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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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了,你要留下來嗎?”和臻終於開口。
從文正知道自己是同性戀時,和臻就知道,他們之間再也不可能平靜無瀾。文正討厭同性戀,這是他早早就知道的。背後這個男人,優秀、正直,但是他在感情上卻遲鈍、保守。
他高中時被同校一名男同學表白過,和臻永遠忘不了文正當時厭惡的眼神。也是從那時起,和臻就開始把自己的愛戀悄悄埋在心底,在他面前扮演著溫順規矩的形象。
他和文正、周清容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好。周清容是個心思單純的女孩,她與和臻同歲,大生月。雖然出身於商賈之家,卻絲毫沒有任何驕縱和世俗之氣,她擅長鋼琴,因為家事有大哥接管,她從小便投身到音樂當中,現在已是一名小有名氣的演奏家。
青梅竹馬,一起求學海外,相戀多年,最後邁入婚姻殿堂。
在任何人看來,這都是一段佳話。
只是,沒有人知道,這段故事中,還有一個和臻,默默地愛著、失望著,努力掩飾著,現在又被質問著——這些欺騙都是為什麼。而他連一句答案都不敢給,因為愛你。
為什麼呢?人與人的命運如此大相徑庭。
有些人的人生像是在雲朵上開花般,夢幻美麗。有些人的人生一開始就陷入黑暗,無法破曉。
“不了,晚上約了清容。”文正回答。
和臻不動聲色地心痛了一下,他不知道,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多麼不喜歡聽他嘴邊總是掛著“清容”兩個字。他知道文正關心自己,對自己好,但那種感情,完全不是自己想要的。
果然,還是太貪心了,求而不得就會痛苦。這種事他太清楚不過了。
“好。那路上小心。”他側過臉,回望了一眼文正。那張英俊硬朗的臉,再望過去,也不覺得有多麼不捨。
“對了,梁高峰的事,我已經招呼了警方那邊,沒有一二十年,他是別想出來的。你不用擔心,好好養傷。”文正把手放在和臻的肩上,輕輕拍了拍。
那隻手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滲入自己的體內,和臻笑了一下,搖搖頭:“不,這次的事你不用插手。我自己處理。”
“你?你準備怎麼辦?”
和臻微笑著望向遠處,聲音緩緩柔柔:“讓他去他該去的地方。”
文正開著車緩緩離開,從琴房的方向傳來一首耳熟的音樂,secret base~君がくれたもの~,他握住方向盤的手顫了一下,朝樓上回望了一眼,但這個方向看不見琴房。
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進行過如此沉重壓抑的對話,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失去掌控的能力。他甚至,連個答案都要不到。
*
晚六點半,管家把晚餐端到和臻的臥室。他正披著一件外衫,雙手交疊,斜躺在窗邊的躺椅上,目光散漫地遊弋在天邊。
“少爺,吃飯了。”管家開啟床邊一盞壁燈。
“嗯?”和臻回過頭,有點不解。
“陸先生剛來過電話,說今晚有事情趕不過來了。”
“嗯。”和臻一手食指曲起輕輕釦著另一手的食指。
是他說晚上要過來陪自己,還說什麼要等他一起吃飯的話,等了這麼久,原來被放鴿子了。
和臻不自知地輕哼一聲。
“少爺,趁熱吃,陸先生說烏魚有助於傷口癒合。”管家笑著說,“陸先生一定是有什麼走不開的事情。”
“知道了。先放那兒吧,我待會兒吃。”
管家把餐盤裡的燉盅蓋好,才慢悠悠下了樓。
早上陸友銘離開的時候,和臻還沒醒。管家悄悄跟著陸友銘出去,對陸友銘請求道,如果可以,希望他能多來陪陪少爺。
陸友銘什麼也沒多想,這不是簡單得很嘛。“沒問題”三個字答應得乾脆利落。
中午吃飯時還不忘給和臻打個電話耍了耍嘴皮子,說晚上要等著他去給他做好吃的。
然而……
他現在正在城西一所大學的階梯教室前排隊。
陸友銘結束通話電話,放開捉住一邊耳朵的手指,身後嘈雜的聲音鬧得他頭髮脹,說實話昨天沒睡好,這才剛六點,他就有點困了。
三十分鐘後。
陸友銘正站在人群中打盹,後邊有人猛地推了他一下。
“進場了進場了……”
身邊的女孩推搡著,催促他快點走。
“門開了,快點快點。”
他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