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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不見林弦的身影,內心的情緒似喜似悲。
第二天,是3000米的比賽。由於參賽的選手較少,賽程較長,用時較多,所以選手們沒有被分組。
賽前,陳超的腦海中幻想聯翩。他想,假如自己跑在了林弦的前面,他一定會等待林弦,倆人手拉著手一起跑過終點,然後校方熱情表揚他們,因為他們的這一幕感人肺腑的壯舉,體現了運動會“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根本精神。可是,假如林弦跑在了自己的前面,林弦會等待自己,一起跑過終點嗎?而且還要拉著他的手?當然,這些都是陳超不切實際的幻想。事實上呢?
“陳超,你聽好了,就像1500米那樣慢慢跑,要不然到最後,你肯定要放棄。”範島又動了他的烏鴉嘴。
“我就是爬也會爬到終點。”陳超說。
一聲槍響過後,陳超和林弦開始了在同一個賽場廝殺。他毫無意外地保持了最後一名的位置。一次又一次地經過終點線,他默默地數著自己剩下的圈數。五圈過後,陳超已經聽不清周圍的呼喊聲,看不清前面的選手們,也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他想要停止下來,但卻無法停下來,感覺自己就像是上了發條的時鐘,只能一直往下跑,直到能量耗盡。倒數第二圈的時候,他看見了前面的林弦。林弦就在自己的前面,我真想加快腳步,跟林弦說一聲加油,可是兩腿就是那時鐘的針,每一步都限定了速度。陳超注意到了跑道外的範宇,他對陳超喊著“放鬆放鬆,肌肉保持鬆弛”等等。
“還剩最後一圈!”
再次經過終點線時,裁判對陳超喊道。陳超心想,林弦就在前面,他就要和林弦一起跑向最後的終點了。他甚至幻想著這一刻,是他們半個月的戀愛長跑即將修成正果的時候。誰知,天有不測風雲,就在陳超為這圓滿的最後一圈感到喜悅時,範島帶著幾個同學把他攔了下來,行走的時鐘被按了暫停鍵。
“夠了,夠了,陳超,咱們不跑了。”範島說。
陳超想問,不是還有一圈嗎?但他已經問不出聲。而在同學們的幫助下,他的兩腿漸漸地放慢了腳步。陳超舉目尋找著林弦的身影,難過地看到,林弦一個人在完成最後一圈。他突然生氣起來,心裡抱怨範島讓自己沒能夠和林弦修成正果。
此時,幾個同學把陳超摻扶著緩慢地走在草坪上。
“剛才你的臉蒼白得像一具屍體,把我們都嚇死了。”範島心疼地說道。
陳超聽了,為自己剛才的生氣感到懊悔,還好剛才沒有力氣表現出來。現在,他只是擔憂,自己始終跑在林弦的後面,林弦最後卻沒有見到自己跑過終點。陳超不禁這樣想,林弦肯定以為自己半途而廢了,這樣一來,自己跑得剩最後一圈,跟只跑一圈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一學年,陳超住在學校宿舍,林弦住在校外。他們的交集本來就少,現在陳超縮小了自己的活動範圍,他們碰面的機會就更少了。然而,此時的陳超反而擔心的不是碰面的機會,而是林弦是否記得自己運動會上的半途而廢。
校運會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