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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漱緩緩開口說道,她的聲音永遠有一種和外貌極其相稱的冷靜和靈動,像是玉石敲擊的錚錚聲,無形之間又多了一抹嚴肅的『色』彩:“以前的時候和家父在這裡找過他幾次……他整天不務正業,連個小小的羽林郎都做不好,很不成器,家父也對他很是失望。”
步千湛微微的頷首,他側過頭,甚至可以想象到那個老頭板起臉來的模樣。
當年攻下勳陽城的時候,那老頭子就是用那樣一副臭臉『色』將半死不活的自己帶回了大營的。
步千湛攤開自己的手掌,那一道疤痕,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但還是有淺淡的印記。
“尉遲姑娘,其實本來鴇母不該說這麼多的……但是,尉遲少爺真的一直呆在這裡,從來都沒出去過,也沒見到有什麼人進去……將來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我靜女樓可否脫了干係……?”
那鴇母一邊開門,一邊小心翼翼的如是說。
說來也頭疼,要是早點知道尉遲家倒了,她可就不接收尉遲江這個麻煩精了。
心裡雖然這樣腹誹著,可是濃妝豔抹的臉上卻仍舊帶著笑容,她用自己膩死人的嗓音笑呵呵的叫道:“姑娘們,出來吧,尉遲公子有人找。”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房內鴉雀無聲,而沈鴇母看到,自己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姑娘,被尉遲江扒光了將手反綁在背後,跪成齊齊的一排,痛哭流涕的求饒。
☆、vip35
(這個週二週三週四期末考試,然後就算正式升入高三了。我『操』!)
“尉遲公子……饒了小的吧……”
“尉遲大人有大量……”
幾個姑娘的背上和腿根處已經鮮血淋漓,不僅有青青紫紫的淤痕,更甚者身上還有勒痕!
鴇母心裡疼的要死,不僅心疼自己這些姑娘,還痛心疾首的在心裡罵自己真是被錢『迷』了眼,早就聽說尉遲江在房事上一向喜好古怪毒辣,現在又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真是後悔自己為了那點金子見錢眼開。
那人正坐在重重竹簾後面的榻上,一身硃紅『色』的錦衣衛飛魚服洋洋灑灑,恣意風流,不用詳細看夜知道那人生了一副怎樣風流入骨的慵懶眉眼,尉遲江靠在榻上,長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在榻上,另一隻手拿著繡春刀,正不知道下一刀要割向那幾個女子的哪裡。
“誒喲我的尉遲大爺啊!!您可行行好,放過我這幾個姑娘吧……!”
不等尉遲漱和步千湛有什麼反應,鴇母哭嚎著就撲了上去,保住了尉遲江的大腿。
尉遲江身量高大,若不是眼間的幾絲陰鶩和桀驁,根本就是個世家子弟。
尉遲江此時人模狗樣的,甚至穿了錦衣衛上官的飛魚服,尉遲漱眉眼一沉,掀起簾子就大步走了進去。
步千湛安靜的立在原地,透過重重珠簾看過去。
鴇母很識眼『色』的扶起自己的姑娘們,帶她們退了下去。
尉遲漱運起掌風,一個大耳刮子對著尉遲江就劈了下去。
可是尉遲江眯起一雙狹長的眼眸,輕而易舉的就接住了尉遲漱的手腕。
“你以為我還是當初的我?嗤。尉遲漱你真天真,我的好姐姐。之、夢。圇^壇”
尉遲江正了正自己腰間的繡春刀,正『色』看著尉遲漱,而尉遲漱看著與自己面貌最相似的這個弟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說不出話來。
“家裡這樣,是你搞的鬼?”尉遲漱咬牙切齒的說著,目光如劍,鋒利的捅進尉遲江的心窩子。
“我從來都當你少不經事,可是我不知道你竟然有這樣的野心……想把整個家族的牌都打『亂』了自己重新洗牌開始……?”
尉遲江冷冷的看著尉遲漱,接著她的話說:“既然你都知道,你為什麼要來質問我?現在尉遲家真正算起來只有你一個人了,你以為你憑什麼贏過我?”
尉遲漱一愣:“尉遲家真正算起來只有我一個人了……?”
尉遲江冷笑一聲,他劍眉入鬢,這時輕輕挑起:“我不是尉遲家的種,我是個野種,這次你懂了?”
尉遲漱霎時心裡一片冰涼,她只顧著皺眉看著尉遲江,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事情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層面。
“不可能。”尉遲漱勉強維持自己的冷靜,可實際上,尉遲江感受到了自己手中那手腕在輕微的顫抖。
一向冷靜如同軍人的姐姐,也會有這樣驚慌失措的一天嗎?
他壓下心頭的巨大冷意,不慌不忙的說道:“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