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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院門,謝梧珏隨意閒逛。這裡的建築古樸大氣,看色彩很有些年頭,院內擺設簡潔乾淨,不失雅緻,想來招待起貴客應該別有一番情趣在。謝梧珏一路看一路揣測,總算在遠處發現了人跡,便朝他們走了過去。
走近了,才發現迎面幾人形容狼狽,甚至有人身上還掛著彩。謝梧瑤暗自奇怪,這莊子裡會有什麼樣的獵物能把獵人打成這樣?!
謝梧瑤認出了其中的朱雲恆,行了一禮,忍笑打趣道:“朱公子,你這可是遇強匪了?”
不想她一句玩笑話惹得幾位變了臉色,手握兵器戒備地望向她,殺氣四起。朱雲恆眼神更似要吃人一般,哪裡還有半分那日裡的溫文爾雅?謝梧瑤倒吸一口涼氣。
朱雲恆手不離劍柄,遲疑道:“廷玉弟?”
謝梧瑤忙搖手,結結巴巴地說:“不是不是!是我!玉哥哥出去了,好像其他人也都不在。大約一個時辰前他們一起騎馬外出,嗯,主人家們大約也都陪同跟去了。你、你們才到嗎?”
第 13 章 青青河岸
陪同過來的管事很有眼力健,見自家小主子受了驚,忙解圍道:“公子這邊請,在下為您引路。”
謝梧瑤垂眼退到路邊為幾人讓開路,只想離得遠些,避了禍事才好。
天不遂願,朱雲恆路過她時握住她的手,冷冷道:“此地為兄不熟,煩小兄弟陪上一程方好。”
此時這人渾身散發出來的冷峻霸氣豈是能容他人拒絕的?謝梧瑤暗呼倒黴,硬著頭皮被他一路拉扯著,進了為其準備的住處。
進了房,朱雲恆便鬆開謝梧瑤的手,不再理她。其餘幾人立刻裡外檢查了一遭回報一切正常,可見這幾位身份是朱雲恆的護衛隨侍。
朱雲恆示意他們下去包紮傷口,休整歇息,自己帶著小廝進了裡房。
管事招呼人上好茶水點心便告辭去了,剛才還亂亂的房間只餘下謝梧瑤一人。謝梧瑤抓抓頭,自己當走還是留?想了想,這裡好歹也算是她家不是?她怕什麼!
謝梧瑤奔桌上的吃食去了。
過了會,朱雲恆換了身衣裳出來,面容上已然風平浪靜、暴風雨過後的風平浪靜。
謝梧瑤吃得正歡,掃了他一眼,哼道:“還穿得這麼騷包,找著被人打劫啊!”
“騷包?”朱雲恆走到桌旁,姿態優雅地坐下。
拎了拎朱雲恆的袖口,謝梧瑤語帶鄙意,道:“用這麼多金線銀線,花裡胡哨的,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很有錢,快來打劫我吧!”
朱雲恆沒接話,半晌,才將思緒拉回到近前,緩緩道:“有人用金箔敷臉,豈不比為兄更騷包?”
謝梧瑤頓時被噎住。
朱雲恆忍不住笑了,神情鬆弛下來,隨意問道:“怎麼你獨自一人?”
你還不是獨自一個!謝梧瑤白了他一眼:“其他人早都到了,你又怎麼才來?”
“路上遭遇流箭矢,我們棄馬潛入樹林,步行繞道而來,所以遲了。” 朱雲恆垂下視線,淡淡地道。
看著他手中的糕點成了粉末,謝梧瑤一時不知該說啥好:“流矢?是途中獵戶的吧?”
那麼精準的追擊,那般深厚的力道!朱雲恆憶起剛才狼狽逃亡,不由冷哼,“獵戶!”又低低自言自語道:“也許就是我那些好兄弟!”
朱雲恆臉上流過的狠絕,令謝梧瑤心顫。
謝梧瑤沒了食慾,放下餐具,低聲咕噥:“你不是沒兄弟,是靜王爺的獨子嗎?”
朱雲恆看向她,這回看得仔細,輕聲道:“原來你不知道!”
謝梧瑤被他這話弄得莫名其妙,怎麼也這般說?且跟這人談話也太費神了,她打算找理由告辭走人。
彷彿能讀懂她心事一般,朱雲恆先開了口:“不說這些,聽說謝莊後湖通著河水,我又失了馬匹,你亦無事,不如我們就近去釣魚玩?”
朱雲恆忽然來了興致,極力勸說,說得謝梧瑤有些意動。
對於朱雲恆,謝梧瑤才見過幾面,心裡不是沒有防範,於是特意留了個心眼,當著朱雲恆的面,託人留話給謝廷玉,讓他回來後就到河邊去找她。朱雲恆對此不以為意地笑笑。
朱雲恆帶著隨從,幾人到了河邊。謝梧瑤初次釣魚,有些興奮,一時嘴裡沒停:“河裡真有魚嗎?會是些什麼魚?鯽魚?草魚?大不大?能吃嗎?”
“等釣著你就知道了。”朱雲恆淡淡回了一句,轉去專心釣魚。
漫長的等待,魚不見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