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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直覺好笑,居然還有人取這樣的名字。這男孩的模樣很邋遢,如若洗去一身的汙垢應該也算是位眉目俊秀的帥小孩,他狂躁的樣子裡隱含幾分忸怩的彆扭,看來並不習慣於對付這樣的場面。
他與那個馮潤有著什麼樣的關係嗎?我疑惑片刻忽然明白過來,莫非他就是導致馮潤失足掉進蓮池的原因。
“姑娘,你們是舊識?”見我瞪視良久,源雲珠略帶不確定的問。
我無意識的點點頭,隨即又搖頭。源雲珠似乎被我一點一搖給唬住,愣在那邊沒有了動靜。
“走,咱們去看看!”我藉助她伸出的手臂,一下子從草剁上站起身來。她還真是個聰慧細心的丫頭,很多時候不必我言語她已明白我的需求。
也真虧有這麼一個玲瓏剔透的人兒在我身邊,日子才過得沒那麼辛苦。
“先將他放開!”源雲珠沉聲吩咐,她從我身後上前兩步擋在了我的右前方。
男孩被家丁放開後,身子瞬間失去重心半趴到地上。他掙扎著抬起頭,滿懷期待的雙眸緊盯著我的面孔急切的問道:“妙蓮,你怎麼不認識我了?”
見我的神情漠然,他臉上漸漸湧現出越來越多的失望。他頹然低下頭,努力張了張嘴才緩緩發出嘶啞的聲音:“為何你容貌未變,卻分明成了另外一人。怎會這樣,為何會這樣!”他雙手捶地,語無倫次道。
看著他痛苦的模樣,我心底莫名的陣陣悸痛。眼角滲出的淚珠順著面頰滑落,也許我的猜測沒有錯,這痛該是沉睡在我心底裡的馮潤的。
“公子莫要傷懷,奴家的確不是你要找的那位妙蓮姑娘。”
“可我明明看你從馮家家廟出來,若你不是馮家的女兒,又怎會住在裡面。你說你不是妙蓮,為何卻與她有著一樣的容貌。你讓我如何相信,我,我一直都沒有忘記與你的約定,我一直都在等你出來,為何你卻變了。”他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身體不住的顫抖著。酸澀的聲音裡隱含幾絲憤怒,幾絲不解,幾絲不甘。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我很想拔腿離開,但念及他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與我著實有關,只得淡淡開口勸慰道:“公子請自重,奴家奉勸公子一句。自身之力無法改變的現實唯有勇敢去面對,過份執著於舊事的美好只會傷害了自己的身子,最後落得悽慘收場。公子若與那位姑娘有緣終會再見的,若是無緣便是執意強求也得不來。”
但願我的這些話能讓他有所領悟,或許等到我將這具身子還與馮潤時他們就可重複舊情了。只是為什麼現在我卻不那麼想回到我原來的時代,是什麼時候起我對這個世界也有了那麼深的眷戀,想到此我的心情無端的沉重起來。
規律的生活過得飛快,轉眼已是太和十一年元夕。庵裡的年節過得很平淡,各個院落裡的大小尼姑全都換上了新衣,院落裡絲比平時打掃得更細緻。
當然她們這些天做功課的時間比往常長了許多,也更顯專重。
自年前一場大雪過後,我便完全結束了室外運動,只肯在屋子裡練習功夫。源雲珠直感嘆我若不是如此懼冷,倒是可以趁著雪天地滑多加練習,讓我的馭馬之術得到更大的進步。
那位高姓小公子後來又在我練習騎馬的場地徘徊過幾次,雖不忍看他單薄的身影在我目及之處孤單的飄蕩,但我也再沒理他。
我很清楚我自己沒有任何能力,又怎能管得了那麼多。這錯也不在於我,怪只怪這命運太過無常。
“姑娘,府裡來人了,大師傅讓請您去前院!”源雲珠從外面進來,她的面色蒼白,顯得有些憔悴。
唉!都怪我抵不住哀求,一時心善把那兩個老婆子全都放回了家去過年,結果卻把她給累壞了。
我放下依舊無法讀得通透的佛經,揉了揉有些微發麻的雙腿。才不過跪坐一會兒,怎麼就累了。
這個時候怎會有人來,我不禁好奇的問道:“是夫人嗎?”
驀然想起今日還真是有些特別,是我那位已逝的姐姐馮潔的生辰。只要一想到她那溫婉可親的面容,我的心就會抑制不住的痛。我苦唸佛經許久,可對於那日的事卻是依舊無法釋懷。
源雲珠搖搖頭道“奴婢也不清楚,在院口湊巧碰上過來傳話的巧兒,就先打發她回去覆命了。”
路很近,不多步已至前廳。本以為過來的只是常氏,卻沒想到廳裡已坐的還有大哥馮誕跟一位神情嚴肅的女孩,那女孩似乎略小我一些,模樣與馮誕有幾分相似。面孔生得雖算不上美豔,整體看過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