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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粒紫質元嬰丹一瓶青質造化丹;第三名三粒紫質元嬰丹,沒有造化丹。再往下的名次,先減元嬰丹的數量,後減丹藥品質,一個一個往下排。

簡單粗暴,很符合沈無常的風格。

元嬰榜的比拼也結束之後,就輪到化神榜的比拼。這一次報名的只有四大家族中陸家的陸汐神君和散修聯盟的姜昌神君報名。

姜昌神君早早地在擂臺上站著,陸汐神君卻遲遲未到。

他騰空離地約三丈,向觀戰臺上陸止行的席位問道:“現在距離約定比試時間已過半柱香有餘,敢問陸汐神君何時能到?”

陸止行剛站起來,就聽見白墨元君冷漠至極的聲音:“風雲榜會的規矩自然是定好的。陸汐既然不來,就算他敗。”

化神修士的比鬥何其重要?陸汐不出現甚至都沒有提前打聲招呼,往淺了說可能是遇到什麼意外,往深了說就是不尊重風雲榜會,更不尊重白墨城主。

白墨元君讓自己的音量在整個會場響蕩得清清楚楚,這話是說給姜昌和陸止行聽,更是說給白墨城中的每一個人聽。他的目光掃過今日剛來到白墨城的崖洲元君,轉過手腕抿了一口靈酒。

這場風雲榜會,已經註定不安寧。

陸止行苦笑著向白墨元君行禮,又轉過來對姜昌做出抱歉的手勢:“陸汐無禮,我在此替他向姜昌神君認輸,更要為他向白墨元君與在座所有前輩好友道歉。”

陸止行姿態十足,他雖然只是元嬰修士,但憑藉在家族中的地位,是有資格代陸汐說話的。白墨城主與散修聯盟都與陸家無仇無怨,這件事應當就此揭過了。

“今日若無比賽,豈不是讓諸位掃興而歸?”莫崖洲威嚴的聲音忽然在會場上響起:“不若讓莫嵩下場嘗試挑戰化神榜首,以供諸位娛樂一番。”

風雲榜會的化神榜首,可不就是易寒之!

他下首的桌案是莫琿神君,而更上首的桌案上,正坐著莫崖洲。

崖洲元君是在座修為最高者,已經是合體後期。是以莫嵩神君如此言語不論多麼非比尋常,他篤定不會有人多加置喙。

雖然全盛時期的易寒之能贏得過莫嵩,但如今形勢明晰,莫家是鐵了心要將易寒之斬落白墨城,自然會給莫嵩足以致勝的王牌,更何況易寒之也已身受重傷。

一切都在莫崖洲的掌握之中——他有八成篤定易寒之就在會場,就算他不在場,等到聽說莫家的挑戰後,也會主動送上門來。

而“月影雙俠”之間好友情分不在,早有舊仇。沈無常此人傲慢至極,易寒之既然與他割袍斷義,沈無常向來也不會再顧念舊情。

他原本是想在城外解決易寒之,可現下他不知躲在那裡,直接在風雲榜會上挑戰,也未嘗不是好選擇。

正好讓修真界認清楚,邯鄲易家早已不復存在,莫家才是第一世家,不是麼?

關小昭全身發抖——莫家何故非要置人於死地!

那是她唯一的血脈親人,哪怕易寒之也許並不知道,甚至還威脅過她的生命。

她是有怨過易寒之的,但是看見邯鄲城易家那些棺材,今年新上的香,易瀟瀟的牌位,就再也想不起來對易寒之的恨了。

她希望易寒之已經逃走,希望他不要那麼我行我素,希望他不要那麼桀驁不馴——

她希望易寒之活著。

崖洲仙君話音落下之後,靜寂並沒有持續多久。碑廬神君忍了忍,又忍一忍,最後還是忍不住站起來,儘量以調笑地語氣說道:“崖洲仙君莫要折煞我們這幫小輩了。易寒之不過是個化神期,元君若是想看比鬥,我為元君與易神君戰一場便是,何必要莫嵩道友親自下場。”

“碑廬,既然你是小輩,我不得不替欺冰老友教訓你幾句。”莫崖洲好好地坐在他的酒案上,慢吞吞地說道:“我既是你的長輩,長輩說話,豈有你插嘴的餘地?”

欺冰元君是逍遙神君的師祖,賀天派合體期太上長老。莫牯元君提他的名字,既是以長輩之壓駁斥碑廬,亦是警醒他顧及自己和門派,莫要置喙此事。

碑廬孤獨地站著,他不發一語,低著頭謙恭的模樣,卻無論如何也坐不下去。但是莫崖洲說的沒錯,他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遊俠兒——他的身後,是賀天派。

他既坐不下去,也無法為易寒之再說一句話。這濃重的悲哀讓他端起酒杯,向莫崖洲遙遙一敬,滿口嚥下。酒液灼燒著他的喉嚨,比被天雷劈時更痛。

就在此時,城主府之後,雁蕩山之巔,遙遙踏雲而來一個身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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