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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出餐廳,寒風還颼颼的颳著,何思雨抱緊了自己,“那我就先回去了,還要備課呢。”
“時間還早,不然去看場電影?”李先生脫下了自己的西裝,披在何思雨肩上。
何思雨向外一閃,頭一低,“沒有那麼冷,我備課慢,不然有機會再看吧。”
李先生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那好,我送你回去。”
何思雨知道,李先生一定是因為那句“有機會”才停頓了一會兒,這個“有機會”,實在是用得巧妙。
是拒絕你了嗎?還是有機會的。
那是答應了嗎?要看有沒有機會。
何思雨剛上電梯,媽媽的電話就準時過來了,彷彿是在她的皮包裡放了一個監聽器,時時刻刻關注著她的動向。
“媽。”
這聲媽還沒有完全說完,媽媽的聲音已經衝了過來:“思雨啊,今天見的那個李先生怎麼樣啊?人家男方好像對你挺滿意的,要不要交往看看啊?”
何思雨想了想,覺得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是了,媽媽怎麼知道李先生對自己滿意不滿意呢?
“媽——,你怎麼知道人家姓什麼,對我什麼態度?”何思雨翻了個白眼,邊說話邊從包裡翻鑰匙。
“那天你領導給你發簡訊,手機不是放在客廳了嗎,我順道就看了一下,又順手抄了下來。哎你還別說,這小夥子挺講禮貌的。”
何思雨把包從裡到外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鑰匙,性急之下把包裡的東西全都倒在了地上,蹲下一個個看。
媽媽發現何思雨不僅沒理她,還製造了一長串的聲響,聲調頓時提高了好幾度,“何思雨!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何思雨終於在一串佛珠旁找到了鑰匙,佛珠是前陣子從少林寺回來的同事帶給她的,是一串十八子,品相普通,何思雨不信佛,本來不想要,可是想到這是同事的一番好意,也就順手推舟收下了,原來是這串佛珠和鑰匙纏到了一起,怪不得怎麼找也找不到。
心滿意足的開了門,才想起自己左肩上還夾著通話中的手機,“啊?媽?你說什麼?”
何思雨的媽媽被剛才漫長的等待耗足了耐心,這下也沒空生氣了,還是正事重要,“我說,要不要發展試試看啊?”
何思雨推開門,換了鞋坐到沙發上,“媽!這才見了一面,八字都沒一撇,你這急什麼急啊!”
“我急?我急?我這是為了誰好?你看看咱們周圍的那些女人,誰27了還連個物件都沒有?我只是讓你發展試試,又沒讓你去領證,你怕什麼啊?你看你今年27,如果快一點找了個男朋友,相處上一年,覺得可以結婚了,還要訂婚宴,找吉日,裝修房子,這些難道不要時間?”
何思雨不說話,媽媽接著講,“你以為你耗得起嗎?再優秀的女人,過了三十歲——不是咱們自我貶低,”說到這裡,媽媽停了一下,放慢了節奏,語氣也委婉了許多,“是人家就覺得你老了,不年輕了,誰不想找個二十多的?到時候想找個各方面都滿意的男人,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哪有您這樣說話的!什麼叫我老了?我才二十七!二十七!離三十還有三年呢!”何思雨大聲說。
“三年!你以為三年很長嗎?我也不想催你,可是你看看你自己,要是你現在有男朋友,我們還會急嗎?”
何思雨甚至都能想到媽媽的右手在空中比來比去,飛沫四濺的說下這些醞釀已久的慷慨陳詞。
她也知道,自己沒有男朋友,是有點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這個年紀的女人,大多不是談婚論嫁,就是有了固定男友,而自己還這樣飄著,媽媽著急也是情理之中的。
同事間聊的那些話題,她是一概無法融入的。房價又漲了,三環的房子都不好買了;孩子該上幼兒園了,是就近原則找一所一般的還是送到市中心上重點?老公賺的錢太少,又不想離婚,可是這樣下去怎麼負擔得起兒子高昂的學費?婆婆管太多,總是插手孩子的教育問題,一到週末送回婆婆那裡,好不容易糾正過來的孩子的毛病又回來了。
朋友圈裡朋友的狀態從剛工作時的領導有多傻…逼還要分心和同事勾心鬥角,漸漸變成曬結婚戒指曬婚禮現場曬兒子曬女兒。
就連大學同學聚會——
“現在的教育資源好不公平哦,你們區的那個張某某老師原來是我們區的第xx幼兒園轉過去的骨幹呢,要麼怎麼說學區房好,你老公賺得就是多,哪像我老公,雖說是個公務員吧,可是錢那麼少,一個月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