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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璃珞一眼，素手一揮，一個白玉盤不知從何處飛了出來，緩緩停在了二人面前，盤中碎著幾片碧色的玉，隱隱能看到上面有字。
璃珞心中一驚，這玉牌她當然不陌生，“這，這是……”
“沒錯，這是水輕雁的命牌。”清微真人目光又有些茫然，語氣中透出一絲惋惜，“可惜養了這麼多年的一條冰靈根。”
璃珞不知道作何感想，她在水輕雁手上吃了大虧，自然希望能報復水輕雁並找回顏面，雖然心中也知道水輕雁跑到禁地那邊也是九死一生，可真正見到了破掉的命牌知道她已經消失，心中卻覺得有些失落。
冰靈根並不好找，且年齡也是個問題，除非有大機緣，否則她這輩子都只能是個天水靈根了，師尊會不會對她失望？今日裡師尊如此悵然若失，難道是因為水輕雁？師尊畢竟是掌門，出色的弟子會越來越多……
心思電轉，眨眼間無數個念頭從腦海掠過，璃珞雙眼漫上淚水，欲落不落，跪在了清微真人的腳邊，顫聲道：“都是璃珞無能，讓師尊這般憂愁。璃珞何德何能，竟讓師尊如此籌謀……”她語調哽咽，面上慚愧且帶著痛色，已然說不下去了。
“無礙，她們都不能和你相提並論。”清微真人卻不以為忤，甚至輕輕摸了下璃珞的頭髮，似乎不習慣這樣的親暱，又將目光移向了虛空，口中卻輕輕地，一字一頓地道：“因為，你是我女兒。”
璃珞愕然抬頭，淚光中映出清微真人透出慈愛的淺笑。
與此同時，沈舟之後，天樞派又一個水靈根弟子叛出師門，在距離山門十丈遠的地方，爆體而亡。
訊息傳開，天樞派上下從此噤若寒蟬，“出門遊歷”的水輕雁也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第12章 狗血契約
若隱若現卻恍若實質的黑氣在空中翻滾，飄蕩，團成各種各樣的形狀。日月星子的光芒都被擋住，卻有小小的幾個縫隙裡透出光來，好像有人拿針戳破了一塊黑幕，露出點微弱的光，又很快被戾氣遮擋，變成一個黑色的牢籠。
水輕雁從昏迷中醒來，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她安靜地躺了足足兩個時辰，才稍微緩過來，立刻就吞了幾粒辟穀丹，拖著一條斷腿擺出打坐的姿勢，開始煉化體內的靈氣。
她之前被戾氣影響，幾乎完全失去理智，最後更是跳入禁地求一線生機。幸好天道垂憐，只是斷了一條腿又昏迷了而已，沒有被吃掉也沒有被奪舍，也沒有被抽取靈根，這些足以讓她感到慶幸了。
作為底蘊深厚的宗派之一，天樞派的功法有很多種，真傳弟子修煉的名為“引星訣”，是弟子中最為高階的功法。然而水輕雁此刻淨化靈力的功法卻不是天樞派的，而是她前世機緣巧合下得到的“小衍六變”，威力並不強大，卻勝在變化萬千，可以不斷錘鍊體內靈氣。
前世她一直冰火雙修，後來抽取靈根後成了所謂的天火靈根，可是殘留的冰靈氣卻讓她一直備受困擾，在出外遊歷的時候，偶然得到了小衍六變，才解決了這一煩惱。
將入體的戾氣淨化完畢，水輕雁輕輕伸了個懶腰，運轉靈力開始修復自己的斷腿。
天樞派的禁地由歷代掌門掌管，據說能通往傳說中的黃泉之地，據說先祖甚至能夠在這裡吸收鬼神之力參悟天地法則，可是戾氣也深重，非掌門允許不得靠近。
現在看來，這規則真是十分明智。即使心智堅韌還有金丹期的神識加成，水輕雁也被戾氣傷得不輕，更是差點撞死在護山大陣上，回想起來也有幾分心悸。因此忍著劇痛，先淨化完了體內靈氣才敢療傷。
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她可不想變成個理智盡失的瘋子。
靈氣在體內一遍遍運轉，修復著受損的經脈骨骼和肌膚。不知道過了多久，水輕雁才睜開眼睛，頭頂上仍是那片翻滾的黑雲和零星的光芒，壓抑得讓人心中煩悶。算起來，她在禁地已經待了快五個時辰，可是周圍沒有任何動靜，沒有鳥叫，沒有蟲鳴，甚至連風聲都沒有，像個充斥著戾氣的墳墓，除了微弱的呼吸聲……
呼吸聲？水輕雁悚然而驚，一躍而起戒備十足，這裡除了她之外，竟還有一道微弱的呼吸聲！
禁地裡還有其他人！
如果說護山大陣的威力讓水輕雁不敢觸其鋒芒只能千方百計藉助他人離開，那麼禁地就是個恐怖的傳說了。前世的禁地也是這樣戾氣翻騰，清微真人曾經在結丹十年後，稱其為了消除戾氣，將之煉化最終擁有了一頭兇獸，威力強悍。
難道，那頭兇獸不是清微真人煉化的，而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