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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惡兆在先,懷州城裡還是人心惶惶,聽不得一點風吹草動。
百姓們天還未亮就擠在街道兩旁,夾道歡迎凱旋的軍隊。然而等到城門開啟,望不到頭的軍隊開始進城的那一刻起,方才還一片吵雜的百姓們登時安靜了下來。
厚重的城門由十個守城衛士緩緩拉開,曙光漸漸從開啟的城門外傾瀉進城內,伴隨著刺眼黎明的,是冷兵器特有的令人生畏銀色光芒。望不到盡頭計程車兵全副武裝的整齊的站在城門外,指揮官下令程序,伴隨著整齊劃一的踏步聲,眾人只覺得腳下土地都在顫動。
清晨清冷的空氣裡,漸漸的瀰漫著血腥味。浴血歸來計程車兵們如同陰曹地府的陰兵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浩浩蕩蕩的軍隊從懷州城內行進,出生入死過的軍人們個個身著皇帝欽賜鎧甲利兵,行步一致,目光如同鷹隼,如開刃見血的利劍般令人敬畏。軍人們腰間均配有“穆”字黃金腰牌,表明他們是六皇子的親兵。一個地位不尷不尬,生母早死的皇子,竟有如此親兵,可見皇上對這六皇子的寵愛之情。
小部分先遣隊進了城後,一位將士打扮的年輕將領騎著棗紅駿馬過了城門,其身後是輛三匹大馬牽拉的,掛著湛藍帳子的大輦。
這位年輕將領便是六皇子唐肖穆。其貌頗像先皇,劍眉虎目,鼻樑高挺,英俊倜儻。唐肖穆一身麒麟鎧甲,頭戴饕餮盔,腰配皇帝欽賜流雲劍,軍人血氣於無形間顯露,令一干少男少女心潮澎湃,折服不已。然而,唐肖穆身後的大輦就有些礙眼。
大輦四周是飛龍柱,掛“穆”字旗,是皇帝賜給唐肖穆的,但是現在,裡面坐著的卻是個跟皇家毫無關係的人。
唐肖穆駕馬行了幾步便調頭行至輦旁邊,低頭問道:“先回家?”
裡面的人沒有回應,一旁的騎馬的侍衛忙說道:“先生睡了。”說罷就要將裡面的人叫醒。唐肖穆擺擺手,緩了速度跟在輦旁邊。
半晌,聽得裡面傳來大哈欠的聲音,隨後像是還咂了咂了嘴。唐肖穆忍俊不禁,說道:“多大的人了,跟個小孩兒似得。”
裡面的人哼了聲,帶著些許鼻音。聽得這聲響,唐肖穆頗為受用,一手牽馬繩,一手撩開帳子,望了眼睡眼惺忪的男人。
裡面的男人正懶懶的躺在紅色絲綢被上,一身黑白色謀士裝扮,只是冠帽早在睡覺時不知道丟到那個地方,一頭微卷的黑髮散在嫣紅的綢被上,一雙鳳眼眯著,雙腿蜷在身前,妖豔如同血色池中的靈物兒。唐肖穆只覺得心口像是被狠狠的撞了,更是口乾舌燥。
“到了?”男人眼都睜不開,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卻忘了自己還在輦裡,手腳並用的爬到邊緣,未穿鞋的雙腳往外一伸,差點跳出去。
唐肖穆慌忙的抓住他的胳膊,哭笑不得的說道:“還沒到你家,安分著點兒。”
男人登時清醒了幾分。眾人都看到方才輦躥出一雙白嫩的腳,炸了鍋一般開始議論。唐肖穆也不在意,接過侍衛遞來的一雙靴子,低聲囑咐道:“收拾一下,你體寒,莫著涼。”
有膽子大的農夫伸長了脖子看,結果看到了張熟悉的臉。“呦,這不是花家大少爺麼!”
雖然都聽說花耀是去給唐肖穆當軍師去了,而且軍報說是花耀出的黑夜突襲的主意,才將蠻人打回老家。但是懷州城內的百姓卻是萬萬不會相信的,只當這是哪個吃醉酒的胡咧咧。
花耀是誰?殷國著名的畫師,同時,也是懷州城有名的惡少,在整個殷國的惡人裡都是排的上名號的。
看到皇帝欽此大輦裡趾高氣昂的花耀,有老人感嘆道:“這場仗不贏還好,不過就是多派個兵的事兒,這一贏,說不得得民不聊生。”
一旁的婦人不懂這些,倒是一旁的和尚點點頭,笑道:“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妖孽?我怎沒感覺到?”另一眼蒙黑布的和尚皺眉問道。方才那和尚比這矇眼的和尚要年長些,但臉上總是掛著笑,倒像個小孩。
“算,你怎會懂這些。”和尚笑嘻嘻的將瞎眼和尚牽走了。然而,沒走幾步,就有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 章
“待會兒要去看二兩,然後找我乾孃說說話兒,最後去找我姐……”花府門前,花耀細細的想著到了家該去哪先看看,唐肖穆跟在他身後,給他拿著些邊疆的特產,同時吩咐手下取了來的路上獵到的鹿。
今天花耀回家雖然沒人通知,但是自軍隊進城,懷州城內人人都知曉了,而花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