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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了罷了’!”男人瞭然地點頭,“你要相信爸爸,爸爸都是為了你好。”
“……您從小就這樣和我說,都是為了我好。”
“你既能忘記寧蕭,便能忘記黎書。”
“寧蕭是有了書兒才讓我忘記的,下一個能讓我忘記書兒的,可遇而不可求。”
“不試試,怎麼知道?”
“……”
見著黎風沒了話,黎維泉笑了笑,總歸覺得心中好受了點兒,女兒還是犟不過他,還是在自己身邊的。
本以為,雖並不喜歡他卻一向乖巧的女兒會慢慢忘記黎書,投向他為她精心計劃籌算的完美男人,卻未曾想,她竟還有話。
“父親,為什麼要試試?他有什麼不好?”
“……他是個女尊的男人,不能好好照顧你。”黎維泉皺皺眉,令其厭惡的感受又回來了些,心中有些不滿。
“父親怎麼就知道,他不是個特例呢?”
“特例的機率小到驚人,浪費時間試他做什麼?你的時間應該用來做更重要的事。”
“所以,愛的人就可以因為‘浪費時間’這種理由而隨意地放棄嗎?”黎風簡直就想站起來向這男人大吼,他懂什麼他懂什麼啊?!
“愛?愛是什麼?”黎維泉皺眉,臉上略略帶了些慍色,“以‘愛’這樣單薄的理由支撐著的婚姻是不會美滿的。”
“哼!”黎風當真被氣得失了態,真的很想不擇手段地叫醒這男人,“那麼,父親對媽媽呢?”
“父親對媽媽,不是愛嗎?”
父女之事
男子猛的抬眼看著自己的女兒,氣壓忽然低得過分。
黎風悄悄握了拳,“母親”一詞多年來一直是一條禁語,父親多年威嚴不可觸犯,她有些害怕,卻意外地不後悔。
少女強裝膽量看著自己的父親,男子亦強壓著火氣審視著女兒。
天知道他有多努力,連句斥責的話都沒有說出來,他對這個女兒從來就沒有過重話,況且他知,她沒錯。
沒了妻子的是他,沒了母親的又何嘗不是她……
握著茶杯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男人聲音嘶啞著,“你出去。”少女心中一鬆,低頭鞠了個躬,便急忙逃開了。
你看,真的是逃開了。那孩子,是向來厭惡他的。
可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黎維泉仍記得小小的女孩兒兒時最喜歡趴到他的膝蓋,板著指頭細數想要的東西,大半夜了還纏著他講故事,以致他的工作不得不時常開開夜車。
可是,縱使如此,他也不知是怎麼了,對著膝上這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就是一句苛責都出不了口,分明對她的兩個哥哥,他就從未假以辭色過。
一向遵循“效率至上”的原則的黎維泉,卻是真的不得不承認,在許許多多的日日夜夜,他仍舊很希望他的小女兒能夠來看看自己也好。佔用他多少所謂的寶貴時間,都無所謂的。
可是,那孩子的厭惡,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呢?
從何時開始,只肯拽文地叫自己“父親”,而不是更加親切的“爸爸”?
家族中的人都知道,黎維泉,原本應被稱為“常維泉”,黎姓不過是入贅之後被無理冠上的。
十九歲以前的常維泉勤工儉學,交過學費一天只能吃上一頓飯,縱使如此,還是倔強地上著最好的學校。
十九歲的常維泉撿到了個離家出走髒兮兮的黎姓丫頭,在對方的死纏爛打下無奈地接納她到了自己的小屋子,終日享受對方抱怨牢騷條件不好居然就日久生了情。
十九歲以後的黎維泉曾經有過一段很美妙的時光。
二十六歲的黎維泉見證了妻子的死亡。原因,大概是他。
當年,為了“愛情”而入贅,而後,眾人的不屑排擠便如影隨形。
黎維泉當然不是任人宰割的誰誰誰,為了取得他人的肯定,日日拼了命的工作。許是壓抑的氛圍所致,男人的情緒也不知是何時,便愈加的差了。
而後,六年的努力,縱使已取得家族人的信任,幾年的壓抑所帶來的暴躁卻已印入了骨子裡,他尤為厭煩他的妻子問他,多年前那個彆扭可愛可以帶離家出走少女回家的少年去了哪兒。
後來,後來,他再次忽視了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一如既往,似乎極平凡的爭吵。女人仍如往常一般,跑出去借酒澆愁,黎維泉繼續坐到書桌前工作,沒有投入過多的精力在“又一次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