個人,不同。
這個人為他所做的,也太讓他吃驚——
陸友銘萬萬沒想到,和臻為他打通關係所付出的代價,竟然是賣了一座山給百姓堂。
第三輪面試過後,陸友銘再次見到和臻,終於問出心底的疑惑:“那天電話裡那人說的你賣了一座山是怎麼回事?”
和臻聞言,合上電腦,問:“你在意?”
陸友銘認真點頭:“嗯。他還說……”陸友銘頓了下,看了看和臻的臉色,繼續說:“說你是為我才……”
和臻正端起咖啡杯子的動作一頓,只是很快又恢復平穩,他垂眸輕啜一口咖啡,才慢悠悠地答道:“他誇大其詞了……”
山,是指離平湖市不遠的陰山。而買它的人,就是陸知樞口中提到的姜棗。
姜棗,百姓堂藥業的董事長,餘一難的外孫女。
百姓堂藥業有著自己專門的藥材生長基地。和臻賣給她的那座山,姜棗已經覬覦很久。
陰山土質非常好,所處地理位置也優越,氣候適宜,盛產北五味子和人參,如果被她們這種專業的藥材培育商接手,利潤將比現在翻上三倍不止,相當可觀。
這座山是和臻祖母的陪嫁,雖然一直以來和氏沒有在這座山上做什麼投資,甚至稱得上是閒置。
可這跟賣了它,本質不同。
但物要盡其用,這是和臻的用人及處事理念。所以當和臻有求於姜棗,而姜棗直接提出這個條件的時候,和臻並沒有猶豫。
他也相信,這座山只有在姜棗的手上,才能發揮到最大的用處。更何況,姜棗所出的價碼,也算很有良知。
所以這場交易,稱得上是一次雙贏。
“所以,我只是順便請她關照一下你。別被有些人耍手段擠掉了,最後連餘老的面都見不到。”和臻放下咖啡杯子,挑眉望向陸友銘,“這有什麼問題嗎?”
陸友銘忙搖頭:“沒,一點問題也沒有!”
只是——還真是順便得別具一格,本末倒置啊。
儘管這事被和臻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語氣裡還頗有一種陸友銘只是這場交易的附帶品的暗示,但陸友銘仍舊“受寵若驚”。
因為他不傻,分的清因果。如果不是他,和臻會去找姜棗?而且如果不是姜棗藉此提出想收了陰山,和臻真的會在這時候突兀地與百姓堂做這場交易?
陸友銘偷笑著看了眼整場談話中都不與自己對視的和臻,心尖痠軟得幾乎要化掉。
他真是,太喜歡這個人了。
喜歡他蓄意的關懷,喜歡他直白的“霸道”,也喜歡他這欲蓋彌彰口是心非的小別扭。
作者有話要說: 上次一定是睡著寫的,實在慘不忍讀。
所以修了下尾巴這段。大意沒變。
所以本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