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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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友銘這下算是明白了,這倆父子一定又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文非哼了一聲:“能有什麼?還不是那老一套。他快要出國了,這次想帶我一起走。哼,說什麼為我好,從小到大都這樣,他問過我想要什麼嗎?”
文非情緒有些激動,懊惱地踢了踢茶几。陸友銘沉默著沒說話,安撫般摸了摸他的頭。
過了好一會兒,文非才平靜下來,垂下頭撫摸著吉他盒子,低聲說:“我想唱歌。”
陸友銘坐近了,攬過他的肩,揉了揉他的肩頭,“嗯。”
“我想讓更多人聽到我的歌聲。”文非聲音大了一些,夾雜著一絲不甘心。
陸友銘沒有接話,過了良久才說:“別洩氣,會有機會的。”
☆、命運囚徒
第二天,陸友銘就給文正打了個電話,想約他好好談一下文非的事情。文正似乎很忙,連電話都是助理接的,沒有多餘的話,只把時間約在次日中午,他大概知道陸友銘為什麼找他。
陸友銘一點也弄不懂文錦添的做派,只覺得這個人虛偽得很。外表一派正氣,但私底下卻也是使盡手段。也是,如他這種性格,才培養出文正這樣的兒子,才能讓文氏登上巨頭之位。
陸友銘掛了電話,一邊入庫一邊跟鍾誠閒扯著:“阿誠,哥把這快遞點轉讓你給怎麼樣?”
這不是他第一次說這種話了,鍾誠也就在意起來,正經問道:“銘哥你是說真的嗎?”
“嗯。”陸友銘點頭,“反正你現在也能獨當一面了,或者再找個合夥人,我相信你行的。”
鍾誠停下手裡的動作,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說:“行,那我考慮考慮。”
“放心,哥不會讓你吃虧的。”陸友銘笑。
“嘿嘿,銘哥我可沒這意思。就是能不能問下,為什麼突然不想幹了?”
陸友銘抬起頭,往門外望了望,目光飄得老遠,“阿誠,我想繼續學醫。”
“啥?”鍾誠訝異,他和陸友銘算是老鄉,一個縣城的,自然知道陸知問的大名,當初知道陸友銘的身份時還驚訝了好久,“銘哥你終於改邪歸正了?”
陸友銘笑,“什麼改邪歸正?!說的我跟誤入歧途似的。”
“我早就覺得銘哥不該放棄學醫的。只是……沒敢說。畢竟,你為了小寧哥,才……”
鍾誠還想說什麼,陸友銘的手機響起來。
他接起來,是乾洗店的,催他去取衣服。他這幾天忙得暈頭轉向,把這茬忘了。他立即答應,下午就去取。
當天下午,陸友銘跟鍾誠打個招呼,提早下班了。這不正好是個機會嗎?趁著給和臻送衣服,好好道個歉。
*
和臻剛開完一個會議,最近和氏在平湖市新投開了幾家日式料理店。
三年前自己一人從日本歸國,就是抱著再也不插手和氏的想法,才選擇進了文錦添的公司,擔任文氏旗下多家酒店的總經理。
但如今的情況,他是不得不接管和氏了。
年前,和臻的父親和亦年去世,和臻是和亦年唯一的兒子,和亦年的妻子因精神障礙常年居於療養院。所以,和氏這杆大旗,最終還是落到了他的肩上。
既然沒有選擇,他也就接受了命運的安排,遵循父親的遺囑,接手和氏。只是這麼多年,和氏的發展重心都在日本那邊,但和臻很是看好國內的發展形勢,自接手和氏以來,他就開始策劃著把重心往國內轉移。
這突然的轉變,多多少少惹到董事會那群元老,當時可謂吵得不可開交,雖然和臻覺得他們不過是杞人憂天。在一片質疑聲下,日料店還是按時開張,經過這段時間有條不紊的試營業,嚐到甜頭的股東們終於不那麼聒噪了。
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和臻站在空蕩蕩的會議室,從十八樓往下望,嘴角掛著不屑的笑。一無所有的人想贏得一切,而盆滿缽滿的人害怕失去。但是——
所有人,都不過是命運的囚徒。
他拿出手機,發現有兩個未接電話和一條未讀簡訊,都是來自文正。
他又要出國了,約和臻晚上來文家吃個飯。
和臻盯著那個號碼看了許久,最後也沒撥出去,只回了條簡訊:好。
文、和兩家本就是世交,文正比他大四歲,兩人也算從小一起長大,直到當年那件事後,母親精神出現障礙,和亦年攜妻遷居日本,兩家之間來往才少了一些。如今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