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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人兒發出無意識的一聲低喃。
他像踩著了尾巴地貓,忍著疼痛,就地一滾,躲到床下去了。
越靠近,那股幽香就越是撩人。
這個世界習武的男子鼻子都是狗樣的!
走的匆忙,加之習慣聞著她的味道,溫珩煦倒忘了這一點,沒替她蓋去。
她因著夢裡動了情,散發著幽香還渾然不自知。
之前那回公主抱,她染了點他的清香,這會兒早就散了。
鬱淮揚知道自己迷糊了,這躺著的定是位高貴的美人,憑他的判斷,還是個世間少有的。只是怎麼會出現在楓笙城裡?他走南闖北,也不曾在寧京抑或北都知曉這麼個人兒。這要捅了出去,恐怕要大亂了。
當年那會子的傳說不也是在楓笙城麼。
他這會兒躲到楓笙也不知是對還是錯。
鬱淮揚很糾結。他是繼續躲在床底還是出去呢?躲著心裡舒服身體不舒服,出去身體舒服心裡不舒服……
他不用糾結了,因為外面來了一批官差在查房。
他出不了客棧,這時候出去很難不被發現,若放平時他哪會在意,偏他身負重傷,一個行差池錯就有可能葬身此地。
長歌還在做夢,夢裡她在病床上醒來,她很糾結,她明明知道是夢卻不願意醒來,喜歡又不敢說愛……很好,她很快就不用糾結了。
不少人都驚醒了,點著燈,客棧裡越來越亮。
溫珩煦敲了敲她的門,他知道貿然進去是不好的。
該死的,他才重新控夢,正打算揩些油——一群雜碎!壞了他和她的好夢。
恐怕又要很長時間不得施法了。
長歌聽到敲門聲,鼓起勇氣問:“誰?”
“是我,長歌。”(為了方便在外他去掉了姑娘的稱呼,也顯得更親暱。)“外面有些事兒,方便進來麼?”
“等一下。”她為了以防萬一沒有脫衣服,把被子一掀,起身趿拉著鞋子就去開門。
鬱淮揚感覺到了門外的人是個高手,他和不少高手交手過,門外人的氣息他很陌生,他感覺這個人,深不可測。
長歌開了門,見溫珩煦靜靜站著,問道:“怎麼了?快進來吧。”
溫珩煦隨她往裡走,逋一進門,就嗅著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味被滿屋裡她的香味掩蓋了。
她不會用燈,就摸黑要去倒茶。
他察覺出她的意圖,怕她摔著又急於過來遮掩氣息,就說:“你別動。”
她果真乖乖不動了,他就開始脫衣服。
長歌剛剛才從那個曖昧的夢裡醒來,見他這般舉動,心下大驚,退後一步。
溫珩煦見她也不是那麼不警覺,有喜有憂,就解釋道:“待會兒怕是要有官差查上來了。掩味的藥粉我沒帶著,你委屈一下,我們把衣服換一換。”
他只脫了那件白衫,遞給她。白衫上果然一股他的特有的味道。
長歌點點頭,手上便要脫衣服。
他背過身去。
她脫了外衫又將那白衣穿上,便說了聲好了。
他回過身來,她問:“那這衣服——”
“我來穿。”說罷,不由分說地套上了,“待會兒不要做聲,凡事有我。”
“嗯,果然是你的衣服,你穿上才分外熨帖。”她心下也是一暖。
長歌看著他短了不少的袖子,就上前扯扯那縫的歪七扭八的線。
溫珩煦知意,手指翩飛間,袖子放了下來,兩根線靜靜臥於手心,他不動聲色地將那兩根線收了起來。
這時候,門被拍的砰砰作響。“出來開門!官府查房!”
溫珩煦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安心,又回頭叮囑“把鞋穿好”,這才去開門。
門一開啟,打頭陣的秦俠客便和溫珩煦對上了。
“溫賢弟!”秦俠客眼尖地認出來換了身衣服的溫珩煦抱了個拳。
“秦兄。”溫珩煦回禮。
後面的官差看是個相互認識的,面面相覷默不作聲。那個為首的衙役就想賣個人情:“既然是秦捕頭兄弟,那弟兄們就搜下一家了。”
“哎——不必,秦兄快請進。免得查漏了賊人,在下也怕有什麼隱患呢。”
“如此,那弟兄們便進來了。”
“請。”溫珩煦往裡一讓,官差們呼啦啦地都湧了進來。
“喲,這裡面還有個人。”他們發現了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