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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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個人去赴約,否則就弄死和臻。
他已經被和臻那絕望嘶啞的哭聲震得不能思考,完全沒有考慮到這個要求多麼的不正常。
他去了。
卻再也沒能回來。
十月,深秋,下著冷雨。和亦景在郊外一座爛尾樓前的泥水裡,被打斷了雙腿。
和亦年讓那群人傳話告訴他,再也不許出現在和臻的面前。
“二叔,二叔你為什麼還不來?為什麼不要臻臻?為什麼騙我?我恨你!恨你一輩子!”他昏迷之前,電話裡和臻絕望的哭訴和掙扎的尖叫,攪得他胸口劇痛。
電話掉在泥濘不堪的地上,和亦景艱難地探出手,嘴唇發紫:“臻臻別怕,二叔來救你。別怕,別怕……”他虛弱的聲音,終是沒能傳到和臻的耳朵裡。
他只記得,在他合上雙眼之前,一雙沾滿泥水的紅色皮靴,停在了他的眼前。
他伸出手,抱住了那條裹滿泥巴的腿。
“快去,快去救臻臻。”
然而他沒有看到,爛尾樓頂層黑洞洞的視窗,站著一個少年,白衣在風中翻飛,美的令人心醉。
誰也沒料到,他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如何——誅心。
作者有話要說: 【少年不可欺】(完)
有木有特別明顯的bug?
我……可能有些地方圓的不夠好,因為寫著寫著我就忘了之前埋過什麼線了T_T
☆、無條件
“他的頭部受到重擊,昏迷了整整一年。”對面沙發上妝容精緻的女人停頓了一下,垂眸,聲音放輕,“我差點以為他再也醒不過來。”她神色疲倦的臉上終於露出一個慶幸般的淺笑,“幸好……”
瘦長的手指扣著面前的咖啡杯子,她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說:“但是他的腿斷了。很長一段時間,他不會說話,也不記得任何人。”
陸友銘交疊置於桌上的雙手扣得緊了些。
“一點也不像當初在美國留學時,那個高大的威武的擋在我身前的學長。”她輕笑出聲,“可是,他就是他。變成什麼樣,也無法抹滅他曾經在我最艱難狼狽的時候,那樣英勇地出現在我身前的事實。那個時候的他,就像一道光。”她轉過頭,透過一整塊玻璃的巨大落地窗,望著天邊將要落下的太陽,享受般眯了眯眼。
陸友銘望著面前年過四十的女人,她的臉上是一種十八歲的小女生才會露出的任性和倔強。
“那後來呢?”陸友銘問。
聞言,姜棗緩慢地把頭扭過來,瞥了他一眼,目光重新落在桌上的咖啡杯裡,彷彿能從其中看到過去。
她沒有回答,臉色卻變了好幾變,越加陰沉。
陸友銘有些不明所以,是姜棗叫他出來說有些事想跟他談,但到現在他也沒搞清楚姜棗的意圖……
陸友銘不由把放在手邊的手機按亮忍不住想給和臻發簡訊。都快六點了,也不知道和臻有沒有下班,按時吃飯了嗎?
陸友銘刀傷剛好一些,來J市學習剛滿一週,明天週四師父照例休息,放了他跟張甘草的假。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和臻,準備一下班就趕回平湖的,結果還沒走出百姓堂就遇到了在門口等他的姜棗。
可是……姜棗似乎並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
他知道,是關於和亦景。但是,他不知道,姜棗的口中,會是怎樣的和亦景。
“後來?”姜棗終於開口,“後來,他一張口就是兩個字——‘臻臻’。”姜棗牽了牽嘴角:“他只記得,他愛臻臻。”
*
後來還說了些什麼,陸友銘覺得混沌。
和亦景欺騙和臻,和亦景利用和臻,和亦景找人綁…架和臻來跟和亦年談條件拿走半壁和氏,和亦景拋下和臻,和亦景變態地監視和臻……這是和臻的恨。
“景沒有對臻臻做過任何過分的事,臻臻不該這麼恨他,這不公平。他唯一的過錯就是愛上臻臻……”這是姜棗的愛。
可是兩人所描述的和亦景,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陸友銘自然不會懷疑和臻的話,但是姜棗專門把他約出來談這件事,那麼她也沒有說謊的必要。
陸友銘一路上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直到和臻那天晚上的一句話猛然從腦海中蹦了出來
——“囚禁一個人靈魂最簡單的辦法,不是暴力也不是恨和詛咒,當然是愧疚。”
和臻很懂人性,所以他才選擇用那種方式報復和亦景。
那種再次眼睜睜看著和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