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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了。
“喲,秦大俠又在行俠仗義啊?”有個尖酸刻薄的聲音。
她想:隨手之勞也不求什麼報答,只是心裡想了就那麼做了。
要是什麼都要回報,那麼環衛工人那麼辛苦可謂是功德無量了。
她聽到那聲諷刺,便知道剛剛那人不是溫珩煦,轉頭看看。
這是一個星眉朗目的硬漢子。
旁邊諷刺的那個人一看就是那種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炮灰一隻,直接忽略。
對了,溫珩煦呢?
秦俠客今日巡集,不過隨手助人,又被這錢首富家的小兒子看見了,冷嘲熱諷。錢小兒帶著幫人整天混吃混喝,不足一提,旁邊這男娃倒像個好的。
“秦兄!”正是循聲而返的溫珩煦。
“原來是溫賢弟,幸會。”
“好久不見”。兩個人blablabla扯了半天,溫珩煦才算是把這“秦大俠”給忽悠走了,見他遠了,心下一鬆,這才招呼冷落一旁許久的長歌。
長歌也不好意思,什麼都沒說,跟著他繼續走。
“剛才那人是楓笙府衙的捕頭,為人俠義,是義結金蘭的兄弟之一……是個有才的……”溫珩煦絮絮叨叨地說著。
“剛剛聽說他也來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這會兒都往這兒跑……還有上回那書……”他又自言自語了起來。
長歌無語,自顧自地環視周圍。
趕集的人挺多的,有人已經交易完了,挑著擔子往城門走。更多的是路兩旁擺籮筐。長歌一邊走一邊左看看右看看。溫珩煦見她很是好奇也放慢了腳步。
旁邊一個人挑著擔子晃晃蕩蕩的,似乎是來的遲了,看了看,躊躇得很,尋著個邊角位置席地坐了。
“咦?那人只挑半框蔬菜呢!”長歌眼神好,瞥見了。
“許是隻有一筐,應要平著挑,怕累著肩膀,分做兩筐了。”
她點點頭,看了看筐裡都是些什麼菜。
那些人就那麼坐著,頂多墊著個鞋子,雖說暮春時節不至於太冷,也是沾了滿屁股灰塵。
兩個人走過一個青石板鋪就的巷子。
那兒聚集了一群人。
長歌也是愛湊熱鬧的娃,溫珩煦回頭跟她說:“抓緊我的衣襟,莫要跟丟了。”
她點點頭,兩個人就這麼朝人群走過去。
擁擠的那群人瞥了眼他腰間的佩玉,紛紛讓開了道。溫珩煦輕輕鬆鬆地攜著長歌到了人群前,看的很清楚。
長歌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是感覺周圍有人瞥著了他的玉佩,想示意他藏起來,這兒人多手雜著呢。
中間是一個高於地面的木臺子,站著的精瘦漢子見周圍會聚的人夠多了,示意旁邊幾個高大威猛的漢子可以開始了。
又上來兩個瘦矮個,敲鑼大喊:“瞧一瞧看一看啦,今天的新貨上市了,來呃——”
溫珩煦本來不大想給她看這些,但是又想嚇一嚇她,還讓她更安心些。雖然目前來看她沒有任何逃跑舉動。
人家不是不想走,是無處可去啊。戶籍都沒有,跑個毛線啊。
貨物拖出來了,竟然是幾個面黃肌瘦的孩童!
脖子上套著重重的枷鎖,半死不活地 。
長歌震驚了!她以為只會是珍稀動物什麼的,這回真珍稀呵……
她不想看下去了,也不看那些人抽著鞭子呵斥著什麼。
她沒有能力,她想像小說中那樣聖母瑪麗蘇一回,可是她不能,她寄人籬下、自身難保,她有什麼能力救別人於水火之中呢?
“窮則獨善其身。”
既然於心不忍卻無能為力,那便走吧。
她的心情很不好。
溫珩煦有點後悔,後悔讓她看到了這些陰影,她笑起來那麼燦爛,本該活在陽光下。有他在,誰敢欺辱她呢!
這就是趕集嗎?這就是集市嗎?長歌駐足,看著來來往往、熙熙攘攘、推推搡搡,商販的吆喝聲、孩童的哭喊聲、官吏的叫罵聲……不絕於耳。
她不想再走了,好累,心好累。
她的未來在哪裡呢?未來也許永遠不會來。
他感覺到了她的失落和不安。
他絕不允許她有哪怕一點點的不開心……
“剛才那些孩子我全買了你覺得怎麼樣。”
“真的嗎。”她有些驚訝,“可是,這樣治標不治本啊?”
“那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