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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出門前,警衛員告訴項首長,檢測DNA的樣本,已經送去了,明天一早,結果就能出來。
呂婉和孫媽,本想到醫院,探望一下小徐兒子的。不管怎麼說,自從兩個孩子出院,小徐對他們的照顧,很盡心。
但卻被軒正琛攔住了,軒正琛說,要是想去,也等項首長走了再去。
於是,直到晚飯後,孫媽才給小徐打了電話,說要來給小徐送飯,卻被小徐拒絕了。
因為,項首長的警衛員,已經把這邊的一切,都替小徐安排好了。
包括一日三餐,都是附近一家酒店給送過來。
小徐本想拒絕,她不想再跟項首長又任何交集,更不想吃他花錢買的飯。
但是,現在兒子身邊離不開人,她不會為了跟項首長慪氣,影響到看護兒子。
再說,兒子被打成這樣,本就是項首長該承擔所有費用的,其中就包括陪護費。
所以,警衛員給他們訂的餐,就當項首長的賠償了。
這麼一想,小徐不管是吃飯,還是兒子在這裡住院,所有需要花錢的地方,小徐都覺得,就應該由項首長掏。
這些錢,對於項首長來說,不算什麼。
而且,還是給自己兒子用,項首長不會計較。
但是,這要基於,明天的檢測結果出來,這個花他錢治病的人,真的是他兒子,才行。
小徐一直坐在兒子病床前陪著,病床對面,有一排沙發。
項首長就一直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夜深了,小徐困得直打盹,卻不敢睡。
醫生早提醒過了,病人很容易發燒。
小徐擔心發燒,會加重兒子的病情,就算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還是挺著。
以備兒子真的發燒了,她能第一時間發現。
小徐看著兒子,項首長就一直看著小徐。
經過仔細地打量,項首長髮現,小徐一點兒都沒變。
雖然眼角,有了皺紋的痕跡,但歲月還是很厚待小徐的,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
病房裡安靜極了,除了病床或者桌椅,偶爾發出的咯吱聲,就剩下人的呼吸聲。
中途,護士進來過一次,簡單檢視了一下,小徐兒子的情況,又幫著調動了點滴管裡,藥液的流速。
“首長,主任給您準備了休息室,要不,您去哪裡休息吧?”護士走近項首長,輕聲地詢問著。
“不用了,你去忙吧。”項首長說。
隨著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小徐看過來,正好跟項首長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小徐立即躲閃開,又把視線轉移到兒子臉上。
但剛剛,被項首長那種意味不明的看著,她的心,不平靜起來。
在項首長拿出錢,跟她說不能留下這個孩子開始,小徐已經告訴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更不會讓他知道,他們兒子的存在。
可有些事,上天就像故意跟你作對,就算你再不想,它也會安排出這麼可笑的理由,讓你不得不低頭。
在接到金梟電話的那一刻,小徐的心事緊繃著的,讓兒子平安,佔據了她所有的判斷力。
她已顧不上尊嚴和置氣,只想讓兒子沒事就好。
所以,她才不顧一切地,親口告訴他,那個被他追殺的人,是他的兒子。
以項首長做事的決絕,如果不是這個理由,小徐相信,他是能幹出,殺人的事來的。
就像當年,他不肯要這個兒子,讓她去做流產,就已經殺過兒子一次了。
陳年往事就如一把刃的鈍刀,割據得小徐,整個人都忍不住輕顫起來。
就像那些年的每一個午夜夢迴,她緊緊抱住自己,渾身的冷汗,混著被哭溼的枕頭,睜眼熬到天亮,不敢再睡。
總算熬過來了,可就在她以為,餘生會這樣平靜地過完時,項首長竟又一次,以這種不給她一點兒思考機會的方式,闖進了她的生活。
難道,他就是她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