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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刻，她在苦笑。
眼前的一幕，是幾個比之凡高大的孩子圍在他的身邊，致使葉璇兒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那幾個男孩的動作上可以看出，他們，絕非善意。
他們，會不會打他？
這時，葉璇兒才真正關心起來。
可是，很快她又放下心來。其一，之凡從未和她說過他受欺負的事，或許，他們是在做遊戲也說不定；其二，之凡從兩年前開始練武，雖然時間不長，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師父古樂謙很優秀，所以，葉璇兒不認為這幾個人能夠欺負得了之凡。
站的有些遠，聽不到他們說什麼，想必，是他們不敢大聲怕驚擾了先生。這時，葉璇兒想站出來，卻又想繼續躲著，她想知道，之凡，會這麼做？
過了沒多久，她等到了答案。
圍成一圈的孩子被一雙手推出一條縫隙，然後，之凡沉著臉走了出來。
葉璇兒心裡一沉。他的表情，她最清楚。
她明白，此時的他，在隱忍著怒意。
發生了什麼？
再看他，不去看那些孩子一眼，獨自一人又重新換了一個地方，隨意坐在地上，看向遠方。
那份孤寂，那份自然，那份有些過分成熟的動作，突然令葉璇兒鼻頭一酸。
或許，她對自己的孩子關心太少了。
她正想走過去，卻看到那一夥孩子又朝之凡現在坐的地方圍過去，其中一個個子最高的站在之凡面前，一把抓住之凡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然後，開口說話。
這次，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加上距離比剛才近了一些，所以，葉璇兒能隱隱聽到。
“我最討厭你這種樣子！你以為你功課好就可以如此傲慢？你以為先生喜歡你你就可以不理我們？不過就是長得好看一些罷了！哼，告訴你，我早晚有一天會超過你！我會讓夫子對我刮目相看！會讓他知道，你，只是一個小屁孩而已！”
葉璇兒聽到這裡，一愣，原來，這些孩子只是嫉妒凡兒成績好嗎？
也對，或許自己教給凡兒的那些知識，早已超出他們知道的範圍了，如果先生因此而喜歡他，而這些孩子又因此而排斥他，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他抓著凡兒的那隻手，好刺眼。
“還有……”
那個孩子又開口，葉璇兒凝神聽著。
“明明家裡沒什麼錢，怎麼會穿這麼好的衣服！而且，上次夫子提問的時候，你說你沒有父親，只和你母親過，那麼，你哪裡有錢來買這些衣服？說，是不是偷來的？果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葉璇兒搖頭。這個孩子看上去有十三四歲了，怎麼會如此的不懂禮數？這個夫子，到底在做什麼？
再看去，只見之凡已經輕輕推開了他。真的是輕輕推開，甚至，如果不是看到那個男孩踉蹌後退，葉璇兒會懷疑他根本沒有動手。
“你……”
被輕易推開的男孩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指著葉之凡，卻說不出什麼。
葉之凡懶懶看了他一眼，拍拍手，似乎怕手上沾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然後，轉身進了學堂。
夫子遠遠走來，一群孩子又一擁回到教室。
他每天都是這樣過嗎？
葉璇兒眼睛眯起，遠遠看著那學堂。
本以為，他會交到很多朋友，本以為，他會適應集體生活，本以為，自己這樣做是對的，可是，為什麼會是這樣？
從剛才的情形看，學堂裡其他的孩子都懼於那個高個男孩的實力，無人敢去之凡身邊。那麼，他一直都是一個人嗎？
太陽慢慢升高，很快，正午了。
葉之凡最後一個走出學堂，葉璇兒從樹後走出來的時候，葉之凡明顯吃了一驚。
“媽咪，你怎麼來了？”他笑，那笑是他一直以來在葉璇兒身邊展現的單純甚至帶著稚氣的笑。
現在看到，葉璇兒卻有些心酸。
“來了很久了嗎？”他不著痕跡的問，卻在仔細觀察葉璇兒的表情。
葉璇兒搖頭，“剛到。想來接你，所以，就來了。”
他又笑了，“媽咪真好。”
“凡兒，先生好不好？和同學相處如何？”葉璇兒問的自然。
“很好。”之凡點頭，明顯不想多談，“媽咪，中午我們去吃什麼？”
葉璇兒低頭，仔細凝視著自己的孩子。他五歲了，俊美卻早已成形。那與她相似的眉眼也已長開，鼻樑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