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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瀾剛剛吸了很多血,如今渾身都是能量,他點頭,緊張的問,“怎麼了?需要我做什麼?”
上官輕兒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遞給白瀾道,“你去幫我泡溼了吧。”
白瀾點頭,手腳麻利的來到河邊,將布條打溼,又遞給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將布條覆在夏瑾寒的額頭,又從身上拿出翠玉雪花膏塗在了他的額頭上,幫助他退燒,然後終於疲憊的靠在夏瑾寒的身邊,對白瀾道,“白瀾,我累了,先,休息一會兒……”
要不是為了撐住最後一口氣給夏瑾寒處理傷口,上官輕兒怕是早就倒下了。
失血過多,加上她本身虛弱,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
“輕……”白瀾看到上官輕兒沒有血色的臉,心中說不出的自責。
他們兩個從上面摔下來還能好好的,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他還吸了上官輕兒這麼多血,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此刻,白瀾看著她跟那個男人躺在一起的樣子,似乎也沒有那麼刺眼了。他雖然也為上官輕兒做了很多,但比起夏瑾寒,他還是差了一些。他明白,這世界上,不會有人比夏瑾寒對上官輕兒更好了。
也許,夏瑾寒的好有些霸道,但不可否認的是,夏瑾寒時刻都在為上官輕兒著想。那種著想,跟白瀾的唯命是從不一樣,卻能更好的保護她。
白瀾深深的看著他們,最後嘆口氣,伸手小心的抱起上官輕兒,回到了他們先前生了火的地方,然後又回到溪邊將夏瑾寒也抱了過去,讓他們躺在一起。
路上,夏瑾寒昏迷中的夏瑾寒突然說了一句,“你記住,她再不欠你什麼,從來都不欠你……”
白瀾低著頭,琥珀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自責,“我知道,他不欠我,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跟她沒有關係。”
“你留在她身邊,只會讓她自責。”低沉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在喃喃自語。
但白瀾卻聽到了,聽得很清楚。他明白,夏瑾寒不允許他留在上官輕兒身邊,不僅是因為他跟上官輕兒曾經的糾葛,也因為他隨時都會給上官輕兒帶去傷害。
長長的頭髮,遮住了白瀾的臉,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聲音卻很清晰,“我知道,我會走,但不是現在。”
白瀾說完,就將夏瑾寒放在上官輕兒身邊,然後給火堆加了些柴,讓火燃得更大些,不會凍著正在沉睡的兩人。
火光映著他蒼白的臉,影影綽綽的,看不清他的表情,唯一能看到的是,他的雙眼始終落在上官輕兒的身上,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
上官輕兒醒來,已經是七天後了。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原本身上的寒冷已經被驅逐,只剩下無邊的溫暖。
身體有些僵硬,似乎是睡了很久很久。
上官輕兒迷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熟悉臉頰。他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蓋在那張好看的臉上,讓他白皙的肌膚看起來有些透明,美得很不真實。
上官輕兒痴痴的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嘴角帶著一抹輕輕的笑,伸手有些僵硬的手,觸上那張過分美麗的臉,輕輕的撫摸著,似乎要將他的輪廓銘記在心底。
“嗯?”她的觸碰,很容易就將沉睡的人驚醒了。
他睜開眼睛,那雙狹長的鳳眸,由最初的迷茫,慢慢的雲霧散去,綻放出了萬丈光芒。
“輕兒……”夏瑾寒欣喜的叫著,有些激動的從床上坐起來,嘴角的笑容不斷放大,“輕兒,你醒了?”
上官輕兒笑著點點頭,“嗯,醒了,我睡了很久了嗎。”
不然,為何他會這個表情?
夏瑾寒俯身,一把抱緊上官輕兒,聲音沙啞的道,“你醒來就好了,你都睡了七天了,傻丫頭。”
七天?怎麼會這麼久?上官輕兒驚訝的張著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好好的,怎麼會睡這麼久?”說罷,她感覺自己似乎在馬車上,有些輕微的顛簸。想起之前掉落懸崖,又被白瀾吸了血的事情,上官輕兒的臉色微變,突然有些後悔自己說這句話了。
果然,夏瑾寒聽了之後,臉立刻就黑了。
“好好的?哼,你真以為是你神仙?你身上的血太多了是不是?”夏瑾寒鬆開她,臉色難看的數落著。
上官輕兒乾咳兩聲,道,“我知道錯了,寒,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知道錯又有什麼用?看到別人受傷,你還不是不顧自己和孩子的安危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