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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心的掀開竹籃上的蓋布,忍不住尖叫起來。有藕,居然還有新鮮的蘑菇和竹筍,後兩樣我在這兒還是頭一次見到。真是好貨,晚上可以來個炒三鮮了。
“看姑娘樂的,外面車上還有用桶裝過來的活魚活蝦呢!奴婢也不知這些能存放多久,擔心過了時候不好吃,就乾脆全都搬過來了。”
“太好了,咱們現在就去料理這些食物,給他們準備一道豐盛的晚餐。”我一手拎著籃子,一手拉著梅香飛快的奔向廚房。
“姑娘也就對這個最積極。”梅香邊走邊發出嘮叨。
算時間應該已近黃昏了,這麼久我依舊沒能習慣他們的計時方法。晴天的時候還可以看太陽來估摸,天氣不好就只能按肚子的反應來估摸。
一般情況下,太陽落山時我便開始有強烈的飢餓感,今天這種感覺已經持續好一會兒了,時候肯定不早了,只是漫天遍野的白雪將天空映得透亮,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天黑的樣子。
漫無目的的閒逛到昭陽殿門口,遠遠的看到空曠的雪地上有兩個人正在追逐嬉戲。雪花大朵大朵的從天空飄落下來,我忽然想到小時候看過的一部電視劇,情不自禁輕輕哼唱起來。
寒風蕭蕭;飛雪飄零。 長路漫漫;踏歌而行。
回首望星辰,往事如煙雲。猶記別離時,徒留雪中情。
雪中情,雪中情,雪中夢未醒。痴情換得一生淚影。
雪中行,雪中行,雪中我獨行。揮距少英雄豪情。
唯有與你同行。與你同行,才能把夢追尋。
忽一陣寒風吹來,將我從迷醉中凍醒。伸手抖了抖袖子上的雪花轉身準備回到屋子裡,卻意外的發現身後立著三個已然僵化了的人。
自覺唱歌只是一般,剛才因為想家或許多投入了幾分感情,但也不至於將拓跋禧和他的兩個跟我不太熟悉的弟弟感染成這樣吧,難以置信的同時卻又有點沾沾自喜。
“回來了,收穫如何?不會讓我們一群人餓肚子吧。”難得看到他們這樣的安靜,還真有些不習慣。
“臣弟怎麼會讓嫂嫂餓肚子,收穫豐盛著呢!就是放開來吃幾天也是吃不完的。”先開口的是拓跋幹,他停頓了片刻後又略帶羞澀的說:“沒想到嫂嫂不止會講故事,唱曲兒也這麼好聽。”
“這個曲兒還有個好聽的故事,晚飯後講給你們聽可好。”他們也都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不如講個愛情故事教育一下他們,希望他們將來能少娶幾位妾室。
“謝謝嫂嫂,那臣弟們就不在這兒打擾嫂嫂賞雪景了。”拓跋羽知道我講故事前愛清靜,很自覺的拉著一直一言未發怔怔的愣在一邊的拓跋禧快速離去。
難道這傢伙狩獵發揮失常了,還是怎麼了?一向舉止輕浮的人居然玩起深沉起來,這也太奇怪了。望著拓跋禧遠去的背影,我很是疑惑。
晚飯設在昭陽殿,眾人圍著爐火分案而坐。我跪坐的姿勢在梅香堅持不懈的努力監督下已經像模像樣,但最多隻能堅持半個時辰。
宮裡除去太皇太后所設的那些筵席,其它的除非必要我一般都會缺席,油膩的肉偶爾吃一次也讓我無法忍受,我可不願意讓我的胃和腿同時受折磨。
地上鋪著厚實的長毛墊子,一群人鬧哄哄的談笑著狩獵時的見聞,使得原本空曠的宮殿變的暖意融融,也讓我暫時忘卻了思家之痛。
抬眼環顧眾人的食案後,不覺滿意的點頭。果真如我吩咐的一般,眾人均加了一道我準備的菜。拓跋宏的是魚片湯,我幫他把骨頭都剔掉了,誰讓他是皇帝,服務不周到可不行。
拓跋禧的是清炒藕片,這傢伙每次見到我都火氣特別大,早就想給他敗敗火了。
拓跋幹、拓跋羽這兩兄弟一向對漢人的東西嗤之以鼻,我偏讓他們嚐嚐鮮美的蝦球,看他們還敢說這個比不上他們的手抓羊肉好吃。
拓跋雍與拓跋詳的是蘑菇湯,這兩小孩與我交情一般,我也懶得給他們多費心思。
只有拓跋勰的炒三鮮是我花了最多時間,而且是親自下廚的。梅香本以為這道菜肯定是給陛下的,為我做下手時別提有多高興,可惜她現在在偏殿用飯,不然少不得又要被她狠狠的唸叨一番。
馮潔跟我一左一右坐在拓跋宏的身側,剛才聽他們點數獵物時才知道拓跋宏是一樣未得,正覺他看起來不像那麼沒用時,就聽馮潔小聲說:“還是陛下宅心仁厚,獵到動物全都放生了。”
“都像皇兄那樣,食案上就沒有肉可吃了。”坐得離馮潔近一些的拓跋雍小聲嘟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