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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間,便又看來了許多。
但是關小昭道:“雖然這世上所有人類和走獸的軀體都是有主的,但是你卻可以使用一具無主的軀殼。”
“我在三生石中遇見那位攬月君時,他是封居胥的相貌。如今蕭乘貘也重回他的身體,完全可以把封居胥給你用。”
鬼海魔君:“???”
他下意識地就要拒絕,但是轉念想到“封居胥”說到底是關牧鹿的身外化身,作為家屬,關小昭比他更有處置權。
更何況,人間介面臨如此危難,攬月君的確有他存在的必要性和意義。
賀天派的叛徒厭情魔君願意第一批出戰憫渡橋,作為掌門的雨鏡神君算是給仙修們交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在渡厄道君的組織下,十大門派中,存有合體修士三人以上的,需要分別出戰一支由合體修士坐鎮的隊伍,其他門派和世家按照規模大小規定出戰份額進行組隊。
魔修那邊有厭情魔君願意第一個出頭,燭天魔君也承諾魔修會按照規定出人,很快便能夠參與到仙修輪替的任務當中去。
修真界已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所有的門派都在召回弟子,準備應戰。
壓陣的合體修士每人輪值一天,第一批十名合體大能先後前往憫渡橋,逍遙元君和江厭情均在此列。修真界極其難得有如此多的大能密集地匯聚,但所有人心中想的都是如何活下去,如何讓這個世界繼續存在下去。
作為後備支援修士,關小昭率領賀天派的隊伍暫時駐紮在距離憫渡橋更近的白墨城中。
清晨的街道上一片白霧濛濛,隱約有牛毫細雨。憫渡橋的陰翳似乎正在快速地將整個修真界籠罩。
玄衣青年芝蘭玉樹,面容俊美異常,卻生生被那一身烏鴉色染上幾分陰翳。他全身上下只有覆蓋在雙眼上的絹布是純白色,昭告他是個瞎子的事實。
但在白墨城中,甚至在整個修真界中,沒有人敢把他當成一個瞎子看待——
因為他是“瘋魔子”易寒之。
儘管他從未在意過自己目盲的事實,但是天下人總有一種錯覺,好像誰敢說起這個缺陷,就會被暗影裡躥出來的刀割下頭顱似的。
哪怕這個錯覺在當事人看來,真是可笑至極。
可笑的同時還有一種悲涼。他當然清楚修真界為何會有這種錯覺——他“易寒之”的名字,在很多人看來就意味著狂癲與不詳。
然而“許多人”卻不包括緊跟在他身後的女子,她提著長得過分的裙子,在溼氣濛濛的石板路上不顧形象地追趕:“等等我嘛,你等等我嘛,三郎!”
易寒之族中行三,而三郎這個稱呼,已經不記得上次被人叫過是什麼時候了。
他猛地停住腳步,狂奔的女子猝不及防地撞在他的後背上,揉揉鼻子道:“三郎你真壞,撞疼人家了嘛!”
易寒之:“……說人話,正常點。”
女修瞬間就端正了姿態,方才的柔弱嬌憨彷彿都是錯覺,舉手投足之間,皆是英武之氣。
她朗聲道:“是白墨城主授權讓我跟著你的,所以易寒之,你別想拋下我一個人走——任何時間,任何地方。”
易寒之好看的眉毛輕輕蹙起,薄唇好似要吐露出鋒利的話語,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關小昭就站在青石板路的盡頭,沒有用防水訣,而是撐了一把青色的油紙傘。
她笑嘻嘻問候道:“好久不見,易元君。”
轉而又問候在場的另外一個人:“別來無恙,十五。”
那個擅長變臉又對易寒之死纏爛打的元嬰女修,竟然是她在三生石中遇見過的花十五!
花十五滿臉驚訝地問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關小昭故作高深莫測道:“可是我們可以現在認識一下——賀天派碑廬神君座下關小昭,敢問道友名諱?”
“花十五。”對於關小昭莫名其妙的花腔她有些不悅,但也不好發作,便沒好氣地回答道。
她隨即警惕地反問道:“你認識易元君?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易寒之抿了抿嘴,沒有回答。這是在城中大街上,若是有修為比他高的修士,哪怕傳音也會被竊聽。
近百年的相伴他願意相信花十五,但並不想在這種環境下去暴露關信瑜的真實身份。
他故意忽視花十五瞬間暗淡的神情,而是問關小昭道:“蕭乘貘呢?他沒和你一起?”
關小昭愣了愣,結巴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