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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沒地兒撒,抄起茶几上的菸灰缸往門口砸去!
玻璃破碎的尖銳聲音。
陸友銘沿著黑洞洞的樓梯,一口氣從五樓跑下來。在一樓的拐角處,一拳打到牆上。
什麼都沒有改變。他為他付出所有,他拋棄他。他努力數十年為他建築的天堂,不及另一個人的起。點。
他深愛著的人,原來一直以他為恥。
*
凌晨十二點,陸友銘回到家裡,開啟門,屋裡一片漆黑。他深吸一口氣,開燈,臥室門大開著,皮箱還被撂在門口,腳下是碎成一地的鏡子,似乎每一片都能映出他破碎的愛情。
風穿堂而過,啪地一聲把門關上,陸友銘垂著頭走進臥室。他躺在床上,盯著隱沒在夜色中的天花板,紛亂的記憶翻湧上來。
從十五歲初次遇見小寧,到高中畢業正式在一起,第一次親吻,第一次對彼此的親密試探,以及大二那年被父母發現,出櫃,被趕出家門,深夜裡在街頭的電話亭給小寧打電話,冬雪裡溫暖的擁抱,再到終於買了車,帶著小寧一天逛遍平湖市,兩個人傻子般對著大海喊,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陸友銘用手背遮住雙眼,可這一切都抵不過時間的無情。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小寧開始嫌棄陸友銘的粗魯和貧窮。他沒有地位沒有錢,沒有學歷沒有體面的工作,住的房子是城中村,開的車也是二手貨,他沒有一點能讓小寧拿得出手。他再沒有魅力讓小寧像十八歲那年,大方地挽著他的手,在情敵面前驕傲地說:他,陸友銘,才是我的男朋友。
他嘆了口氣,什麼都會變的。過早的愛情,不過是一場童言無忌。
連他自己,也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粗鄙之人。或許,他真是活該被嫌棄。
只是,那個人太過深刻地佔據了他所有的青春歲月,鑲嵌在自己的生命中不可撥拔。
他緩緩閉上眼,算了,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
是夢嗎?陸友銘恍恍惚惚,眼前的一切都在詭異地晃動。
搖曳著欲。望的高腳杯,勾起人情。欲的玫瑰紅酒,讓人迷失自我的頻閃燈,以及反射出冷豔光芒的灰色絲綢襯衫,還有那人在陰影下若隱若現的完美面孔。
泛著涼意的薄唇貼上陸友銘因醉意而發著高熱的面板。陸友銘洩憤般咬上他細白的脖頸,剝下他的褲子,毫不憐惜地壓住他,強行衝進他的身體。
沒有前戲,也沒有潤滑。他神智不清地用衣袖綁住那人的雙手,把他的雙腿高高架起在臂彎,兇狠地衝撞著。
“疼,你……停下來。”身下的人開始求饒,嘴裡溢位破碎的哭聲。陸友銘卻變得越加興奮,他越是掙扎,他就越是亢奮,動作也越是粗暴。
霎時,血,滿床滿地的鮮血,漫上來,湮沒了正在他身下承歡的那個人。
陸友銘的四肢陷在黏膩的鮮血中,拔不出來。他驚慌地掙扎,鮮血濺起來,撲到臉上,濃重的腥甜,夾雜著一縷奇怪的焚香氣息。讓人幾欲窒息的恐懼。
陸友銘粗喘著驚醒,如一條離水的魚大口呼吸著,滿頭是汗。
為什麼?會夢到那一天。
夢到那個如夜一般黑暗,又如腐壞傷口一樣醜陋的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尚有些仗,全力亦打不上。
——Eason《完》
☆、讓
夢境糜爛又驚悚,陸友銘猛地睜開眼,聽到手機正在振鈴。他盯著天花板,整個人恍恍惚惚的。
他緩緩伸手撈過手機,看到螢幕上醒目的日期2015年3月2日。他愣怔兩秒,再次確認,真的是重生了。
手機又響起,他接通。
“銘哥,你沒事吧?聽說你撞車了?”鍾誠的語氣一半認真一半調侃,叫陸友銘分辨不出他真正的意思。
“什麼撞車?”陸友銘快速在腦子中搜尋資訊,並不記得去年自己有過什麼撞車事件。
“啥?銘哥你不會真被撞傻了吧?”
“我……咳,我不記得了。”陸友銘也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的。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銘哥,你真沒事吧?你在哪兒呢?”
陸友銘扶額,難道重生一次,連過往的經歷都不一樣了?
“我沒事,在家呢。”他故作鎮定。
“唔,那就好。對了,你快點來公司吧,有個叫和……和臻的,他的司機找你籤什麼車險賠償的合同,我也看不懂,你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