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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要開宅建府,娶進自己的嫡福晉。而那個人,不是我。
今日行山路,馬伕說雨天路滑,我們休整一夜,待雨停再上路,可這場雨下了停,停了下,我們就被困在了這煙雨江南的杭州。
扔掉雨傘,一個人沉浸在雨裡。閉上眼睛,似乎能看到那個在雨裡陪我淋雨的奕xin。他已經遠了,永遠的走出了我的心。
當我笑看著西湖,吟出“淡妝濃抹總相宜”的詩句之際,我知道,現在,我已經完全放下了。原來,人的心,是會變的,你說不出為什麼,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
離開杭州上路時,我依舊告訴郵差在我走後一個月將一樣東西帶去京城——一把西湖綢傘。
傘,散。他會明白。
現在行起路來,分外的輕鬆,因為心上沒有那麼多糾結和負擔了,一個曾經帶我走過年少時光的少年,正在追尋自己的事業的成功和家庭的美滿,我祝福他,更感激他,因為他,我的人生變得飽滿。
然而,心裡那個不遠觸碰的人,深夜裡會夢到他的雙眸,看到相似的人影會誤認為是他而驚覺的逃跑。
我愛他,怎麼辦呢?
那就與寂寞為伴吧!既然敢愛,就要敢寂寞……
☆、情迷一米陽光,意亂幾處蘭香
二十九、情迷一米陽光,意亂幾處蘭香
道光二十八年,我在來麗江的路上。途中各種抱怨加意外,後悔自己走上了不歸路。
道光二十九年,來到麗江,遠望玉龍雪頂的剎那,我知道,行路再難,都是值得的。
旅行的意義是,我更加懂了自己。身上的每一個毛孔好像長了嘴巴,它們告訴我:要帶著臉上兩朵“高原紅”回去見阿瑪。
不再有漂泊之惑,內心滿滿的快樂,眼裡滿滿的陽光。
跟我說話的人不多,所以,我買來牛皮紙,自己訂好一個本子,隨行隨記,然後在第一頁寫上四個小楷:“迷失麗江”。
我的旅程始於大研古鎮,這是個值得紀念的地方,因為我在這裡迷路、捱餓,最後遇到了當年在國子監外賣字的“我”——繆素筠。
說實話,吸引我的不光是她的沿街作畫,更是她畫上的一行字,讓我頓覺心靈上的蒙塵被拂掃而光:“麗江的山+灕江的水+一米陽光=幸福的配方”。
我好奇的上前搭訕,發現遇上的竟是個“麗江通”,素筠是土生土長的昆明人,年長我幾歲,由於酷愛作畫,再加上本家家世衰落,便一個人邊遊遍雲南,邊賣畫餬口。我們的聊天並不妨礙素筠作畫,她只是有一句每一句的回答我,最後在聽到我的肚子嘰裡咕嚕的一陣亂叫後,我們達成了一個交易:她帶我遊麗江,我加入她一起賣畫賺錢買吃的。據她說,這裡的人並沒有太高的物質追求,只要你的畫能入他們的眼,隨意舍些錢也夠我們的旅費盤纏。
其實,我身上的盤纏足夠在這種原生態的地方用上一年半載,可是出門在外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起碼要把回家的路費留足。
素筠沒有過問我的身世,只是互相發現都有愛玩、愛畫的喜好,就一拍即合了。攀談之際,已經賣出了一副早上剛畫好的畫:一條大研古鎮的石板路。
兩顆寂寞的心備受羈旅的煎熬,幾日下來,越聊越投機,有時素筠就直接把我畫進她的畫裡,我一興奮,就當街而唱,為她招來不少眼球,這樣買畫的人說不上絡繹不絕,但也排起了隊。
有點想念李大哥和佩兒了,當年國子監外賣字兒的場面又浮現眼前,我傻傻的女扮男裝,還有跟奕xin的初識……
唱累了,我們就歇業一下午。隨便找家客棧,要上一瓶風花雪月酒,藉著午後慵懶的陽光,在客棧的吊椅上各想各的。這裡的客棧都是原木建築,一排排紅燈籠在隨風盪漾。
麗江的午後特別長,太陽公公似乎都捨不得離開大地,直至戌時才慢慢退去。天一大黑,素筠就像打了雞血,拉著我逛起鎮上的夜市。她總笑說,這裡夜晚的街上會有豔遇,還要拉著我去瀘沽湖的摩梭人那裡體驗一把“走婚”。
“你玩兒生活的時候,小心別讓生活給玩兒了!”我嗤之以鼻。
我們經常迷路,在這鎮上即使來過多次的素筠也會迷路,於是我們就再找一家客棧,等天亮了再繼續迷路。麗江的竟不是用來走的,是用來迷路的,既然已經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那麼為何要浪費迷途中所見到的一切美景呢?鳥事古城的美景,只有一片片藍瓦屋頂,和近處,豎立在屋頂上的瓦貓,還有閉上眼睛,聽到遠處學堂裡傳來